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掉了兩顆牙的綁匪走進看了看張沐,舔着嘴脣,眼睛裡很明顯能看到涌動着的yu火,轉頭對剛纔和張辰通話的綁匪小聲道:“頭兒,這個小娘們兒這麼水靈,就這麼殺了有點可惜吧,不如讓兄弟們快活快活,反正那個小子來了也是個死。”
被稱呼爲“頭兒”的綁匪兩眼一瞪,道:“你少給我打這些歪主意,咱們乾的是綁肉票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你這樣的想法,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栽在這事上的嗎,你要想多活幾年,就把這種想法都給我壓下去,否則遲早要出事。
這世界上還缺女人嗎,只要這次的買賣成了,就能從那小子手裡弄出好幾億來,老闆會給咱們分不少的,到時候有的是漂亮女人讓你玩,這一個半個的算什麼啊。你趕緊把你的事給我照應好了,等那小子來了,在外邊先給我搜搜身,別讓他帶着傢伙進來。
老闆還在裡邊呢,你小子多長個心眼,這種話要是讓老闆聽到了,有你小子吃苦頭的時候。再說那個張辰好像是個高手,如果被他知道他姐姐出了什麼事,臨死以前拼命相搏的話,難免不會節外生枝,多動動你的腦子。”
奸**性肉票是綁架這個職業中的一大禁忌,自古以來佔山頭拉綹子的人,都很避諱這一點,但凡是犯了這一條的,沒幾個能有好下場。蓋因爲肉票被奸yin之後,會留下很多難以消除的痕跡,有些就是足夠致命的。
而且這樣做也的確是有違天道,就好像劫道的不會去搶ji女一樣,千百年來形成的行業禁忌是不可以碰觸的,前面可是有無數的前輩們做榜樣呢,真要觸犯了禁忌,那後果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些跑江湖的人,平日裡總是膽大包天,其實他們比一般人更敬重鬼神,對於犯忌諱的事情都抱有一種儘量躲避的心態。缺牙綁匪被這麼一頓訓斥,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剛剛自己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嗎,怎麼會yu火攻心有了那樣的想法,實在太可怕了。
張沐的天資雖然並不高,但是在張辰這些年來的暗中淬鍊下,體質也和常人大大不同了,如果不是綁架她的三個人手裡拿着槍,還真不一定就能把她綁走了呢,打不過是肯定的,可自保或者逃生卻問題不大。
剛剛兩個人的對話聲音的確壓的很低,但還是被她聽到了,剛開始的時候心跳的好厲害啊,比剛剛被綁架的時候還要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被姦污了,沒有把最純潔的自己保留下來,就是他們不殺人,自己也沒臉再活下去了。
好在那個帶頭的傢伙還算有點職業精神,阻止了他手下的愚蠢想法,張沐的心纔算放鬆下來,到了現在她已經不怎麼害怕了,反而開始擔心張辰如果救不下自己,會不會和自己一起被殺掉,這個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缺牙綁匪剛走,被張沐盯着的那個傢伙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扭頭一看,見張沐正盯着他,眼裡全是兇狠的神色,就像一個想要和對手拼命的母獸一樣。饒是他殺人越貨這麼多年練出來的膽量,也被張沐盯的有點發虛,這樣的眼神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兇狠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上下牙相互咬了幾下,穩了穩心神,瞪着眼對張沐道:“臭*子你看什麼看,真以爲老子不敢殺了你嗎,只不過老子現在懶得動你,等會兒你那個傻弟弟來了,你們就能到陰間繼續做姐弟了,看你還能不能狠起來。”
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這傢伙的心裡還真有點害怕了,張沐的眼神要表達的意思他不明白,可他卻幹肯定,如果剛纔他真的去動張沐一下,這個女人一定會用屬於她的方式來回擊自己,也許就一頭撞在自己的小兄弟上,斷子絕孫也是有可能的。
話說張辰在沿途取了那隻密匣,獨自駕着車去往門頭溝的宏瑞倉庫,在他後邊的不遠處陸陸續續跟着幾臺車,車上是安鎮忠帶領的四十名護衛隊員。
這些護衛隊員跟着張辰,倒也不怕被綁匪發現,他們在來之前已經通過gps衛星成像看過了,宏瑞倉庫附近全都是倉庫區,雖然易於隱藏,但也不易於對外界的觀察,而且每天各種公司人來人往的很多,多出一些陌生人也不會引起注意。
對方要求只能張辰一個人前往,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張辰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隨時給張辰提供各種支援。
