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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校最早的就是張辰他們這些昨天去喝茶的,大家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就散了,回到家裡都能夠得到充足的休息。今天一早八點半就出現在母校門口,一個個看起來也都精神不錯的樣子。
張辰把之前說好了的那幾分鑑定證書交給幾位同學,當然是收到了大家的感謝,張辰也很客氣地表示這只是一件小事,氣氛歡樂而熱烈。
這幾天的天氣也還算不錯,也沒有到了北風呼嘯的嚴冬,只要穿着適當,在室外待着並感覺不到多少的寒意。
其它的同學同學只來了少數的幾個,簡單打過招呼之後,也沒有和張辰他們這邊的人多說話,也許是昨晚的時候就已經劃分出明確的陣營了。
大概是不想保持這種尷尬的場面,張辰這邊有人提出去幾年不見的校園裡走走,看看當年熟悉的校園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裡邊發生了一些怎樣的變化。
大家都是昔日的同班同學,彼此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尖銳的矛盾,只不過是個人的私心在作怪,把大家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種人而已。這時候相互都不說話,卻又不得不在同一個地方待着,都感覺到不舒服。這個提議也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因爲每年可以接收一定數量的軍區子弟入學,晉大附中也得到了省軍區的大力支持,劃出一塊土地來作爲學校的操場和其它各種場地,校園面積在龍城的中學裡是首屈一指的。學校裡的各種設施也都比較全面。就連住校生的宿舍樓都比其他學校的要好很多。
晉大附中的這種繁榮一直到了零三年,才因爲駐紮在當地的集團軍番號被撤銷,失去了部隊的一部分支持開始減緩。目前集團軍的裁撤還要延續一段時間,對學校的影響並不會太大,而且有了這麼多年的合作,相信集團軍多少總會爲學校處理一些可能會遺留的問題。
晉大附中需要面對的困難是在未來,當集團軍裁撤完畢之後,那些由集團軍長期進行捐助的項目該怎麼辦下去。之前教職工的一部分額外福利也是從集團軍那邊分出來的,像這樣的問題還有不少,將會成爲晉大附中發展的制約。
龍城共有市立中學一百多所,下一級行政部門和地方企業自有中學近百所。那些都是有人投資的學校,現在也已經開始了各種項目的投資建設。特別是和長期以來和晉大附中齊名的實中和青中,還有後來居上已經隱隱露出超越野心的育中、成中等幾所中學,在發展上的投資都很大。
晉大附中雖然是晉大的附屬中學,但是晉大卻給與不了太多的資金。附中建立之初就是爲內部服務的次一級機構,並不建議學校進行規模化的擴大。只是後來因爲某些原因開始和部隊聯合辦學,這才接收了部分部隊的子弟,有了部隊上的支持和幫助。但來自晉大的各種支持就更少了。
現如今集團軍要裁撤,就帶憋着今後再也得不到額外的支持。學校的各種條件都會大幅滑落,這其中最讓教職工關心的就是福利待遇問題。
以前有集團軍的支持,附中可以增添各種設施來吸收大量的生源,從校長到老師都賺得口袋流油。今後的生源肯定是驟減,大家的收入怕是也要有很大的折扣了,靠着教育系統和晉大給的那一點小錢,日子肯定是要難過了。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學校的教職工們都在想辦法,看看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尤其是領導們越發的忙碌,到處跑動着想要把目前的繁榮維持下去。可其他學校也在跑啊,有的早就已經開始跑了,到各種相關部門要支持,附中不一定能扛得住那麼多學校的攻擊。
高中二年級七班的班主任馬豔萍,還有之前和她共事過的一些老師,聯合見了校長一面,拿出了一個暫時來說相對還算可行的想法,想要校長和幾位領導支持一下。
