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疑惑,我在這些裝備裡,挑選出了自己出沙漠的一些必要物資。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有些遲疑,因爲我不知道這些物資,是不是真的是我那些隊友的,如果是,那麼我那些隊友又去哪兒了?他們爲什麼要扔了裝備?爲什麼我會一個人出現在那個圓形的建築物裡?
我真的就這樣獨自一個人逃走嗎?
我要不要去尋找他們?
其實,我內心那種尋找同伴的感覺非常強烈,可理智又告訴我,那幫人這麼久沒有動靜,又把裝備丟在此處,肯定是凶多吉少了,現在去找他們,無異於浪費時間。
糾結片刻後,我最終決定聽從自己的理智行事,就此離開。
然而,就在我剛下決定之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叫:“老闆!”
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裡怎麼會有女人?
我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看,卻見是個身材高挑,五官清晰的姑娘,這一瞬間,我幾乎就可以肯定,她是我的隊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我之前穿着的衣服,顏色系列明顯是一樣的。
與此同時,我覺得她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跟我是什麼關係。
她叫我老闆?
難道我真的是個大老闆?這是我的……女秘書?這個念頭剛閃過,那姑娘就朝我撲了過來。
她速度非常快,我尚且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她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轉的我頭暈腦脹,我心中,頓時如同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心說:這是誰啊?這真是個妹子嗎?是不是我看錯了?這男的長的也太秀氣了吧?
不對,如果真是男的,他抱着我轉圈幹什麼?
我的天吶!我是個大老闆,但我找了個男秘書?
不過,她女性化的嗓音,最終還是讓我確定,這個抱着我的人,確實是個妹子。
她把我放下後,我整個人有些暈,差點兒沒跌倒。
妹子扶了我一把,才道:“老闆,你和
魏哥去哪兒了,急死我們了!”
我有些遲疑,道:“不好意思,我、我失憶了,你是我的秘書?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妹子瞪大眼,驚訝道:“連你也失憶了?”
什麼叫也?難道不止我一個人失憶?
她接着道:“我纔不是你的秘書!我是你請的網店客服!咱們是在網上賣成人用品的,賣那東西請什麼秘書呀!老闆,你一點兒都不記得我了?我是小齊啊!”
小齊?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
我道:“那我叫什麼名字?我是賣成人用品的?不可能,我不是那麼沒有節操的人。”
小齊道:“老闆,你雖然一直裝的很有節操,但你根本就沒有節操。你叫許開陽啊,得,你的情況更嚴重,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聽她這麼一說,我反應過來了,道:“還有人跟我一樣?”
小齊點了點頭,道:“當時我們被瞌睡蟲追着,分散了。田思麗的腿不是摔斷了嗎?庫爾班抱着她速度提不起來,差點被追上,他就留下來墊後,讓我們先跑。”
“後來庫爾班脫險了,我們就躲到了一個大殿裡,結果沒想到,那地方鬧鬼!”
鬧鬼?
我道:“鬧什麼鬼?”她在說這些的時候,我原本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大腦,隱隱約約記起了一些畫面,甚至模模糊糊的記起了一些同伴的樣貌。
小齊道:“說來話長,我們本來躲在大殿的房間裡,結果那大門兒自己打開了,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串腳印,繞着牆走哇走哇,最後我們想出去,結果門兒打不開,當時差點兒沒嚇死我。就在那個房間裡,簡偉忠就突然大喊大叫起來,衝了出去到處跑,等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跟你一樣失憶了。”
在小齊描述這件事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打了個突,因爲我記起了自己和彎刀的經歷。
是的,我們當時也在找同伴,我聽到了信號哨的聲音,我們進入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裡……也有鬼腳印!
小齊也遇到了和我們同樣的事情?
我已經隱約記起了那些同伴的面貌,便立刻問小齊:“那其餘人呢?那個叫簡偉忠的,現在怎麼樣?”
小齊道:“我們平安出來了,然後在找你和魏哥,簡偉忠跟我們在一起,他一直不肯說話,不知道腦子是不是已經……”似乎意識到什麼,她變了話頭,道:“老闆,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道:“模模糊糊記得一些。”但是,這一刻我卻更加迷惑了。
我的經歷,究竟算什麼?
一開始,我以爲自己穿越了。
後來,我以爲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前不久,我甚至在想,自己看見的是不是鬼魂。
那些邪教徒,甚至是彎刀,其實都是不存在的人。
可現在,這個小齊,還有我模模糊糊的記憶都在提醒我,我並沒有穿越時空一類的。至於腦子,我確實是失憶了,但我的記憶中,自己是被玉球中的一塊怪石奪去了記憶,可那個叫簡偉忠的,並沒有接近怪石,卻一樣失憶了。
我究竟是撞鬼了,還是我瘋了?又或者我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在我疑惑之際,她問我:“魏哥沒跟你在一起嗎?”
魏哥?好像有些印象,是個大個子。
我回憶着他在哪兒,想了片刻,才隱約想起了一些,道:“我進入了一個圓形的建築,就是你們進去的那個建築物,魏哥好像在外面等我。”
小齊聞言有些驚訝,道:“可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沒看見魏哥呀。你出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他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是跟着另一支探險隊出來的。”
小齊聞言,一臉茫然:“另一支探險隊?怎麼可能,這冰天雪地的,除了咱們還有誰會來這個鬼地方。”說話間,她將腕上的戶外表擡起來給我看,上面顯示着溫度是零下十七度,時間是早晨的十點。
我一愣,連忙看向自己腕上的手錶,這時靈時不靈的手錶,這會兒又開始工作了,上面的溫度,也顯示着零下十七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