張辰的個人實力是很強大,但是在面對現代化槍械武器的時候,就不一定夠看了,刀劍無眼好歹還在人手裡握着,槍子兒飛出來可就真的是不長眼了。他們都是玩槍的行家,面對什麼樣的槍械,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需要怎麼樣去應對,這些都是張辰所不具備的基本功。
這些傢伙跟着張辰久了,膽子也變得越發大了,上次從印度海軍藍維傑伊號驅逐艦上繳獲的武器中有不少的短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藏了一批在唐韻。如果不是因爲動用了公安部的特別行動組,而特別行動組也已經在他們之前到達了宏瑞倉庫,他們還真就帶着傢伙來了。
不能帶槍歸不能帶槍,這些護衛隊員也都是做了準備的,他們可不只是會玩槍,其他的很多攻擊手法都很在行,這次他們準備的東西里,就有一種中者即倒的吹箭。小小的木質箭頭就藏在一根根的細管裡邊貼身收着,上面塗着一種來自少數民族特有的高效麻藥,只要被箭頭打中,馬上就會昏倒。
張辰進去交換張沐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用這種吹箭把外邊的樁子毫無聲息地悉數拔掉,爲張辰在倉庫內的行動提供保障,至於張辰會在裡邊做什麼,他們完全不會去理會。在孟加拉灣的時候,一船的印度士兵都被他送去見佛祖了,王立章這種敗類一樣不用可惜。
特別行動組到達就位之後,負責本次行動的一個小組長就和張辰通了話,說明了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要張辰在知道綁匪的消息後,把方位跟他們通知一下,他們好配合張辰的行行動。
如果是在平時,張辰現在一定會有些興奮,這些人可都是警方的最精英,如非涉及到國際或者特殊的大案,特別行動組一般是不會出動的。能夠讓特別行動組給自己打下手,配合自己的行動,這多少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可現在他的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被綁架的肉票是自己的姐姐,而且還是因爲自己的疏忽所致,爲了給自己傳出消息還被綁匪給打了,這事擱誰身上都會鬱悶加難受的,何況是跟張沐感情極好的張辰呢。
張辰這一路上走得並不快,他需要在腦子裡把自己定好的營救計劃過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和沒想到的地方。裡邊的人可是自己的姐姐,這次的營救必須成功,而對方又是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的兇徒,從綁架的手法來看是相當專業的,難保他們不會有更專業的殺人滅口伎倆。
離四點還差十來分鐘的時候,張辰的車停在了宏瑞倉庫的大門外,他已經聯繫過那位特別行動組的小組長,也在停車場看到了兩臺屬於特別行動組的車。又在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整個計劃,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也沒有會被別人看穿的地方,纔拿着密匣下了車,等着綁匪進一步的消息。
站在車邊等了幾分鐘後,一個打工仔摸樣的青年走進了,問道:“請問,您是張辰張丈夫嗎?”。
張辰點點頭表示肯定,道:“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對方拿出一隻手機交給他,道:“剛纔有個人過來找我,讓我把這個手機交給你,說你收到手機以後會給我一千塊錢。”
張辰早已經通過意念力看到了藏在他領子下面的對講機麥克風,也看到了他耳朵裡邊放置的微型無線耳機,心裡不由得罵了一句:這幫王八蛋,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讓我再破費一千塊錢,真以爲有了這個作掩護就不會被發現了嗎?
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拿出一千塊,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手機我收起來,這一千塊你收好了,可千萬別丟了啊。”
花一千塊買了一隻破二手手機,張辰繼續向倉庫大門內走去,右手還在褲兜附近做了一個很花哨的手勢。
張辰進了倉庫區的大門,那個給他送手機的打工仔表情詭異地笑了一下,向大路的方向走出幾十米,轉過身來往大門的方向掃視幾眼後,對着衣領道:“老闆,東西我給他了,人現在已經進到倉庫區,外邊沒有尾巴,你可以和他聯繫了。”
耳機裡傳來王立章的聲音:“好了,把你的對講設備收起來,先回公司去吧,記得給我把香案准備好了,今天又要見血了,我得好好和菩薩唸叨唸叨。”
打工仔剛剛收起了耳機和麥克風,正要往大路上的公交站走去,就被一臺斜刺裡衝出來的通用商務車攔住,兩個大漢快速下車,在打工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他弄到車上去了。
唉,今天的月票又是顆粒無收,怎一個慘字了得啊,雙倍的都投給了別人,單份的也不給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