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二、這樣的漢奸更可惡(上)
張辰給苗成玉的這一巴掌,還有他之後的話,引起了大門外的一片叫好聲,這樣的狗漢奸是在太可恨了,現在張辰站在那裡,完全就是一個民族英雄。
接着就有不知道是那個方向的遊客,第一個把手裡的半瓶番茄果汁砸過去,苗成玉剛剛忍着劇痛擡起半邊臉來,本來就已經腫到像豬頭一樣的半邊臉,馬上就雪上加霜地變成了帶着鮮紅色的彩色豬頭。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其他遊客的憤怒馬上就被勾起來了,水果、飲料、遮陽傘什麼的,不停地朝着苗成玉砸過去。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個遊客,撿起一塊花池裡的石頭就砸了過去。這一下還真夠準的,正中苗成玉的腰桿,想要冒着“炮火”站起來的小苗同學,被這一石頭砸的馬上又軟了下去。
羣衆們的進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另外又分出去一般朝着日本人的方向開火,那些日本人倒是躲的挺快,苗成玉帶來的幾個同夥很不幸地成爲了犧牲品。
那一石頭的威力張辰也看到了,他要教訓這些小子是沒錯,可也不能鬧出人命來啊。現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了,即使法不責衆,到時候也跑不了一場麻煩。
趕緊站出來伸手攔下一邊的幾個遊客,讓護衛隊員們也幫着攔。張辰能那麼打苗成玉,遊客們也把他當成了主心骨和領頭的,這時候都停下來,看看張辰要怎麼辦。
張辰站到已經停止攻擊的遊客們前面,看了一下大致的人數,高聲道:“同胞們,鬼子可恨,漢奸更可恨,但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咱們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這位漢奸同志到底想要做什麼說什麼,咱們都聽一聽看一看,然後再考慮怎麼辦。大家的水果飲料都是花錢買來的。就這麼丟給他們也怪可惜的不是嗎,等他們說完了以後,如果咱們不滿意。再動手怎麼樣啊。
現在就讓他們說說看,我代表大家和他們論一論。咱們華夏幾千年,那可是禮儀之邦天朝上國,先禮後兵的道理還是要講的。如果他們最後還是堅持不講禮義廉恥,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衆人齊聲叫好,還有人開玩笑,喊道:“沒事,咱們不用水果飲料就是了。這園區裡邊還有好幾處公廁呢,那裡有的是好玩意兒,鬼子和漢奸一定會喜歡的。”
張辰差點給摔了一跤,估計這就是剛纔用石頭砸的那位,趕緊伸手向下虛壓了一壓。
走過去道苗成玉跟前,看着這廝渾身的那個髒啊,張辰是有潔癖的人,就更加覺得噁心了。
釋放出意念力。把那些帶着味道的空氣隔絕在前面。纔開口問他:“我說苗成玉,我聽說你爺爺也是抗日年代過來的,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沒骨頭呢,幹什麼不好,非得當漢奸,非得給鬼子當狗呢。你這樣對得起你爺爺嗎?
我問你,你今天帶着這些小鬼子到我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麼,剛纔還在那邊的門口安排了一幫子小混混。應該不止是爲了嚇嚇我吧。要說咱們倆也沒仇沒怨的,連個話都沒說過,你這又是爲的什麼呢?
你要真的是看不過眼,就想爲日本人出頭,哪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你應該知道的,我外公當年可是殺鬼子的先鋒,死在他槍口和刺刀下的鬼子漢奸少說也有幾百人;我太師叔當年也是以殺鬼子成名的,手裡握着鬼子的命不必我外公太少。
還有你爺爺,也和鬼子幹過仗吧。如果你今天的作爲傳到我外公和你爺爺那裡,你的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吧。”
苗成玉腫着一邊的臉,牙齒也掉了一半多,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不仔細還真聽不懂,說了好幾句後才慢慢抓住了發音的方式,卻還是不好分辨。
“昌辰(張辰),你少啃我挨着糙(你少跟我來這套),掃爺湊是漢噗擴你澈套(小爺就是看不慣你這套),欠菜喝是聰是朽好的是瘦(現在可是中日友好的時代),已看出澈寵牌起擴其朽神的赤行癌(你幹出這種排擠國際友人的事情來),秀噗瘸着剋擴掐丟眼嗎(就不覺得給國家丟臉嗎)?
