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真的要搞人體炸彈,連查都沒辦法查,那玩意兒是自殺式的,怎麼可能會讓你查出來,而且是查出來也沒用。即便是立即疏散現場的人羣都解決不了問題,誰知到哪個人就是炸彈啊,這是擺明了要給共和國臉上抹黑啊,這用心是在太險惡了,我們對外一向都是謹守禮儀的,該不會是某些邊陲地區的危險分子吧。
這麼大的事嚴大雷也不好做主了,他只是一個京城局的副局長,而這件事再發展下去就很有可能要涉及到國家安全範疇了,就是想管他也管不着。
調出從唐韻監控中心接過來的園區監控視頻,參考唐韻文化園區的地圖分析過之後,嚴大雷認爲憑目前分佈的警力還無法控制事態的發展。略加思索之後,通知各部門嚴守崗位,注意觀察任何可疑人員,盡最大的努力保證人民羣衆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做好了部署,嚴大雷拿起電話就要向大鼻長彙報,目前的情形已經很難控制了,只能是移交到更高一級的部門來處理。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就聽到唐韻園區的某處傳來“嘭”的一聲,嚴大雷手裡的電話順勢就掉落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冒出。這他媽是爆炸了嗎,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聽起來好像很悶聲悶氣的樣子,嚴大雷第一時間起身跳到車外。
拿着對講機厲聲問道:“怎麼回事,是爆炸的聲音嗎,聲音的來源是哪裡,有沒有傷亡,馬上查明瞭彙報。周邊的幹警馬上進行人羣疏散,嚴密主意任何可疑人員,有試圖搞破壞的立即拘捕,武力反抗者可以擊斃。”
“嚴局,好像不是炸彈爆炸,聽着更像是炮仗的聲音,應該在唐韻園區的西北方向。”旁邊的一個警員也不敢太確定。
“炮仗?誰他媽的瘋了,在這裡邊玩炮仗,給我把人找出來,老子抽不死他。”嚴大局長終於發飆了,再次拿起對講機道:“園區內的幹警注意,不論任何人,只要是試圖或者可能會造成不良影響的,立即拘捕。”
由於建築物的遮擋,本人也沒有在監控視頻前,嚴大雷並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就在靠近研究中心的地方,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剛纔的那一聲,的確是一個大麻雷發出的,只不過這個麻雷個頭比較大,足足有正常麻雷的六七倍,引爆後發出的聲音在近處聽起來倒是很像炸彈爆炸的聲音,只不過沒有什麼威力而已。
麻雷的爆炸聲一響,人羣中就有四個年輕人大喊:“有炸彈,快跑啊,炸死人了,恐怖襲擊啦“……園區裡參觀的或者閒逛的都是老百姓,哪有誰真的見過炸彈爆炸是什麼場面的,只聽見有人這麼喊,自己也跟着喊起來,希望能夠讓遠處的人也聽到。炸彈爆炸雖然沒見過,可電視電影總看過啊,那是要死人的,想想那血肉橫飛的畫面,哪怕是不相關的人,也不願意看到誰被炸死,能聽到的人就都跑吧。
有炸彈的聲音很快就傳遍整個園區,人們紛紛向外逃命,雞飛狗跳的一片嘈雜聲,根本沒人注意到,剛剛那四個最早喊叫有炸彈的年輕人已經分別被幾個彪形大漢按倒在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青年,也一樣被兩個大漢制服,已經戴上了手銬。
嚴大雷近三十年的刑偵工作不是白做的,對各種突發事件都有足夠的預防措施,早在接到任務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派出了兩百多〖民〗警着便衣混跡在人羣中,爲的就是防止有人在鬧中生事,引發更嚴重的後果,這時候果然起到了關鍵作用。
張辰一直在通過意念力檢查整個園區,一邊檢查一邊繼續分析剛纔那個電話的內容,那串笑聲張狂的厲害,並不是一時間發出來的,應該是長期以來形成的一種習慣xìng笑聲,笑聲裡邊那種驕傲和自大極其強烈,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正想着的當間,意海中突然閃出一團火光,接着就聽到了沉悶的爆炸聲,張辰差點愣在當地。忙通過意念力檢視了一遍整個園區,並沒任何被爆炸損壞的地方,只是在剛纔出現火光的地方有一個大黑印,正中間一塊拳頭大的圓形是炸藥引燃後造成的青sè,這像是麻雷炸出來的啊。
緊接着,張辰就聽到有人高聲呼喊“炸彈爆炸了”、“炸死人了”
什麼的,這個聲音很快就傳到了每一個角落,園區內的人羣開始瘋狂地向外涌。
張辰猛然間就想通了,爲什麼會有五顆空炸彈,爲什麼會把電話打到警局去,爲什麼會在警方拆彈之後再次來電,爲什麼會有人大喊炸死人了,所有的爲什麼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想明白了。難怕聽着那陣狂笑很熟悉的樣子,能把驕傲和自大用無比猥瑣的笑聲表達出來,除了小
鬼子之外,再沒有人能夠詮釋到如此的極致了。
