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爲了這次在華夏的展覽,可謂是下了大本錢了,不但拿出了當初得來的十六幅六朝四大家作品,還拿出了從唐代宗沉船中打撈來的多彩琉璃釋迦牟尼像,和仿青銅器的蓮鶴方壺、九龍尊,以及前段時間在美利堅收來的克孜爾黑陶等展品,共計三百五十多件,在非官方的展覽中堪稱空前。
這些文物每一件都至少是價值連城的,運輸和護衛措施也都極其嚴密,護衛隊出動了三百多人,調集了超過五十臺車拱衛幾臺押運車,連交通警部門都接到了通知沿途管制交通,比銀行新鈔的押運陣容也不遑多讓。
爲了支持文物的押運,張辰身邊的護衛也從幾十人壓縮到二十多人,張辰的能力變態,幾乎不需要護衛,身邊帶人只不過是爲了安慰老媽等人罷了。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文物,唐韻拿出這些文物參展的消息早就爲了配合宣傳而傳出去了,這年頭的人膽子都比較大,防範於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在京城的展覽定在了大展覽館舉行,新聞發佈會的地址也就定在了大展覽館的新聞區,押運車隊開進展區之後,張辰的車隊呀拐向了新聞區,準備應付各個媒體派來的記者們。
因爲這次展覽在世界範圍內造成的轟動,跟隨採訪的記者本來就不在少數;而華夏優勢作爲最後一個展出的國家,當地的記者也都蜂擁而來。預先準備好的兩百個坐席根本不夠用。展館發麪有臨時增加了近一百個坐席。纔算是把各路媒體都塞進了新聞會議廳。
主席臺上就坐的人數並不多隻有六個,新聞發佈會主持人、艾斯肯納茲、張辰,以及兩人的助手奎克斯和馬長德,還有一個記錄員;張辰和艾斯肯納茲作爲主要的發言人,兩位助手負責協助。
主持人是一個幹練而有經驗的,並沒有太多的廢話,簡單介紹了這次的展覽主辦各方,已經主席臺上就坐的各位,然後就沒有太多的贅言,直接請記者們開始提問。
最先被允許提問的是一名華夏記者。他提問的對象是艾斯肯納茲,“各位嘉賓你們好,我是新加坡《新聞報》的記者常帥。這次‘時代痕跡’巡迴展覽的足跡走過了全球十幾個國家,遍佈五大洲。是文物展覽界的一大盛事,我在此謹代表先住本次展覽能夠取得圓滿成功。我想請問艾斯肯納子先生,您對這次的展覽有什麼要求,或者想要達到一個怎樣的效果呢,舉辦這次展覽的出發點是什麼?謝謝!”
老艾清了清嗓子,道:“感謝這位記者朋友善意的祝福,這次的展覽一定會如你所說的那樣,獲得巨大的成功。我們之所以要舉辦這次展覽,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推動古代文化在全世界範圍的傳播,讓更多的人蔘與到研究和繼承古代文明的隊伍中來。將人類歷史上璀璨光輝的文化繼承下去,並且能夠發揚光大,這也是我和所有業內人士共同的心願。
至於說到這次展覽的效果,我們並不能確定可以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也無法對此做出一個具體的要求。古代文化和古代文明有很多都是相當神秘和深奧的,有些在表面上甚至是和現代科技文明相違背的,我們很難預購只是這樣一次展覽能夠帶來怎樣的反應,也許會很大,夜襲微不足道。
但是我們的理念和理想是不會改變的,這次的展覽只是第一次。我們也需要從中吸取經驗,學習更加容易的傳播方式。今後我們還會不斷推出新的展覽,爲人類古文明的延續和傳播盡到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論最後的效果和結局是怎樣的,只要我們這樣做了,我們努力過了。這就是我們的追求。
可以肯定的一點事,在此前的展覽中。我們的展覽收入已經超過了兩千萬美金。這些錢將會捐獻給窮困地區的孩子們,爲他們能夠更好地學習,貢獻一份力量。這也是我們舉辦展覽的目的之一,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我們做到了。”
