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氣的用手指着他說道:“你、你、你……”她實在是對自己的笨兒子無語了。
長孫無忌也十分失望,他也懶得說話了。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耐心地給他分析了當初的局面。
長孫無忌給他講了半天,終於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李成乾說道:“那好吧,以後遇事我多向六弟請教就是了。”
長孫皇后說道:“恐怕有點晚了吧。”
望着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的李成乾,長孫無忌哭笑不得,他就把那天李愔的態度變化告訴了李成乾。
李成乾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呢,六弟回來以後,就沒有到我那裡去呢。”
長孫無忌也無語了,他和長孫皇后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李成乾說道:“你設法多和樑王殿下交交心,以後遇事多爲人家着想就是了。”
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對於李成乾和樑王的關係,深感憂慮,也只能夠讓李成乾設法修補他與樑王的關係了。
長孫皇后打算今後更加善待楊妃娘娘,希望李愔看在自己的份上,不至於與李成乾爲難。
不久以後,樑王府。
三害、阿史那晴、李凝兒、海棠、採紗、契苾高娃和田甄等人正在聊天,楊康興沖沖地進來說道:“王爺,好消息啊。那個可惡的御史牛路,被免官了,還罷去了他的男爵爵位,本人發配嶺南,全家沒籍爲奴了。”
杜荷高興地說道:“活該,就是這傢伙,以前動不動就彈劾咱們,因爲他,我被我娘打過好幾次呢。”
大家都很高興。
李凝兒說道:“樑王哥哥,這傢伙最可惡了,他上次還彈劾凝兒,說凝兒的研究所財務主管是私自任命官員,害得我父王親自到大殿上和他理論呢。該,活該,這就叫惡人有惡報啊!”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就把這件事忘了,接着說他們自己的事情。
李旦問道:“愔哥,接下里,你打算怎麼辦,還回西域去嗎?”
杜荷說道:“回去好,在那裡太自在了。”
李凝兒聽到這裡,不滿地說道:“樑王哥哥,你不要再去西域了,那麼遠的地方,凝兒見你一面太難了。”
李愔笑道:“凝兒說得對,西域又遠又窮,傻子纔去呢!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長安陪着我家凝兒玩。”
阿史那晴笑道:“還是凝兒妹妹面子大,我要是求愔哥哥留下,他就不肯呢。”阿史那晴很會來事兒,現在和海棠、凝兒都處的很好。
李凝兒很高興,說得:“我就知道樑王哥哥捨不得咱們大家的。”
李旦說道:“你現在是草原宣撫使,還兼任西域宣撫使,不去西域行嗎?”
幾個女人們看到他們談起了正事,就離開了客廳,到阿史那晴的房間去玩了。
李愔臉色陰沉下來,說道:“正因爲如此,我纔不能再去西域了。你們想想,我是草原宣撫使,又是烏雲和晴兒的老公,就等於是實際上的草原王。
我現在還管理着西域,那裡還有數十萬大軍,我也就是實際上的西域王。
你們想想看,這麼大的實力,朝廷能夠放心嗎?”
李旦點點頭說道:“不錯,你要馬上辭職,這兩個職務一個也別要,最好還是回來,當你的研究所副所長。不操心,日子舒坦,也沒有危險。”
李愔點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現在草原已經基本上安定了,西域有蘇定方也沒有問題,已經用不着我操心了。我肯定是不會去的了。”
杜荷說道:“愔哥,你是親王,不去西域,就得去封地。你要是去襄城的封地,我就和你一起去。”他覺得長安城裡事兒太多,不自在,還是願意跟着李愔出去。
李愔笑道:“對。我正是這個意思,暫時離開長安,不參與他們那些狗屁叨叨的事情。”他說的他們,自然是那幾位想當皇帝的人了。他準備讓他們自己去鬥,反正李世民正值壯年,東宮的事情,不急在這一時。
三害商議已定,就不再討論了,接着找那些個女人們去玩兒了。
不久以後,太極殿,李世民的書房。
李愔求見李世民,進入了書房,進去後,看到李靖、房玄齡和侯君集都在。
看到李愔進來,李世民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去叫你呢,你先看看蘇定方的奏章。”
按照李愔的吩咐,蘇定方每隔10天就給朝廷上一道奏章,彙報西域的事情。期間如果有特殊的事情,還要隨時上報。這份奏章就是臨時上奏的。
寧遠國(漢代稱爲大宛),位於帕米爾西麓,錫爾河上、中游,也就是今烏茲別克斯坦費爾幹納盆地。有大小屬邑七十餘城,人口數十萬。該國盛產大宛馬,也就是著名的汗血寶馬,擁有一支多達8萬人的強大騎兵,是西域最強大的國家之一。
原本樑王制定的控制西域的計劃中沒有寧遠國,他只打算吞併一些小國,等到在西域控制的地區鞏固了以後,再繼續擴張。
海外情報局成立以後,孛貼幹勁兒十足,打聽到寧遠國和同樣強大的康居帝國,發生了衝突,雙方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
蘇定方覺得有機可乘,準備聯合康居帝國,乘機打下寧遠國。樑王不在,他不敢擅自做主,因此上報了兵部。
李世民好大喜功,對於開疆拓土有着異乎尋常的熱情。他一聽有這樣的好機會,馬上就坐不住了,於是就找李靖等人商量。樑王因爲不上朝,李世民正打算派人去叫他。
看到李愔看完了奏章,李世民等人都滿懷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給出一個能夠出兵的結論。
不料,李愔搖搖頭說道:“不妥,還是不要去打寧遠國了。”
李世民很失望地說道:“爲什麼呀。蘇定方現在手裡有幾十萬大軍,閒着也是閒着,正好有這麼個機會,爲什麼不利用起來啊?”
侯君集也很失望,說道:“皇上說的是,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這位爺是個天生的好戰分子,生怕天下太平,一提起打仗,立馬就興奮起來了。
李靖和房玄齡沒有吭氣,也盯着李愔,聽他說明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