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看到武崇訓了嗎?真的傷的那麼重嗎?”
太史令府苑,王孝傑和張虔勖看到陳自然陳興霸兩兄弟回來了,立即焦急的問道。
“呵呵……”陳自然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難道武崇訓死了?”王孝傑心底一沉。
“非也!在下也懂一點醫術,適才偷偷看了看武崇訓,這人傷的是挺重的,不過……遠不如御醫說的那般嚴重!”
“什麼意思?”
“御醫看過武崇訓後和陛下說的是,武崇訓陷入了昏死狀態,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即便武崇訓醒過來了,右腿重度骨折,恐怕一輩子也不能夠走路了,所以陛下才會左右爲難!可是經過在下的觀察,武崇訓多半是裝的,最多受了一些皮外傷,想必御醫已經被武三思收買了,或者威脅了,才謊報武崇訓的病情!”
“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找幾個御醫去和武崇訓當面對質?”
王孝傑一聽武崇訓是裝傷,心中更加焦急了。
自己的兄弟方毅還在牢獄之災受苦,武崇訓這個王八蛋居然還裝傷,簡直太可恨了!
“對質是不太可能了,武三思和武承嗣在朝中黨羽林立,沒有幾個御醫敢爲了太史令大人和武三思對着幹,而且武三思一定會有防備,也不太可能會給我們對質的機會!”
“那你說怎麼辦?你直接說,別繞彎子了!”
陳自然忽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孝傑和張虔勖:“在下回來的路上心生一計,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啊!你們這些謀臣啊,說話就喜歡遮遮掩掩繞彎子!”
王孝傑這個急性子聽到陳自然遮遮掩掩的話,可真的太難受了!
“辦法是有,就看兩位將軍敢不敢了!”
“有何不敢?”張虔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太史令大人一人承擔了所有的罪名,太史令大人如此有種,我等豈能落於下風?”
“就是!常言道,兄弟同甘苦共患難!陳先生但說無妨!”
“那在下就直言不諱了……”
……
中午,樑王府。
暖陽高照,整個樑王府都是壓抑的氣氛。
小王爺昏死未醒,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找不自在,每個人都十分的壓抑,就連說話也變得小聲翼翼。
在一間密閉的房間內,濃郁的藥味充斥着整個房間。
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青年男子面對面的坐在一張桌子旁邊。
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中年男子是武三思,青年男子正是武崇訓。
武崇訓對着桌上的美食就是一陣風捲殘雲。
“父王,我到底還要裝昏迷多久啊?這一天都待在這個房間裡,我都快悶死了!”
武三思一臉寵溺的看着武崇訓:“兒啊,稍安勿躁!打你的是方毅,現在方毅正得陛下信任,你只有繼續裝昏迷父王纔有希望扳倒他!這也是替你報仇的唯一辦法!”
聽到武三思提起方毅,武崇訓臉上又是浮現出一絲惱怒:“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一定不能放過他!還有,父王,聽說上官婉兒那個女人就是方毅未過門的妻子?等我們扳倒方毅了,我一定要讓上官婉兒成爲我的女人!”
“行!都聽你的!只要把方毅扳倒了,整個太史令府上的人,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還有,昨晚打我的人可不止方毅一個,還有其他的人!”
“放心吧,等弄死方毅了,其他人我們一個個慢慢的清算!我的寶貝兒子,我自己都捨不得動一下,他們幾個混賬東西敢打我的寶貝兒子,我絕饒不了他們!”
“現在方毅在哪裡?在大理寺嗎?”
“對!”武三思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給了來俊臣暗示,來俊臣是個聰明人,有他審訊方毅,或許……不需要等陛下下旨,方毅就會被來俊臣活活整死在大理寺!到時候我們把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到來俊臣身上,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太好了!”武崇訓狠狠地嚼了幾口嘴裡的肉,彷彿武崇訓現在咀嚼的是方毅的肉。
“兒啊,過陣子了,父王會再去揚州一趟,看看能不能讓北宮桓改變決心,答應你和北宮家的婚事!”
“父王,那個北宮家的女人有那麼好嗎?爲什麼你一直執着於這樁婚事?”武崇訓一臉不解的看着武三思。
“這你就不懂了!北宮家的來頭可不小!知道周朝姬姓嗎?歷經多朝,姬姓逐漸演變爲北宮、南宮、東方和西門四個姓氏,北宮家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再說了,北宮家是南方新興財團世家,說富可敵國也不爲過,如果這樁婚事能成,你就能過獲得南方財團的支持,陛下無意將皇位傳給李氏,如果有北宮家的支持,你將會是皇位繼承人的有力爭奪者!”
“這樣啊……”武崇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北宮家的那個丫頭,父王也見過,貌若天仙,知書達理,配你絕對是配得上!”
“貌若天仙?”
武崇訓雙眼一亮。
之前武三思不管是說北宮家富可敵國,還是說武崇訓將成爲皇位繼承人的有力爭奪者,武崇訓都沒有露出如此渴望的神色。
武崇訓究竟是一個品行怎麼樣的人,由此可見!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我們小王爺休養的房間,你們不可以闖進來!”
“什麼?是武崇訓休養的地方?那我們沒有走錯地方,我們來找的就是武崇訓!爾等速速閃與一邊,否則……呵呵,刀劍無眼,一會兒出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要怨本將軍!”
“你們站住!來人啊,快來人啊!攔住他們!”
就在武三思和武崇訓各自YY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武三思微微一驚,趕緊站起來拍着武崇訓的肩膀:“兒啊,趕緊躺在牀上裝昏死,記住,你是小王爺,你是當朝樑王的兒子,沒有人敢動你,不管對方是來幹嘛的,你眼睛都不能睜開,明白嗎?”
“我知道了,父王!”
武崇訓趕緊小跑着躺到牀上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機靈,武三思纔算是鬆了口氣。
武三思趕緊走到了房門口將房間的大門打開:“是何人在此喧譁?嗯?是你們?你們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