狗日的小〖日〗本,還真是機關算盡啊,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最後卻用一個大麻雷來纖爲引爆物。這樣的一條妙計還真是厲害,把所有人都騙了個結結實實,真以爲要有恐怖襲擊的時候,他們纔開始要動手了。
一上午的緊張氣氛早就已經讓園區內的人羣都有點驚恐了,這時候鬧出爆炸事件來,就像受了驚嚇的鹿羣,沒命地狂奔着。那些前一刻還在高談闊論着的演說者們,這時候聽說炸彈爆炸了,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剛纔那種百萬軍前鎮定自若的樣子早就飛到天外去了。
張辰再大的能耐,也阻止不了四處逃散的人羣,這時候大家都在逃命,誰敢站出來阻攔,非得給衆人踩死不可。
這時候這些奔逃的人已經不重要了,園區內肯定不會有炸彈爆炸,傷亡也就不會有,再加上園區內的數百〖警〗察,有效地組織這些人完全不是問題。
張辰真正着急的是展示中心,如果他猜的沒錯,現在〖日〗本人就是要趁着這陣混亂,煽動人羣近展示中心躲避,他們則會在同時潛進展示中心去盜取三神器。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嚴密,不可謂不完美,這不過誰都沒有想到,張辰可以通過意念力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而張辰的大腦在經過意念力的淬鍊後,運轉速度要比常人快出十倍還多,只要有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出正確的結論和判斷。
人羣四處奔跑,摻雜着尖叫聲、嘶喊聲,以正常的音調說話已經不容易聽清了,張辰拿起對講機,大聲地說着:“護衛隊,監控中心,注意展示中心的情況,可能會有人混進展示中心盜取文物,聽到回答。
連着喊了兩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張辰又拿過安鎮忠的對講機,再次進行通話,卻發現自己的對講機和耳機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再拿出自己的,一點信號都沒有。看來小〖日〗本謀劃的很細緻啊,連信號屏蔽都用上了,這東西雖然不怎麼先進,也值不了多少錢,可用在這個時候卻是能體現出最佳效果。
在這樣一個場面下,沒有了無線通話系統,整個護衛隊就等於癱瘓了一半,從發現沒有信號到再次調整頻率至可以正常通話,這個過程最少也得有二十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有人從展示中心帶走三神器了,如果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高手,有十分鐘的時間也就足夠了。
張辰喊過安鎮忠,告訴他無線通訊已經暫時失靈了,讓他趕快去取衛星電話,同時用有線對講通知展示中心的護衛隊和監控中心,密切注意進入到展示中心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三神器那邊的監控探頭,全部調到最大畫面,隨時通報消息。
安鎮忠走後,張辰就開始向着展示中心過去,和崔正男兩個人一左一右撥開人羣前進着,無奈衝向園區外邊的人太多了,兩個人如果不強行把對面的人一個個放倒,想要到展示中心怎麼也要十來分鐘,可這十來分鐘就足夠多方完成作業了。
張辰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暴lù一點就暴lù一點吧,到時候總有解釋的方法,可三神器一旦出了唐韻,再要找回來就基本不可能了。
大喝一聲,按着崔正男的肩膀縱身躍起,竟有一人多高,雙腳在前邊一個遊客的肩膀上一點,再次向前躍出了三米多遠落在另一個遊客的肩膀上,如此反覆多次之後,已經來到了展示中心的大門外五六米處。
張辰的這連串動作,倒是把沒命地搶着往外跑的人羣速度降下來了,這種只可能出現在電影電視中的動作,居然就發生在眼前了,好多人都難以置信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懷疑剛剛是不是眼huā出現幻覺了。
一個青年看着張辰所去的方向,〖興〗奮地叫道:“看見沒,那人會輕功,真的是輕功啊,那招是鬥蜻蜓點水嗎?”崔正男也給張辰弄的愣了一下,師兄你也太牛了吧,這樣都能做到。隨即馬上緩過神來,大叫一聲“讓開,…,也向展示中心衝了過去。人們看到這個大塊頭衝過來,怕他也像張辰那樣做,這麼大的塊頭真要落在肩膀上,還不把人踩死了啊,都主動地讓出一條道來,倒也省得崔正男費力去擠開他們了。
張辰三兩步就衝進了展示中心,向一層最裡邊的扶桑區過去,衝到扶桑區外的時候,正好碰上三個揹着大包的傢伙和護衛隊員對峙着。
不用說,這些傢伙肯定是來盜取三神器的,看他們背後大包癟癟的,應該還沒有得手吧。不過很可惜,唐韻的護衛隊都是特戰隊下來的高手,也許單打獨鬥不一定能制服他們,可現在有十幾個人把他們圍起來,又來了張辰這個妖孽般的高手,縱是插翅也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