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我!我沒有偷!”小麗一聽這個就激動了,舉起手就想跟我撕。
我兩三下就把她推到牆上老實站住,舉起巴掌來作勢要收拾她。
她開始抹眼淚,委屈得不行。
“哭哭哭,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切!我瞪大了眼睛兇她。
“可可,你幹嘛呢?怎麼連小孩兒都開始欺負了?”
聽見死胖子的聲音,我回頭白他一眼:“這是小孩兒嗎?這是一匹豺狼!”
死胖子旁邊跟着的一箇中年婦女是我特意叫來的,人稱十三姨,一靠近就笑着說:“這小丫頭長得不錯啊,是棵好苗子。”
“想好了沒有?選哪條?”我吼了聲。
小麗啜泣着回:“第三條。”
“行!”我指了指十三姨,然後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她黑溜溜的頭髮,“把眼淚擦乾,乖乖跟這個大媽走,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既然你不把別人身體當回事,那就好好嚐嚐這種滋味。”
十三姨還挺配合,一把摟過小麗來就陰陽怪氣地說:“小妹妹別怕。我那有好多哥哥,都特別會疼人。到時候,我給你好好介紹。”
小麗這纔算是完全明白過來,伸手就過來想抓住我,苦苦央求:“我錯了,姐姐,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閉嘴!不聽話,信不信我弄死你!”十三姨一聲威脅,小麗不敢再出聲。
我還不忘補上一刀:“別忘了,我手裡有證據。你要是逃出來,就只有第一條路了。”
小麗和十三姨一走,死胖子就老好人地說:“小丫頭都認錯了,你幹嘛還嚇她!”
“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不給她點教訓,她以後連人都敢殺!”
“行行行!你就不怕十三姨動真格的?”
我一點也不擔心地笑笑,手背拍向他胸膛,“我給你那張名片,你查了沒有,什麼來頭?”
死胖子開了家寄賣行,實則是我上線。他手上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客戶和需要特殊處理的麻煩,人脈極廣,消息也靈通。
死胖子拿出手機來,我一看真是人渣那個幫手。
“這個張傑生。哈佛高材生,香雅珠寶集團總裁的法律顧問,還是首席秘書。”
香雅珠寶集團……我知道,它們店的珠寶貴得嚇人。這個張傑生稱人渣‘師哥’,人渣又是什麼人?
“這個張傑生的同學親戚朋友或者同事老闆,總之和他有關的人,資料我統統都要。”
“翻家底需要時間啊,姐姐。”
“儘快!”
“知道了!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我煩躁地擺擺手,“反正就是陰溝裡翻船了。”
和死胖子各走各的,我坐上公交回家。
我靠在窗邊,怒視着手機上張傑生的照片,手掌揮來揮去扇他耳光:“等着,遲早讓你們後悔莫及!”
我罵得面紅耳赤,忘乎所以地朝假想靶子出拳揮了過去。
當我回過神時,前座男人的假髮歪到一邊模樣尷尬,正用眼神殺過來。
“姑娘,你怎麼個意思啊?歧視禿頭啊?”
幸好此時公車剛好到站,我趕忙幫他把假髮扶回原位,然後佯裝無事下了車。
我住的這個小區大多都是出租房,精明的房東將戶型重新規劃分隔。我家是其中一套精緻小巧的三室一廳,客廳常年不見陽光。
“外婆,我回來了……”
我拿鑰匙開門進家,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嚇了一跳。
狹小的客廳裡,三四個奇裝異服的男子正凶巴巴地盯着我,而白髮蒼蒼的外婆被他們圍着,雙手緊握顯得十分緊張。
我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混社會的,於是沒好氣地問:“什麼事?”
其中一個金髮瘦子跳出來:“你是童宇那小子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