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陣吹在我的身上,我不用看都知道剛剛那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就在我的旁邊。
“鶴姐!你倒是動手啊!”
我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生怕驚動了旁邊那位不知死了多久的鬼大姐,只能用嗓子發出細小的聲音叫白鶴,哪成想白鶴壓根沒有動靜,還是呆呆的看着我的旁邊。
不是吧!難不成這姑奶奶緊要關頭掉鏈子了啊?本來想着遇到邪乎事白鶴能有什麼好辦法,現在她這是幾個意思啊?
我此時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因爲我感覺到有一個冰冷冷的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感覺像是一隻手掌,正緩慢的從我的肩膀慢慢的向上靠近我的脖子。
“小宇!蹲下!”
白鶴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就朝着我衝了過來,我聽她突然讓我蹲下,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下意識一低頭,與此同時就感覺頭頂一雙冰寒的手擦了過去。
剛剛凡是在慢幾秒鐘,我的脖子估計就會被這雙冰冷的手掐住了,想到這我連忙回頭去看那雙手的主人。
果然是剛剛那個在鏡子中的女鬼,剛剛在鏡子裡沒看清她的樣貌,此時近距離看的是特別的清楚,但我還不如看不清楚呢,因爲她穿着一件特別老式的牡丹旗袍,上面粘滿了血跡,而我看到她臉時差點嚇的叫出來,那是一張及其恐怖的臉,臉皮是灰青色的,眼睛凹了進去,就好像兩個空洞一樣,鼻子也凹陷了,嘴巴腐爛的只剩下半個嘴脣,此時正伸着手抓我呢,我哪敢讓她碰到我的脖子啊,下意識就用手去擋,與此同時白鶴也衝到了近前,嘴裡也不知道念着什麼咒,就將手指點在了那個女鬼的眉心處。
可誰知那女鬼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就將雙手掐在了白鶴的脖子上,緊接着猛的一提,就將白鶴狠狠的提了起來,白鶴因爲窒息帶來的痛苦,導致她拼命的去掰女鬼的手,腿也一直蹬着,這麼一會眼看着就要翻白眼了。
看到這我也傻了,據我所知白鶴最起碼也是多多少少會一點點驅鬼的方法的,但是居然對這女鬼沒有用,這才一回合就被女鬼鎖了吼了,看樣子這女鬼道行不淺,我有些害怕想跑,但這可不行啊,是我叫白鶴這丫頭陪我來這拍視頻的,而且她還對我有恩,如果我現在一個人跑了我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此時白鶴都伸出舌頭了,幾滴淚珠從眼角滑落,看到這我就算再害怕也知道不能等了,在晚一步白鶴就得成了枉死的吊死鬼,我猛的站起身衝上前揮着拳頭就去打那女鬼,萬萬沒想到使盡全力的一拳居然打了個空,直接穿過了女鬼的身體,同時因爲我沒收住力,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眼看着白鶴都翻白眼了,我情急之下想起馬溢擇說過鬼物最怕舌尖血,因爲舌尖血陽氣很足,可以說是人身體自帶的最好闢鬼之物。
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用牙齒對着舌頭就猛的咬了下去,一陣疼痛感疼的我一陣蹦躂,是真的疼啊!但是此時哪是想這些的時候啊!我吸了口舌尖血朝着那個女鬼就吐了過去,那女鬼此時正惡狠狠的掐着白鶴,根本沒在意旁邊的我,我這一吐那女鬼是毫無防備的被我噴中了。
只聽“噼裡啪啦”一陣聲響,女鬼慘叫一聲就鬆開了白鶴,同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消失了,我連忙跑上前看白鶴的情況,此時白鶴已經昏過去了,所幸還沒斷氣,我掐了掐她的人中,她卻沒有醒過來,只是哼哼了幾聲。
誰會想到十幾分鍾前還叫囂着的白鶴此時成了這個樣子,沒辦法我只能上前背起白鶴,又拎起攝像機準備先撤出這個老宅,可當我出了門卻傻了眼,原本我只需右轉就可以下樓了,可是此時右邊居然是一條幽靜的古風走廊。
“孃的!這怎麼跟山莊裡那幾個鬼子兵玩的一樣的把戲!難道鬼都愛玩走廊嗎?”
我罵了一句,但還是試着往右手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空,就感覺一個不穩,就猛的朝着地下掉了下去,只感覺自己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身後的白鶴也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只感覺頭昏腦漲的,又感覺要暈過去一樣。
我強支撐起身子,就看到白鶴趴在一旁,剛想上前去扶,白鶴猛的就站了起來,注意啊,她是直挺挺的站起來的,大家應該看過林正英的殭屍叔叔吧,殭屍叔叔當中殭屍直挺挺從棺材裡出來的樣子就是我此時看到的。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白鶴就猛的朝我撲了過來,我本能的連退幾步,突然被一堆罈子絆了個跟頭,因爲天黑,我們進來時並沒看到這地方還有這麼多罈子,甚至連房子的佈局都看不起清,可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吃了大虧。
我一被絆倒,白鶴就詭異的朝着我笑了笑,就是那種肉笑臉不笑的樣子,甚是嚇人,此時傻子都猜到白鶴肯定是被那女鬼上了身了,只見她朝着我猛的就抓了上來。
雙手像鐵鉗子一樣掐着我,一瞬間我就感覺喘不上氣,這鬼娘們怎麼就知道掐人脖子呢!難不成她是戀脖癖嗎?
此時空氣進不到我的肺裡,我感覺特別的難受,就感覺大腦都快爆炸了,胸口像火燒一樣,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剛剛白鶴被掐的時候不以爲然,現在這麼快就輪到自己被掐了,是真的承受不了啊。
就在我感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只感覺胸口一熱,然後一道光芒就從我的胸口部位射了出來,直接射向了白鶴的胸口,只聽“砰”!的一聲,白鶴的身體隨着響聲就委頓了下去,與此同時一道紅影迅速閃進了黑暗之中。
我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就感覺空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能呼吸實在是太舒服了。
我喘勻氣,連忙去看白鶴,白鶴臉色很白,緊閉着雙眼,看上去極其的難受,我摸了摸剛剛光線射出的位置,是馬溢擇給我的那張護身符,多虧馬溢擇有點本事啊,不然我們了今天就算折在這了。
我把白鶴重新背在背上,又拎起摔在一旁的攝像機,連忙朝着門口走去,當我眼看要到門口的時候,就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於此同時身後揹着的白鶴居然將嘴湊到我的耳邊說道“:陪我一起死好麼?”
我聽到這話心頭一緊,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白鶴,只見背上的白鶴此時臉色蒼白,正用一雙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我,與此同時手已經從沒有護身符的背後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