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看到李凝兒的樣子,暗暗贊到:“真機靈!”
李凝兒遞給了李世民一瓶可樂,接着把手裡的另外兩瓶遞給了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她提醒到:“皇上伯伯、長孫伯伯,房爺爺,這叫可樂,喝的時候慢一點,裡面有氣兒。”然後,告訴他們如何擰開可樂。
李世民覺得很涼,就小口喝了一點,接着,喝的速度開始加快,不一會兒,半瓶下去了。忽然,他放下可樂,雙手捂住鼻子,臉色大變。
跟在他們後面的侍衛長馬宣良大驚失色,第一感覺就是皇上中毒了。他剛要上前護駕,忽然想起遞給皇上飲料的是李凝兒,她是絕不會害皇上的。於是,他就繼續觀察。
不一會兒,李世民緩過勁兒來了。他笑道:“這可樂有氣兒,勁頭真不小呀。”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接受了李世民的教訓,小口地喝着。
年幼的皇子,皇女們眼巴巴地望着李世民,目光聚焦在他手上的可樂瓶子。
李世民只好把瓶子遞給了身邊的東陽公主,說道:“承乾,愔兒,再拿出來一些,讓你的弟妹們吃夠吧。”
李愔說道:“父皇,這冷飲一次不能多吃,會傷身體的。”
不等他說完,李治等幼童就喊道:“六哥,我們不怕!”
李愔說道:“這樣吧,等你們走時,我給你們帶走行嗎?”
“好呀!”孩子們一陣歡呼。
接下來,開始正式上課了。
李愔走上講臺,拿起一隻粉筆在黑板上寫到:大氣和大氣壓。
然後轉過身來,說道:今天……”
“等一下。”孔穎達說道。
李愔恭敬地問道:“師傅,您有何吩咐?”
孔穎達問道:“你那牆上是什麼,你又是用什麼寫的字?”
“這叫黑板。”李愔講解了黑板的原理,並演示了黑板檫的作用。
孔穎達說道:“皇上,這可是教學的利器,臣請皇上大力推廣。”
李世民嚴肅地說道:“太子、李愔,你們有這樣的教學工具,爲什麼不早報告?”
李承乾說道:“父皇,兒臣和六弟正在工業學校進行試驗,正準備在試驗完畢後,向您稟報呢。”
“嗯,這還像話。接着上課吧。”李世民說道。
李愔說道:“今天的物理課,是講大氣,也就是通常說的空氣。
大氣存在在我們周圍,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它是實實在在地存在的。咱們每天呼吸的就是空氣,颳風就是空氣在流動。”
李愔不講空氣的質量等難以理解的問題,只講空氣的利用。
他首先講了風能的利用,比如風車汲水,傳遞狼煙信號等等。接下里,他講大氣壓。
李愔說道:“大氣既然是實實在在地存在的,它就對周圍的事物有影響,比如大氣壓。爲了直觀地描述大氣壓的存在,下面,我用一個實驗來說明。”
李旦和杜荷急忙在他的講臺上,擺上實驗用具。
李愔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向裡面倒滿了水,拿起一張厚紙片,壓在杯子口上。然後倒過來,慢慢地把手放開。
奇蹟發生了,紙片竟然沒有掉下來,托住了杯子裡的水!
臺下的人們一陣譁然,所有人,包括工業學校的學生們也都目瞪口呆。
李愔爲了強調戲劇效果,故意說道:“李治,你來幫個忙。”
李治望望孔穎達,徵求他的意見。孔穎達點點頭,李治就走上了講臺。
李愔說道:“九弟,你把那個銅盆拿過來。”
李治從地上拿起銅盆,放在桌子上。
李愔把玻璃杯子對準了銅盆,示意李治拿掉杯子口上的紙片。
“嘩啦”一聲,杯子裡面的水,落入了銅盆裡面。
“謝謝九弟了。”李愔說道。
等李治回到座位上,李愔說道:“這就是大氣壓,大家之所以平時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是因爲大氣從四面八方包圍着我們,壓力是均衡的。
這個杯子裡的空氣被水佔據了,大氣的壓力就壓在了紙片上,托住了杯子裡的水。”
孔穎達連連點頭。
李愔接着說道:“大氣壓有什麼用呢?咱們再做一個實驗。”
李旦和杜荷在桌子上放上了兩個大玻璃燒杯,其中的一個燒杯裡面有很多紅色的溶液。
李愔拿起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子,先在管子裡灌滿了液體,然後將一端插進了紅色液體,另一端放進了另一個燒杯裡,觀衆們看到紅色液體,越過高於玻璃燒杯的高度,源源不斷地流進了另一個燒杯,直到兩邊的紅色液體持平爲止。
李愔問道:“大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嗎?”
李恪和李泰都似乎悟出了什麼,但是沒有把握。工業學校的好幾個同學都舉起了手,要求發言。
李愔原本想讓最機靈的李凝兒回答,忽然靈機一動,說道:“田甄,你來回答吧。”
田甄站起來,聲音清脆地說道:“燒杯裡的紅色液體,受到了大氣的壓力,當充滿液體的管子,插進了紅色液體中的時候,大氣就壓迫着紅色液體進入管子,將液體從管子的另外一側壓迫出來。
當兩邊的液體持平的時候,兩邊的大氣壓力就一樣了,液體也就停止了流動。回答完畢。”
“很好,回答正確,請坐吧。”李愔說道。
接着,他特意介紹道:“這位田甄同學,是長安西市繡品商人的女兒,人很聰明,學習也很努力,在這裡對她提出表揚。”
田甄外貌秀美,舉止得體,加上穿着校服,看不出她的身份。正當人們猜測她的身份時,李愔的話,令他們感到有些吃驚,心道:“原來商人的女兒,也可以如此優秀呀。”
李世民的心中也有些觸動。經過了商人率先購買國債的事情,他的心中已經略微轉變了對商人的看法。田甄的表現令他對商人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李愔接着講課,他說道:“剛纔這個實驗,叫做虹吸。虹吸有什麼作用呢?舉個例子來說吧。”他轉過身去,在黑板上畫出了一幅簡單的圖案,用手指着說道:
“這是黃河,它的河牀很高,周圍有很多低於河面的地區……”
這時,李恪插嘴說道:“六弟,我明白了。黃河的水可以用來灌溉,但是,河堤是不能開渠的,會引發水災。可以利用這個虹吸原理,進行引水灌溉。”
李恪的確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李愔的意思。
李愔贊到:“三哥說的很對。”
李恪當衆受到讚揚,十分高興,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這時,魏王李泰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