我們三人剛從宮殿內跑出來就見到幾十個護陵衛已經逐漸的朝着我們圍了過來,由於它們剛與蟒蛇交戰過,所以此時滿身的鮮血,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靈。
“小哥,怎麼辦啊?咱符紙能不能管用啊。”
“沒用,這護陵衛就是一種機關秘法,不是殭屍惡鬼,咱得想辦法穿過它們,跑到外面的墓道去。”
我看着身前那羣護陵衛離我們已經不足十個臺階了,而且它們還是成排走上來的,無異於是把我們能衝過去的機率降到了一個極點的低。
“這怎麼穿過去啊?小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有別的路啊?”
馬溢擇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眼前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咱必須闖過去。”
說罷,馬溢擇緩緩的將虛弱的白鶴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道:“我一會殺出一塊缺口,你立刻過去,然後一直朝着玉門那邊跑!”
馬溢擇說完後壓根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抽出寶劍就衝了上去,與四五個護陵衛就戰在了一起。
我見此時其它的護陵衛還是呆滯的朝我這邊來,於是連忙背起白鶴就一瘸一拐的從馬溢擇打開的缺口跑下了樓梯,朝着玉門那邊狂奔。
很快我便跑到了離玉門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忽然我就看到玉門旁邊有幾條蟒蛇在爬動,我心裡一緊,看樣子這護陵衛並沒把蟒蛇都殺光啊。
“宇總!快跑!”
我遲疑的慢下了腳步,身後追上來的馬溢擇朝着我大喊,我爲難的道:“小哥,這前面有蟒蛇!怎麼辦啊!
“還有蟒蛇?宇總你等下!”
馬溢擇聽我說前方還有蟒蛇,於是便把我叫住了,我轉頭看向身後的護陵衛,它們此時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而當我看向馬溢擇時我尿都嚇涼了。
馬溢擇蹲下身從挎包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罐子,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罐子上的一根***就朝着門口的蟒蛇甩去,沒錯,那個罐子是江月做的炸彈,而江月說這裡的玉牆內都是可燃氣體,那就相當於是一個煤氣罐啊,這要爆炸了可還了得。
但是此時我再出聲提醒已經晚了,那黑色的罐子到達那羣蟒蛇的頭頂時正好爆炸,“轟隆”一聲巨響過後那玉門周圍的牆壁也開始大面積的發生爆炸,與此同時我們腳下的路突然就陷了下去。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猛然的向下掉去,頭頂的爆炸聲不絕於耳,而我則是一路翻滾的向下。
我好像是在一條向下的隧道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翻滾着,不知過了多久,我重重的摔在了平地上,翻滾下來的眩暈感加上傷口傳來的疼痛,促使我漸漸的就昏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甦醒了過來,我慢慢的擡起頭,發現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難道說我死了?我動了動身體,背後的疼痛感漸漸襲來,疼痛感告訴我,我還活着。
我緩緩的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身上,當我摸到一個物品後心中一喜,手電還在,我連忙將手電拿了出來,然後按下開關,一束亮光猛然照亮了周圍,我眨了眨眼,這才適應了手電的亮光。
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我正身在一個洞穴一樣的地方,而白鶴此時正趴在我身旁不遠處,我連忙趴到白鶴身旁,推了推白鶴,但是白鶴此時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將她翻過身來,然後用手試了試她的鼻息,當我的手放到她的鼻子下時,我就僵在了那,眼淚不由的迸發了出來。
白鶴已經沒有氣息了,此時的她就如沉睡的公主一般,我把她放在地上,用着從部隊裡學到的急救方法,按着白鶴的胸腔給她做着心臟復甦。
“鶴姐!你醒醒啊,你TM的醒醒啊,你要是死了,誰還能管的了我啊。”
白鶴依舊是沒有氣息,我繼續瘋狂的按着,我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小的時候就不讓父母省心,長大了依舊是不聽話,後來父母死了,剩下自己想過尋短見,可就在那種想法最強的時候,白鶴出現改變了我的生活,雖然從那以後我的生活變得詭異了,但是也確實變好。
因爲有白鶴這丫頭我才認識的五叔,認識夾子跟,認識的小哥,認識的穆德龍,認識了他們我才能做探靈夜談的主持人,有了穩定的工作,穩定的工資,雖然平時白鶴對我非打即罵,但是我其實是挺願意的。
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我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終於爆發出了心裡所有的壓力與難過,我開始嚎啕大哭,哭的像個娘們,哭到不知道爲什麼會哭。
而就在我哭的最難受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咳嗽的聲音,我一愣,轉頭看去,只見白鶴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我虛弱的道:“咳咳,你......你好吵啊......哭......哭的像個......像個娘們。”
我見到白鶴醒過來了,破涕爲笑,我連忙把她扶了起來:“活過來就好,我就是個娘們,以後咱倆是姐妹哈。”
白鶴靠在我的一旁也虛弱的笑了,她擡頭看了看周圍:“這......這是哪啊?”
我也看了看周圍道:“反正不是地府,咱有關係,閻王老子不收咱們。”
“小哥呢?”
“小哥......”
我四處打量,但是並沒看到馬溢擇的身影,我搖了搖頭道:“小哥可能還在上面吧,咱得想辦法上去。”
我拿出身上的壓縮餅乾跟水壺給白鶴吃了一點東西,又從白鶴的身上的口袋裡拿出了一些消炎藥與紗布,給白鶴的肩膀包紮了一下,這纔算安下了心。
“咱歇一會就找出口吧,別在這耽誤太久。”
“嗯。”
白鶴答應了一聲,靠在我的身旁就睡了過去,我關掉手電筒,在黑暗中看着周圍,此時我已經搞不清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了,更不知道方向,接下來的路可能真的就要看命了。
不知不覺我也睡了過去,在夢裡我夢到江月站在我們的身旁,她看了看我們,然後朝着左手邊指了指後便跑向了那邊。
我頓時從夢中驚醒,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我連忙打開手電筒,發現白鶴依然是在我身旁憨憨的睡着。
我皺了皺眉看了看左手邊,想起剛剛的夢,難道是江月給我託夢告訴我們該怎麼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