火今千就是笑太車是噴嘭朽來跟你吵克公道(我今天就是要帶着日本朋友來跟你討個公道),以憑什麼噗上是本人的汽車沁你的產館(你憑什麼不讓日本人的汽車進你的展館),你澈是民粗狹隘(你這是民族狹隘),每一個神舟朽權利赤份你炒伐你(每一個人都有權利質問你,討伐你)。”
苗成玉還想再說,張辰卻聽不下去了,這傢伙簡直是滿嘴噴糞啊,這話說的也太極品了吧,連國際友人和民族狹隘都搬出來了,不做漢奸真的還就虧了他這天生的狗奴才骨頭。
再也顧不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的了,大不了等會兒換一身衣服好了,張辰揚起大手,朝着苗成玉的另一面臉上狠狠地給了一巴掌。
這次兩邊的臉都腫起來了,牙齒也掉的沒有了,就連剛纔那模模糊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爲臉腫得厲害,嘴巴只能微微張開一點,呼嚕呼嚕地往外吐着血和牙齒,眼睛裡帶着恐懼,眼淚不停地流着,這都是因疼。
張辰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的,苗成玉那幫子成天混在一起的傢伙的名聲張辰還是聽說過的,這些紈絝公子們什麼時候關注過國際友人之類的事情,除了到處禍害姑娘,就是看着誰的買賣賺錢就想辦法吞下來據爲己有。
這小子不會是膽子大到看上唐韻了吧,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辰就更加覺得自己在京城太低調了。來到京城內的這幾年,從來不出去惹是生非,也沒有什麼惡名,就是一心埋頭幹自己的事業還買賣,看來還是有人覺得自己好欺負啊。
這個冒了頭的苗成玉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了,要不然以後還會有李成玉、王成玉之流的找上門來鬧事,像這類的紈絝子弟敗類,就是要殺一儆百,讓那些猴子們都好好地怕上一怕。
接過寧琳琅拿來的小毛巾把手擦乾淨,有用乾洗水洗了一下。再次面對苗成玉。這時候也就完全用不上客氣了,苗家的面子也完全不用留了,擡起腳踢了踢苗成玉那顆已經比豬頭還要大的腦袋。
很不客氣地道:“你的嘴太噁心。現在不用你說了,我來問你來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稍微慢一點我就收拾你,聽明白沒有?”
苗成玉也許是被張辰兩巴掌打痛了,怕答得慢了有被張辰賞一下子,聽到張辰的話馬上就點了點頭,那種滑稽又卡通的樣子。惹的周圍的人一陣大笑。
“首先我要告訴你,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你說,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看不慣我把日本人的汽車排除在唐韻的收藏和展覽品之外,所以就帶着你這些狗屁國際友人來找我抗議的,是不是?”
張辰問完後,苗成玉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表示他就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我這是民族狹隘。是在給國家丟臉。你覺得所有人都有權利來質問我,來討伐我,是這麼回事嗎?”