馬豔萍坐在校長的對面,臉上帶着很自信的微笑,向校長彙報自己的點子:“校長,我們幾個老師在七年前帶過的那個班,現在在龍城搞了一個同學會,差不多全班同學都來參加了。其中有個同學的父親現在在京城軍區當了大領導,原來就是龍城這邊部隊上的,應該和部隊上的一些部門,還有地方上的衙門都比較熟悉,想必能夠幫得上忙。
另外最主要的是,這個班的學生裡,也有一些人的家長現在就在一些衙門裡做官,像是民安居的李局長這樣的也是有的,這可是一大塊資源啊。如果能夠把之前從我校畢業的學生來個清點統計,把裡邊有了出息和家裡有辦法的都羅列出來,然後再去找他們幫忙,學校的困境想必能夠迎刃而解。”
校長聽了以後也覺得可行,不禁也開始暢想未來了,輕輕拍着桌子,道:“雖然中學不想大學那樣比較有實力,也能夠召喚來不少功成名就的學生。但是師生關係在華夏可是很重要的,附中出去了那麼多學生,成才的也不會太少,只要能夠把這些人拉來一部分,那就足以解決目前的問題了。”
於是乎,又一個各懷鬼胎的約會成行了。朱儁親自發起的同學會回到母校,各位校領導和當年的老師都表示熱烈歡迎,並且在假期中親自回到學校來接待這些當年的莘莘學子,如今的社會各界精英棟樑。
朱大少爺也是擺足了氣派。九點多快要十點的時候,才駕駛着一臺京城牌照的糞田轎車姍姍來遲。下了車打着哈欠,隔着兩米都能聞到隨之而出的酒味兒,儼然就是一副整天泡在酒罈子裡的二世祖形象。
校長和老師們也認出了這個“京城高官”的子弟。由校長親自帶頭,走過去主動和朱儁握手,做出了足夠的誠意:“朱儁同學你帶領昔日同窗重回母校,歡迎歡迎啊。我是現任的校長陳佳貴,這幾位都是學校的領導,還有你們當年的老師,都是知道了你們今天要來,特地趕到學校來和大家見面。一敘分別之情的啊。”
朱儁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癡,人家也是一校之長,已經給足了面子,自己必須要換回去的啊。何況自己等下還需要這些人幫忙呢。能不能在今天搞臭張辰這些學校的老師、領導的配合很關鍵,現在必須做足了功夫。
半彎着腰,很恭敬地和校長握手,笑着道:“陳校長太客氣了,各位領導和老師都太客氣了。各位都是我們的長輩,應該是我們去問好才行,怎麼能老家大家出門來迎接呢,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現在都是社會棟樑。值得任何人尊敬啊。來,咱們道學校會議室去坐一坐。好好聊一聊這些年來你們和學校的變化。”校長也打着自己的主意,客氣滴邀請大家。
朱儁正要前進,卻發現有點不對頭,看了四周一圈,發現沒有張辰的身影。心想莫非是怕丟臉不敢來惡罵,還是怎麼回事呢?
問身邊的另外一個同學:“怎麼沒見張辰他們呢,到現在還沒來嗎,今天可是回母校來參觀,這麼有意義的事,他怎麼能這樣對待呢?”
這話聽的領導和老師們心裡那個高興啊,這小子對學校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接下來要談的事估計是有戲。
被朱儁問的那個同學來的比較早,見過張辰他們,答道:“張辰他們幾個八點多一點就來了,不過來了以後看了看沒什麼人,就跑到學校裡邊去逛了。說是什麼……”
他是準備說“張辰他們說多年沒回母校了,急着想要進去看看母校有什麼大的變化”等等張辰他們的原話。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儁身邊的另外一個同學及時打斷了,那傢伙倒是雞賊,不願意讓校領導和老師們聽到張辰他們的好話。
裝作有些不理解和憤怒地道:“張辰他們怎麼能這樣呢,不是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嗎,大家要在學校門口集合,他們先到了就到處亂跑,這不是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嗎。而且之前朱儁也通知過了,今天會有我們當初的老師一起出現,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讓老師們辛苦等着他們嗎,眼裡還有沒有上下尊卑啊?”
