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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嬌也知道這不能埋怨哥哥,如果換位思考的話,自己也是會那樣做的。哥哥的人生本來就和關中張家沒什麼關係,這麼多年都是靠自己打拼,而且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爲什麼要把榮耀分給丟棄了自己的關中張家呢,不報復就已經很仁慈了。
雖然張辰對關中張家很冷淡,但是張嬌卻是堅決要認這個哥哥,不爲別的,只因爲它足以使自己驕傲。當然在她的小小內心裡,也希望哥哥能對自己很好,就像所有的哥哥保護妹妹那樣。
可她知道,這一切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能夠讓哥哥不因爲母親而討厭自己就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至於和哥哥的關係,張嬌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哥哥肯定會有接受自己的那一天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張嬌首先是去了一趟琳琅.艾莉娜的總店,用幾乎是自己十幾年攢下來所有的錢買了一件小首飾,戴上之後就決定再也不摘下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哥哥在自己身邊一樣。
然後又人生第一次厚臉皮地纏着大姐夫許瀚亭在漢府大酒店的餐廳裡請自己吃了一頓,她的經濟能力不允許她在那種頂級的餐廳裡消費,也只能是厚顏這一次了。當然他心裡是快樂的,這家酒店是哥哥的,他一定要來品嚐一下哥哥親自炮製的宮廷御膳。
自然而然,唐韻也成了她必不可少的去處,這裡可是哥哥一個人的博物館,好像全世界也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了,更沒有哪個年輕人能夠比哥哥更出色。唐韻太大了,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張嬌連着在唐韻轉了一個星期,這纔算是把唐韻的幾座展館和文化設施都看完了。
親自去體驗感受了唐韻的龐大,張嬌才知道哥哥有多厲害。資料裡介紹的很清楚,唐韻所有的建設投資就有百億以上,各個展館的藏品加起來是一個無法估算的超級天文數字,至少現在沒有人能對唐韻的藏品給出一個確切的估價。
如果想要知道哥哥有多厲害。那就必須要進一步瞭解他。《博古藏談》就成了張嬌最喜歡看的節目,連過去已經播出了的,張嬌都買來光碟一遍遍地看。
得知哥哥最喜歡的就是古玩了,張嬌就打算從這裡下手,哥哥看到古玩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希望自己能夠親自買到一件真正的古玩送給哥哥。然後就可以看到哥哥的笑,那對於張嬌來說是最幸福的事。
但是買一件古玩要遠比她想象的難無數倍,對於沒幾個錢的她來說,就更加的難了。只要有空的時候,張嬌就會去逛古玩市場,可哪裡不是她不敢買的便宜貨,就是她買不起的高價貨,一般萬八千的東西哥哥又肯定看不上。這可是把張嬌愁壞了。
當她又一次道潘家園去找機會的時候。終於還是出事了。一個看起來就很想古玩商的人主動找她說話,帶着她去看了一對瓷瓶,看起來好漂亮的樣子,而且又是那麼的古樸,張嬌也覺得自己的機會很可能來了。
就在她要伸手接過古玩商遞來的瓶子時,很不小心地把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張嬌的臉色大變。據對方說這是一對明朝的瓷瓶,自己肯定是沒辦法拿出同樣的來賠他。只能是央求對方了。
誰成想剛纔還是一臉憨厚笑容的古玩商突然變臉了,兩萬塊一對的瓷瓶也變成了兩百萬一隻。張嬌也不是傻子,第一時間就能夠想到,自己應該碰上傳說中碰瓷的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剛剛回到京城,就趕上了這樣的事,如果被家裡知道那可就麻煩了。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東西都打碎了,自己渾身是嘴也怕說不清楚啊。
慌亂之間,張嬌想到嫚堂姐說過,他第一次和哥哥見面就是因爲一個碰瓷的案子,當時就是哥哥無情地揭穿了騙子的伎倆,才避免了嫚堂姐冤枉哥哥的最終結果。既然上一次哥哥能夠揭穿騙子的伎倆,那這一次也一定能。
張嬌也不敢肯定哥哥會來救自己,只能是抱着希望撥打了那個默默記在心中的號碼。結果是現實很無情,哥哥根本就否認了自己這個妹妹,張嬌心裡痠痛無比,哥哥最終還是討厭自己的。
張嬌哭了,就在這些碰瓷的人押着她的車上,不是因爲自己被騙了,不是因爲自己被坑了而沒有錢賠給對方,而是因爲哥哥根本就不想理自己。她很清楚地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聲音很好聽,但是卻讓張嬌心痛,那個聲音很冷靜,但是卻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
後來哥哥的電話又打回來的時候,張嬌有感覺世界是那麼的溫暖,看來哥哥還是願意接受自己的,這不是他都因爲自己的事情着急了嗎,不着急又怎麼會打回來呢。
其實當時的情況她根本不知道,張辰回撥電話只是想說一句,他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張嬌的妹妹,也不會去付什麼賠款。
張嬌被帶到了一座舊院子裡,沒收了隨身的電話和錢包等東西,安排了一箇中年婦女看管着他。這時候張嬌倒是安靜下來了,哥哥是個大英雄,只要哥哥來了,這些壞蛋就會全部倒下。