苗成玉接着點頭
見這傢伙死不鬆口,到這時候了還抱着他的“國際友人”不放,張辰連最後的一點同爲京城一脈的憐憫都沒了。
露出一個很邪性的笑容給苗成玉,道:“王八蛋。這可都是你自己承認的,這兒可是有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別後悔就行。”
苗成玉看到張辰的那個笑容,渾身就開始發冷。總覺得張辰有點不懷好意,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心裡一緊張,連臉上的疼痛都輕了不少。
張辰轉頭對張沐大聲道:“小沐姐,給沄哥打電話,讓他通知一下大舅和二舅,順便也跟外公說一聲,就把今天苗成玉的話都實說了就行,接下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倒要看看,京城這麼多大員們,他們會怎麼對待這件事,怎麼對待閩東苗家。”
苗成玉聽了張辰這句話,臉色唰地就變得慘白,冷汗已經從全身的毛孔流了出來。張辰這傢伙也太狠了,通知張鎮寇和張鎮山也就算了,還要通知龍城張家的老爺子,這下怕是家族也要跟着自己倒黴了。
更過分的是,這傢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和家族的名號都給報出來了,天知道這些人裡邊有沒有京城的官員和記者,更不知道這些人裡邊會不會有和苗家不對付的,這下可是全完了。
想想自己真倒黴,惹誰不好非要惹上張辰,還是爲了一個女人,這也太不值得了。可現在話已出口,木已成舟,想要挽回都沒辦法,自己怎麼就選了這麼爛的一個藉口呢。本來還希望藉着日本人來壓一壓張辰,沒想到這小子根本不吃這套,一上來直接就把自己給拿下了,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拿了證據,這下可真是死定了。
苗成玉的臉已經腫如豬頭,根本無法做出什麼表情來,只能是在嘴裡嗚嗚呀呀地呼嚕着,希望張辰能夠過來聽一聽自己說什麼。哪怕是給他磕頭認錯,也要把這件事攔下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
如果真的被鬧了出去,不止是自己要倒黴,整個苗家都會受到牽連。誰家沒有幾個對手啊,到時候對手們一窩蜂地撲上來,苗家真是要多慘就會有多餐。沒有了苗家這塊金字招牌的屁股,自己還怎麼耀武揚威,還怎麼欺男霸女啊。
張辰纔不會管他想什麼,苗家有這樣的子弟出來,就不止是教育問題了,整個家族都存在着大問題。內部爭鬥沒什麼,內部解決就好了,但是打着日本人的旗號出來,給日本人當漢奸,這還是一個老牌紅家族嗎?
苗成玉那幾個狐朋狗友早就被嚇傻了,仗着家世去欺負別人他們很在行,有時候也能玩點小陰謀,可一旦涉及到這種場面,清一水兒的全部歇菜。就連幫着苗成玉想張辰討個好或者去扶一扶都不敢,豬頭就在眼前倒着,榜樣的力量可是無窮大的。
張辰也懶得理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步,很無禮地用手指點了點日本人那邊,道:“你們中間,誰是能說話的,過來一個。來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我要聽真話。”
這些日本人本身就高傲的很。倒是不怎麼怕張辰,要知道衙門在華夏算是洋人,洋人在華夏可是很有市場的。走到哪裡都有一流的接待,官員們還得哄着供着。基本上只要是個洋人,還能帶着一點本國政界或者商界的意思,差不多就可以在華夏橫着走了。
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差不多得有四十歲往上的鬼子走過來,看着張辰一點也不膽怯。反而還有一點傲慢,說的倒是漢語:“這位先生,我是大日本邊牧株式會社的華夏代理工藤,我今天帶着我的同胞們來到這裡,就是要抗議這家唐韻博物館對我們大日本的歧視,要求唐韻邀請大日本汽車企業進駐唐韻的。
這位苗先生使我們大日本的朋友,是一位尊重國際友人的熱心華夏公民,全世界都知道華夏是一個禮儀之邦。我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我沒想到。我卻在華夏見到了這麼可恥的事情,一個野蠻粗魯的人,毆打了一位熱心幫助國際友人的紳士。
我要求你,現在,馬上給尊敬的苗先生道歉,並且答應苗先生的要求。否則。我將以在華投資外商的身份去控告你,控告你不尊重外商。損害國家利益,毆打善良市民。引起國際糾紛,等待你的將是一場災難。”
這小鬼子看來還是個能說會道的,這麼一套無恥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感覺那麼的義正言辭呢,好像他天生就是站在正義那邊的,而張辰卻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和混蛋加三級一樣,實在是該判個無期徒刑什麼的。
一邊的遊客們聽了這話可就鬧騰開了,這小鬼子也太能扯了吧,難道對外國人奴顏卑膝,撅着尾巴去無恥地,沒有下限地討好,那樣纔算是禮儀之邦嘛?