其實驚動了老師的消息,是昨天在夜店裡朱儁纔想起來通知大家的,張辰等幾個人沒去,也就無法得知了。
這話說得朱儁又是好一陣舒坦,校領導和老師們也很受用,同時對於張辰這幾個比較“沒有紀律”的學生,心中也多了一份反感。
校長要不就是校長呢,就在於人家能夠看清全局,想要這幫學生們出氣啊按處理,這時候就要做老好人啊,笑呵呵地到:“大家都是爲了要回到母校來看看的,也許這幾位同學是有些急切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
一行人到了學校的會議室分開各自坐下,又分別向校領導和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特別是朱大少爺,雖然比昨天低調了一些,但言語之間還是帶着很濃的官方式炫耀味道。
張辰等人剛從住校生宿舍那邊逛過來,正想當年學生時代那樣在操場上溜圈呢,聽到李斯特說了學校的現狀,都覺得應該給母校一些彙報和支持。張辰甚至想到了要爲這個事找下三舅幫忙,當下的第一副省長,年後就要成爲省長的張鎮雲,因爲家族的原因,在三晉要比書記還牛,稍微支持一點,就足夠母校受用了。
正溜着圈的過程中,李斯特接到同學的電話,才知道學校的領導和當年的老師都來了。衆人趕緊想着辦公大樓過去。怎麼說都是學校的領導,和當年對自己傳業授道的老師,不能讓人家久等啊。
朱儁是鐵了心要落張辰的面子,要讓張辰羞愧到無地自容。在張辰等人快步進入到會議室之後。這個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顯得高高在上的朱大少爺,居然一反常態地爲他們做起了介紹。
“校長,各位領導,各位老師,這幾位就是我們班剩下沒介紹的同學了,就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建同學,現在任職於民安局防暴支隊,職務應該是分隊長。這位是他的女朋友,呵呵,郎才女貌啊。這位是李斯特同學,外型上的變化比較大一些。現在任職於家族產業的汽車4s店,職務是計劃和公關經理。
這位是楚顏同學,……;……;這位是樑紅軍同學,現在任職於港島……。這位想你來大家應該都記憶猶新,這就是當年我們學校的天之驕子張辰同學。現在任職於京城的一間珠寶公司,還處於打拼奮鬥的過程中,相信在未來,張辰一定可以有一番偉大的成就。呃。這位美女呢,現在是張辰的未婚妻。”
這話說的夠歹毒的。還處於打拼奮鬥的時期。那就是一無所成的另一種說法,還顯得他朱儁比較照顧別人的情緒;而說寧琳琅“現在是張辰的未婚妻”。言外之意就是說,未來是不是還不好說呢,一個沒錢沒地位的窮鬼,怎麼可能留得住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呢。
只說名字的話,還不一定能夠記起來,但是見到張辰本人之後,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想起來張辰是誰了。當年這個學生可謂是風光一時無兩啊,各項條件都是特別的優秀,被譽爲未來的天之驕子。可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看來沒人幫襯還是不行啊,終究是要被這個時代淘汰的。
其中的一位行孟老師對張辰印象比較深,對張百川也很敬佩,聽不得朱駿這種暗藏刀劍的話,笑着道:“張辰,我可是還記得你啊,你父親是咱們晉大最有能力的教授,也是一位好的領導,可惜是走得太早了啊。你一個人堅持着讀完了大學,我聽說還拿了雙學位是,好好幹,我相信你會有出息的。”
他這麼認爲,並不代表其他人都是這種想法,當年的一位老師,現在已經是學生處主任的,就出言反駁道:“學好數理化,還得再有個好爸爸啊,知識的確是不可或缺的儲備,但是個人再強,沒有一個穩定的環境和有力的保障,終究還是難成大器的,可惜了啊。”
當年的另一位老師也深有同感,道:“這話說的有道理啊,如果張教授夫婦還在世的話,你的未來倒也不是問題,至少也可以在晉大留校。可現在畢竟是這樣了,你也沒什麼強有力的依靠,想要像朱儁同學這樣發展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以你的所學,混碗飯還是不難的,好自爲之。”
學校的一些領導們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子和朱儁不對付,讓人家恨上了,想要獲得朱儁的幫助,就要攻擊這個小子。誰讓你沒權沒勢沒錢呢,能夠依仗的父母也都不在了,不拿你開到能行嗎。