沒過了太久,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那個參與了碰瓷的叫做二柱子的人來了,一臉的緊張和恐懼看得很清楚。二柱子跟那個看管自己的女人說,哥哥帶着一大批人來了,而且也迫使他們承認了自己碰瓷的惡行,這就要帶自己走了。
張嬌真的很高興,哥哥終於來救自己了,而且來得這麼快。這時候張嬌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全世界最偉大的那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而這個榮耀也只能屬於自己,因爲再沒有一個妹妹能來和自己爭這個哥哥。
可就在張嬌見到張辰的時候,她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哥”。然後卻看到了一雙空洞的眼睛。她看得很清楚,那雙眼睛裡沒有她,沒有仇恨。也沒有怨憤,同樣也沒有喜悅和親情。那只是一雙眼睛,就那麼毫無內容地審視着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團空氣。
張嬌一時之間已經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是親暱地撲過去喊他哥哥,還是就這麼靜靜地站着,或者應該無奈地道謝。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的張辰同樣是迷茫的,他看到了對面那個女孩所有的動作和表情,看到了那張和自己極爲相似的面容,那個女孩激動、喜悅、興奮、快樂,然後又變成了茫然、畏懼、失落,也看到了邁出來又縮回去的一隻腳。
那隻腳穿着被色的運動鞋,可能是因爲走了不少的路,又在這郊區待了一段時間。染上了不少的泥土和灰塵。那女孩穿着草綠色的七分休閒褲。和白色的T恤衫,一頭烏黑的直髮紮在腦後。可能是因爲過來的時候有些急,到現在還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
傳說中,雙胞胎可以有一定的心靈感應,當一個有危險或者極度喜悅的時候。另一個就能夠有明顯的情緒變化。張辰對於那個理論並不是很確定,至少不站在支持的立場上。畢竟是自己沒有見過的。
但是現在,張辰好像能夠感覺到女孩的內心。她渴望,也需要自己接受她,並且給她一個微笑,她就能夠從目前慌亂茫然的情緒中跳出來。但是張辰的內心告訴自己,他一定做不到,這是一種埋藏在內心裡二十多年的無視,絕不可能因爲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改變。
簡單的掙扎過後,張辰從離開椅子站起來,並沒有去搭理女孩,而是先對安鎮忠吩咐道:“老安,你先讓弟兄們把車動一下,等會兒走的時候也方便。還有就是把這些傢伙都銬上,全部蹲到太陽底下去,先曬曬他們的腦子再說。”
然後又拿出電話給張嫚撥了過去,告訴她這裡發生的事情,讓他安排人過來接手一下這個碰瓷團伙,關於張嬌的事情則是一句也沒有說。
打完電話後,才往前走了兩步,隔着一點距離,對張嬌道:“今天只是一個意外,再有下次我肯定不會管你,古玩市場不是一個小女孩隨便就能逛的,別到處給別人添麻煩。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等下就會有警方的人過來,裡邊可能會有你二姐,她會帶你回去的。”
說完也不管張嬌什麼反應,繞開她繼續向前走,邊走邊吩咐韓奎:“老韓,你帶幾個弟兄留下來看着這些傢伙,等下我那個二姐的人回過來處理,你直接交給他們就好了。”
說完後,張辰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外邊走去,他不想在這裡多呆了,那個女孩的眼神太讓人難受,怎麼看都不會感覺到舒服。
他想走,可是有人卻不想讓他走,好不容易見到哥哥了,張嬌怎麼能輕易放過去呢。雖然哥哥對自己並不友好也不禮貌,說話也是毫無感情,但是張嬌知道,這並不能怪哥哥。如果換了自己,怕是要比哥哥做的還過分,至少他現在來救自己了不是嗎。
而且他留下人來看着這些人,卻不是通知這邊的警方來處理,明顯就是要給嫚堂姐製造功勞,這就說明他的內心是願意和嫚堂姐交往的,也願意幫助嫚堂姐。還有就是,他留下這些人,不也是在保護自己嗎,他完全不做不了壞人的。
想到這裡,張嬌再也顧不上什麼了,淑女、臉面什麼的全部都不再重要,只要能把哥哥留住,其它的都是無所謂的。
就在張辰往外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哥,你別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你是我哥哥啊。過去的那麼多事情,並不是我想就能改變的,但是你至少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啊。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對你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哥,我們是血脈至親。你是我親哥哥啊。其他人我管不了,也沒權利去管,可是我能管得了我自己。哥。我今天替父母給你道歉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諒他們,畢竟那是不可彌補的錯誤,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啊。我求你了,哥哥。”
張辰能夠明顯地聽到背後“咚”的一聲,只是這一聲,就快把他的心敲碎了,那個女孩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跪下了。雖然代表的是她的父母,但是承受的卻是她可能很柔軟的膝蓋。
