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情況太清楚了,那女嬰……不,現在應該說女童,她臉上的那道傷明顯是許開熠弄的。她從焦屍中而來,雖然外表像人,但絕對不是正常人,許開熠想確認她是不是和那個‘假爸爸’一樣,不過這認證的辦法,也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女童臉上那條長長的傷口,皮肉翻卷着,在本來就不大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此刻,她正撕心裂肺的大哭,渾身抽搐,明顯的非常疼痛。
靳樂按住許開熠握匕首的手,想來醫者父母心,雖然這女童來歷怪異,但也見不得許開熠這毫不留情的手法。
女童沒有披着人皮,似乎也有些出乎許開熠的預料之外,他皺了皺眉,盯着女童,緊接着收起了匕首。
靳樂於是從自己褲兜裡掏出老血竭的藥粉,對着女童的臉上上了一些藥,由於這藥止痛效果很強,因此女童很快就不哭了。
許開熠撿起太陽權杖,翻來覆去拿在手中查看,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女童,神情相當不悅,似乎這個女童的出現,和他的某些想法背道而馳,讓許開熠臉色變得嚴肅又陰沉起來。
靳樂則好奇的對着那女童東戳一下,西捏一下,邊弄邊發表看法:“看起來很正常,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許二,你要不要來摸摸看?”那女童這會兒不痛的,靳樂對她東戳西捏,她似乎覺得靳樂是在跟她玩兒,反倒樂呵呵的笑了,看着還挺可愛的。
我心中一動,猛地想起了蛇妖小墨的事兒,心說:這下好了,原本是衝着太陽權杖來的,現如今卻冒出來一個活生生的女童,以許開熠的行事風格,這女童的下場,最後跟蛇妖小墨估計查不了多少,八成也得成爲研究品。
看着那女童和正常女童別無二致,甚至更爲可愛的模樣,我心中還真有些不是滋味兒。
便在這時,許開熠將太陽權杖收了起來,說道:
“撤,把人帶回去。”
我於是道:“靳樂,把人抱着。”
靳樂有些懵,看了看那女童,說:“爲什麼是我抱?我這一單身男人,我沒抱過小孩兒,而且還是個小女孩兒。”
我道:“因爲你是醫生,這應該是你擅長的吧?”
“我是外科!不是婦產科!”
“甭管什麼科,反正我也不會抱。”說完我趕緊溜了,最後只能靳樂抱着那女童,我們打着手電筒開始往外走。
那女童非常乖巧,而且很喜歡笑,沒人逗也能自己咯咯笑,有時候我們一說話,就瞪着一雙黑溜溜的葡萄眼看着我們,實在很難讓人把她和那焦屍聯繫在一起。
回到一層的大殿時,只見醫生2號和秦敏還在原地等我們,我有些驚訝,剛想問他們怎麼沒上去,便見2號盯着靳樂手裡的女童,大叫:“Oh!cute!哪裡來的女孩?”
靳樂臉色臭臭的,說:“我生的!”這小子之所以臉色這麼臭,是因爲這女童估摸着是餓了,本能的找奶吃,已經在靳樂胸前啃了好幾口了,而且這女童長牙了估摸着是咬起來挺疼的,靳樂抱着她的右胸溼了一片,而且還凸點了,不出意外,估計被咬腫了。
我暗暗慶幸自己夠機靈,還好剛纔我沒抱,不然……相當這兒,我後怕的揉了揉自己的胸肌。
靳樂的氣話,秦敏和醫生2號顯然不會上當。秦敏脖頸處的血已經止住了,雖然因爲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但行動沒太大的問題。
她走到靳樂跟前,神情驚訝,道:“你們在下面找到的小女童嗎?看膚色是個印第安女童,怎麼來的?”她打量着小女童,並且留意到了女童臉上的傷,咦了一聲:“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指了下許開熠,道;“他弄的。”
秦敏是個很聰明的姑娘,顯然知道
許開熠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劃傷一個小女孩的臉,因此她立刻聯想到了人皮,於是驚訝道:“她的來歷……難道和那些怪物有關?”
許開熠點了點頭,沒有多解釋,而是邊走邊道:“你們爲什麼沒上去?”
他這麼一問,彷彿是提醒了醫生2號和秦敏,兩人神情齊齊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果然,便聽秦敏沉聲道:“所有人都死了……”許開熠腳步一頓,我和靳樂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所有人都死了?這句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醫生2號捂着頭,神情別提多糾結了,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全部,他們沒有任何傷口,但是都沒有呼吸,我檢查了他們的症狀,像是……”頓了頓,他看了靳樂一眼,道:“像是麻醉過量死亡的。”
靳樂抱住女童的手猛地一緊,勒的女童哇的一聲哭了,跟着掙扎起來,小小的腰差點兒,沒被靳樂給樓斷了。
我趕緊將那女童接過手,心中也是一陣驚濤駭浪,心說:麻醉過量確實是會導致死亡,但靳樂是個專業的外科醫生,他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此刻,靳樂捏着拳頭,額頭上青筋直跳,顯然不信,憤怒的衝在了最前頭,一馬當先順着繩索往上爬。
等我們跟着上去時,只見靳樂正頹廢的坐在一排倒着的人跟前,神色如同喪考,嘴裡喃喃自語說着什麼,狀況相當不對。
我走過去一看,只見王組長這夥人,依舊按我們離開時的姿勢躺着,只是他們的臉,已經變成死人才有的那種青白,面部肌肉僵硬着。
“不可能……不可能……”我湊近靳樂時,是聽他嘴裡反反覆覆,呢喃着這三個字,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難道真的是注射過量?
PS:今日第三更,來的有點晚,大家看完晚安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