罵聲又開始了:“小鬼子,歸回你家去吧,這世界上字啊沒有比你們更無恥下流和也門的民族了,就你們也好意思說禮儀,你們連豬狗都不如。”
“小鬼子,你們的‘天皇陛下’還好吧,不知道你母親有沒有去用自己慰問一下啊?”
“你一個倭奴也敢在這裡提要求,你以爲現在還是滿清時候嗎?美國人給了你們兩顆蛋,現在爺爺也給你一顆蛋。”
說着就是一顆蘸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雞蛋砸到了日本人的身上。
張辰對日本人的無恥早就見識過了,抵抗能力還算是強一些,面露不屑,道:“大日本?你們日本很大嗎?有沒有我們的青海省大?我早已經說過了,日本人根本沒有汽車文化,只不過是一羣無恥的盜賊和抄襲者,我們唐韻是展覽藝術品的,並不展覽垃圾。
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滾蛋,還什麼不尊重外商、損害國家利益、毆打善良市民,還引起國際糾紛。我不知道你能給我製造一場什麼樣的災難,我只知道如果你們不滾蛋的話,就會比這個豬頭還要慘,不信你就試試。”
要說這日本人還真的不相信張辰跟對他們怎麼樣,他可是洋人,怎麼可能會怕一個華夏人呢,如果真的在這裡被打了,那就可以向華夏政府抗議。裁決下來之後,也必定是自己獲勝,自己就將成爲把日本汽車工業的產品送進唐韻這個世界最大汽車博物館的功臣,好處大大滴啊。
想到這裡,工藤已經決定和張辰糾纏下去,哪怕真的會捱揍,也要冒這個險,這裡邊的利益可是太大了。
利益的驅使,讓工藤忘記了所有的緊張,也忘記了敢揍苗家公子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地位肯定要高出很多。現在工藤的腦子裡,全是將來能夠得到的獎賞和讚譽,說不定自己會因此被稱爲民族英雄呢,回到本島去一定會被大用的,給一些公司的股份也不是不可能。
上前兩步,抓住張辰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支那人,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大日本的榮耀和驕傲是不允許你們這些低等的支那人來玷污的。如果你不想自己的生意和生活裡到處都出現被破壞和打擊,就馬上同意我的要求。
哦,我還聽苗君說你有一家珠寶珠寶公司和一家大酒店,如果你不想哪些地方出現恐怖的炸彈和襲擊的話,就乖乖地向我們大日本下跪賠罪,邀請日本汽車進入吧。否則,你將會看到我們大日本的強大,你這樣一個小小的支那人根本不在話下。……”
殊不知,張辰要的就是他先動手,那樣就可以有無數個理由去還擊了,這個傻×櫃子還以爲自己這一套虛張聲勢真的能互助張辰呢。他那裡知道,之前已經由日本人來唐韻放過“炸彈”了,而且還是政府行爲,就他一個小小的高級打工仔,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辰一臉譏笑地看着工藤的表演,餘光已經看到不遠處一個換了裝的護衛隊員打出的手勢,一些都已經能準備就緒了,接下來纔是正經的戲碼,哦哦,演出開始了。
這個工藤估計九成以上是個二桿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道這個位置上來的,至少也要算是個部門經理了吧,怎麼一點察言觀色都不會呢。這傢伙絲毫沒有發現,也許是嗨過頭了沒顧得上去看,張辰根本就沒有便顯出一點緊張和害怕,反而是很輕鬆地觀察着四周,這樣的人是他能嚇唬的嗎,活該他倒黴。
就在剛纔,張辰收拾苗成玉的同時,近百名接到通知的護衛隊員已經按照張辰的吩咐,就想換以前在唐韻大門口收拾櫃子那樣,換了衣服裝成普通遊客的樣子,當然手裡拿着的卻不是遊覽參觀是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