這些人就像是找到了攻擊點似的,開始對張辰進行一些教育,告訴他人生是如何的,又該怎樣去面對現實,等等等等的話都充滿了歧義。
想要拉攏駐軍的校長陳佳貴更是誇張,對張辰道:“像你這樣在京城討生活的人太多了,既然朱儁同學也在京城了,家裡又是比較有能力的,你以後就該多想朱儁同學討教,能夠得到朱儁同學的幫助,你也就算是有福氣了。”
這麼一番毫無道理的狂轟濫炸,讓張辰本來因爲回到母校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跌倒了谷底,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大言不慚的領導和老師們,心中的厭惡極爲強烈。
本來還想着幫幫母校的,現在看來是不必了,自己還沒有那麼賤呢。嘆了一口氣,道:“至於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就不需要諸位操這個閒心了。今天就是爲了回母校來看看,現在已經看過了,各位對我的關心和指點,我也都銘記於心,告辭了。”
說罷張辰轉身就走,也不管其他人都是什麼表情。聞闊海本來就已經對這次的同學聚會失去信心了,這時候自然不會獨自留下。說了一句“我也沒事了,走了”,就跟着張辰的後邊離開了。
就在張辰快要到了會議室門口的時候,當年的班主任馬豔萍又開口了:“家裡都這樣了,自己現在混的也不行,還是像早年間上學的時候一樣,自以爲學習好就是最牛的了,社會上可是不吃這一套。”
張辰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會議室裡的各種表情,冷聲道:“在你們說出今天這番話的時候,又沒有想過你們在課堂上是如何教育你們的學生的,你們應該會對他們說‘好好學習是將來唯一的出路’這種教條,你們覺得自己還配爲人師表傳業授道嗎?恥辱。”
張辰和聞闊海走了,之前和張辰在一起的幾位同學也發現,原來他們所想象的那種同學之情,還有師生之情,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他們也看出來了,那些針對張辰的老師和領導,都是在討好朱儁,這樣的聚會不是他們想要的。
接着,楚顏率先離開了會議室,李建看了看還坐在位子上的諸位領導和老師,搖了搖頭也走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和張辰一起進來的幾個同學就都走了,包括一項爲班級出力的李斯特也看不下去走了。
張辰拉着寧琳琅的收走出校門外,突然覺得空氣都邊清新了,和寧琳琅相擁着吻了一口。轉頭看了看已經跟出來的聞闊海,還有不遠處正走出來的幾位同學,總歸還是有幾個能夠相交的,也算不虛此行了。
等大家都出了校門,張辰笑着道:“諸位同學,這就是屬於咱們的七年之癢啊,不但癢到了咱們的大多數同學,把大多數的老師和校領導們也癢到了,他們要撓就讓他們撓着,我們這裡好歹還有幾個不癢的呢。”
大家也都是一樣,出了校門就覺得自己完全輕鬆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了,都跟着張辰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張辰看了看聞闊海,道:“闊海,你這邊沒事了,沒事的話咱們明天一起回京城,以後有空再回龍城來,再好好玩。”
又對其他同學道:“各位,這次的龍城聚會還算不虛此行,今後的者某一個假期如果大家還有時間的話,咱們京城再聚,到時候可就是我和闊海做東了,一定讓大家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今天就到這裡,告辭了。”
說罷,拉着寧琳琅的手想着自己的車走去,打開車門的同時,聽到校門的方向傳來幾個聲音:“張辰,你可說好了啊,明年抽個時間,咱們京城再會。”
張辰舉起拳頭向上揮舞了一下,回了一句:“沒問題,京城再回。”
聞闊海和張辰分開兩個方向走了,其它的幾個同學正要上車離開,正要發動汽車離開的李建卻發現,原來散佈在校門周圍的十幾個統一服裝的大漢,也都紛紛消失了。接着又看到那些大漢消失的方向,分別開出三臺大衆商務車來,向着張辰離開的方向去了。
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覺得張辰很不簡單的李建,很明顯能夠看出來那些大漢的訓練有素,絕不是跟蹤盯梢的綁匪,這時候終於確定了,張辰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