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張辰強制性地用意念力堵住了自己的淚腺,艱難地轉過身來。淚腺雖然堵住了,但是卻難以遮掩他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眶,甚至連嘴裡發出的聲音都帶着顫巍巍的腔調。
對着周圍的一干人等,強作笑容道:“呵呵,這個丫頭的確是有點傻呼呼的。那什麼。老安。你看咱們是不是等警方的人到了以後再一起走啊,有些事情畢竟還是要交代清楚纔好。”
安鎮忠等人的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心裡卻在嘀咕,這些人都是你的屬下,犯得着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嗎。張先生以爲別人都看不出來嗎,都這樣了還要死撐着。咱們還是別在這裡待着了,要不還真怕他不好再裝下去。
安鎮忠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一聲。帶着一干的護衛隊員主動推出到院門外,這事涉及到和關中張家的恩怨。誰都不好插手說話。雖然大家都覺得,這個女孩只是與當年無關的人,當年的事完全和她無關,而且又是血脈至親的妹妹,但也的確是關中張家的子弟。
張先生這個人是重情重義不假,對護衛隊的弟兄們也是好的沒話說,有什麼事都願意和大家一起討論,也很願意聽取弟兄們的建議。可是不滿週歲就被丟棄的痛苦不是誰都能理解得了的,沒有親身經歷過那種慘痛經歷的人,誰也沒資格去說什麼。
而且這是完全意義上的私事,所有和張辰有關的人中,唯一能夠說上話的,也就是張辰的母親張芷蘭了。今天張辰能夠到這邊來,也完全是張芷蘭和陳雯琳勸說的結果,依照張辰自己的意思,完全就是不想來也不想管的。
張辰能夠和關中張家的三姐妹交往,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現在又出來的這個女孩身份上的確要比那三位尷尬一些。接受她並不比接受關中張家的第二代容易,今天能夠來走這一趟就已經夠意思了,接下來的事情變化都要看他們兩個的緣分和天意了,誰都幫不上忙的。
護衛隊員們都出去到大門外了,沒人再管那些已經被銬起來的傢伙們,別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動力,即使他們全部都吃了興奮劑,也絕不不會被張辰看在眼裡。如果他們真的想有什麼動作的話,可就正好給了張辰動手撒氣泄憤的藉口了,他現在正覺得有些不爽呢。
如果到了現在張嬌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話,那她就真是一個傻蛋了,也就完全沒資格讓張辰把她當做妹妹了。本來和關中張家就有問題,又是一個傻蛋,給誰都不願意招惹上這麼個人的,何況是張辰呢。
張嬌雙手支地站起來,興奮地衝着張辰就飛奔過去,三步並作兩步撲到張辰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這哭聲裡包含了太多的辛苦和辛酸,還有剛纔張辰離開那一刻的恐懼,這時候都發泄出來了。
抱着哥哥的張嬌終於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了,而且這幸福還是如此的真實,哽咽着卻又大聲道:“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我是你妹妹啊,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哇……”
張辰這時候倒是放開了,母親說的很對,不論關中張家對自己和母親做了什麼,都跟這個女孩而有任何關係,她和自己是血親的兄妹,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割不斷的。就像自己和關中張家老大的三個女兒一樣,現在不也都相處的不錯嗎,對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再牽扯到這一代人的身上呢。
再說自己和關中張家已經很清晰的劃開了界限,絕不可能再以關中張家第三代的身份出現,也就沒必要他把那些恩怨放在心裡了。何況自己根本就對他們談不到什麼恨,連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又這麼抻着是何苦呢。
而且這個妹妹給人的感覺也不錯,漂亮是肯定的了,人看來也算是真誠善良。只要她不是打自己什麼主意,多一個親妹妹也是不錯的事。
既然都這樣了,總要說點什麼吧,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讓她哭下去,自己的狀態也不是很好,眼眶憋得快難受死了。等會兒很可能張嫚也要過來,到時候被她看到這副樣子,說不來又會笑話自己了。
拍了拍張嬌的肩膀,道:“好了,別哭了,跟我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被這些人盯上了呢?”
張嬌得到了哥哥的認可和接受,而且對自己的態度也很親近,淚水當下就止住了。接着就把自己從回到京城開始發生的事,一直到被這些傢伙給碰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張辰聽了心裡又是一陣感動,這丫頭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也不往自己接受她,看情況應該是個值得讓人疼愛的孩子。就是這人比較單純了一些,什麼都不懂就敢跑到古玩市場去憋寶,這不是找着槍口往上撞嘛。
忍不住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個丫頭還真是有點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