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就在睏倦襲來,昏昏欲睡之際天亮了。走出山洞來到岸邊,期盼有船會來接我。
“別看了,他們不會來救你了。”一個陌生洪亮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我立刻轉身,看到三個三四十歲的***在距離五米的地方。三個人衣着打扮就像是戶外運動員,背後都揹着揹包。
這麼近的距離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太大意了,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寸頭微胖的男人走向前,說道:“我叫宋建豪,我也知道你是劉寒。白老太的船一出發,我們就跟着來了。她們把你留在這裡不會回來救你的,在他們看來你已經被‘猩猩’吃了,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們。我們老闆想和你合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知道的有限,有什麼話還是等到見到我們老闆再說吧。”
“你們老闆是誰?”
“吳老闆。”
“吳老闆?吳林浩?”我並不感到奇怪,現在四股勢力中,也就剩下日本人和吳林浩了,這三個一看就不像日本人,日本人現在也只想殺我滅口。
“是吳老大。吳林浩的父親。”
“那不都一樣?”
“不一樣。我們也知道你和吳林浩之前的事,其中有不少誤會,吳老闆對此也深感抱歉。我們三個現在先代替吳林浩向你道歉。”
宋建豪回頭看了另兩個人一眼,那兩個人也走向前來。三人並排站齊,異口同聲說道:“對不起!”
突然看到吳家人對我這麼客氣,我也有些手足無措,說道:“吳老闆想和我合作?這島上的事情吳林浩知道的可能比我還多,找我合作不如直接找吳林浩。”
宋建豪說道:“我剛纔說過,我知道的有限,具體問題只有我們老闆能回答你。”
“好,那我們怎麼回去?你們的船呢?”
我心說還是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吧。
宋建豪掏出信號槍衝着天空開了一槍,不多時就出現了一艘中型漁船。
我們上了船,船上還有十幾個人,他們給我們四個準備了飯菜。吃過飯,我們四個睡在同一間房間。
一覺睡醒,發現漁船已經停了。宋建豪他們三個也都起了牀,我跟着來到甲板上,看到四周還是茫茫大海。
“怎麼不走了?”我問道。
“這是漁船,他們有他們的工作。”宋建豪回答道。
“這不是你們的船?”
“我們的船一會就來。”
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前方波浪翻滾,一艘快艇疾馳而來。
“來了。”宋建豪說道。
我們上了快艇,快艇上除了駕駛員還有兩個人。宋建豪和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快艇疾馳而去。
二
這是一個陌生的碼頭,卻是一個熟悉的地方。我又來到了吳川。上了岸就看到了來接我們的五輛黑色轎車。每輛車上帶司機兩個人,穿着很隨意,看不出是保鏢還是普通人。
“上車吧。”宋建豪拉開了第二輛車的車門。
“等一下。事情還是先說明白的好。我要和你們老闆通話。”
宋建豪猶豫了一下,說:“好。請稍等。”說完話,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後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吳老闆電話。”
我雖然沒見過這個吳老大,但是早就聽說這個人非同一般,內心不免還是有些緊張的。接過電話,儘量使自己保持鎮定。
“喂,吳老闆嗎?”
“對,是我。哈哈……是劉先生吧?得知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林浩和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孩子就是做事馬馬虎虎的,我代他向你賠罪。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氣,等到見面後,我讓他親自給你道歉。”
吳老大的聲音很和藹,像個慈祥又深明大義的父親。
我雖然和吳林浩有恩怨,但是對這個吳老大印象還是挺好的。
“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吳老闆都這麼說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提了。但是我聽說你找我是要和我合作,我想知道我有什麼能幫助你的?”
“這件事電話裡說不方便,還是等見面詳談吧。”
“如果還是爲了島上那些東西,我覺得我提供不了什麼幫助了。吳林浩比我更深入瞭解過,他現在知道的應該比我還要多。吳老闆你找他一問就清楚了。”
“島上那些東西我不感興趣。我要和你談的是另一件事。而且只有你能幫我。現在你的處境我也很清楚,朋友不少,仇人也不少,但是能幫你的朋友很少。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一切所需,會保證你的安全。建豪他們三個是我手下中最優秀的保鏢,以後他們就貼身保護你。所以我現在也是你的朋友。”
“我先謝謝你。但是我現在深受重傷,需要醫生治療,合作的事還是等我傷好之後再談吧。”
“你受傷了?把電話給建豪,我讓他安排醫生。”
我把手機遞給了宋建豪。他接過電話走到一邊說了幾分鐘,然後掛斷了電話。走過來對我說:“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不是應該去醫院嗎?”我問道。
“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去醫院。吳老闆已經聯繫這裡最好的醫生了,我們住下之後醫生就會到。”
我們開車來到了一家大酒店,宋建豪和我住一個房間,其它人住在相鄰的房間。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九點零五分的時候有人敲門。送建豪打開門,進來兩個五十來歲,拉着行李箱的男人。宋建豪介紹說這兩個就是給我看病的醫生。
醫生打開兩個行李箱,一個裡面放着一臺儀器,另一個裡面放着各種藥品。我雖然也見過不少醫療儀器,但是這臺儀器我很陌生,不知從哪弄來的高科技產品。
我躺在牀上脫去了上衣,左肩膀已經腫起了一大塊。醫生把儀器放在牀頭櫃上,拿着掃描儀在我肩膀掃了幾次,儀器上就顯示出了我骨頭和軟組織的詳細情況。我側着頭看了一下,肩胛骨有輕微裂紋,周圍軟組織出血水腫伴有撕裂傷。
“問題不大,別擔心。”醫生安慰道。
我笑道:“只要胳膊能保住,其他的都不是事。”
醫生也笑了,給我開了藥,輸了液,讓我靜養休息。宋建豪送走了醫生,又打電話給吳老大彙報了情況。我隱約聽到吳老大在電話裡說過幾天要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