“各位嘉賓上午好,我是港島《大華報》的記者陳鳳珊。我想請問張先生,這次‘時代痕跡’展覽的收入會全部捐贈,那麼這些收入將以什麼形式捐贈,是要捐贈到十字會,還是由主辦方成立捐贈基金,或者是其它的什麼途徑?有是以怎樣的一種比例來捐贈,華夏會不會在捐贈的對象中?謝謝!”這位的問題相對來說很直觀,也很尖銳,港島新聞極度自由下的產物啊。
張辰把身體稍稍前傾,道:“正如艾斯肯納茲先生所言,我們本子‘時代痕跡’展覽的全部收入都會捐贈給窮困地區的孩子,在學習上對他們提供幫助。關於捐贈的方式,我們在展覽之前已經成年禮了一個臨時性的基金組織,會在展覽後對整體的收入進行統計,並且公開所有的賬目。
而且我們在每一個地區和國家的展覽,都會邀請當地的政府協助進行監督,所有的售票工作也都是當地政府協助完成的,首先保證了收入和捐贈的公開性。在經過統計之後,我麼會將其中的百分之七十以在各個國家和地區的展覽收入位比例,對該國家或者地區提供捐助;剩餘的百分之三十,我們會以平均的比例,捐贈給落後國家和地區的孩子們。具體的實施辦法,屆時將會由基金組織做出公告,保證把每一份收入都全部用在捐助上,因爲我們的基金組織成員全部爲義工。”
張辰的回答也讓在場的媒體造成了一個小轟動,這應該是最純粹的捐助了吧。不但展覽收入全部捐出去,就連基金組織都是用義工來工作。一個鏰子兒都不會落在手裡。還有各個地區的政府進行監督。不說其他的,只是這份光明磊落,就足以讓任何人稱道了。
華夏是張辰的主場,他受到的關注自然會比艾斯肯納茲多很多,接下來的提問還是針對他的,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女記者提問道:“張先生您好,我是《京城早報》的記者,作爲距離唐韻最近的人羣之一,我比較關心唐韻這次提供的展品。根基一些業內人士的說法,這次唐韻在‘時代痕跡’展覽中展出的都是最頂級的珍品。而且達到了幾百件之多。那麼這次展覽結束之後,這些展品是要繼續封進唐韻的寶庫,還是繼續在唐韻公開進行展覽?”
說到這裡,記者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記者瞟了一眼後,又加了一個問題,道:“我還想請問張先生,外界都說您收藏了超過百萬件的頂級珍品,這個傳說屬實嗎,您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珍品都公諸於世,讓所有人都能見到呢?”
記者們在採訪現場常常都會接到上司或者老闆的新指令,要他們問出什麼樣的問題,這個現象很正常。但是這位記者最後的問題,卻着實讓張辰差點摔了一個跟頭。這都是哪來的消息啊,這外界猜的也太準了點吧。
任志想問問這位記者消息來源的衝動,道:“確切地說,這次京城和金陵的展覽中,唐韻一共投入了十幾個國家的四百八十九件展品,全部爲一級文物,其中還有部分是通過水下考古獲得的。這些文物在展覽結束後,會統一進入唐韻的展廳,進行對外的公開展覽。
凌維納你剛剛提到的另外一個問題,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你的消息是有誤的。唐韻的藏品中有九成以上都是珍品,現在的數量應該在三百萬件以上,而不是百萬件。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讓這些藏品面世,我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文物和藝術品展覽比不等同於其他類型的展覽,收藏品因爲稀缺性而註定了高昂的價值。想要展覽首先就要保證展品的安全,在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時候,任何形式的展出都是不現實的。還有就是場地的問題,目前唐韻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很大的區域,整個近千畝面積內都是唐韻文化園區,在空間上已經受到了限制,想要增加大量藏品的可能性很小。
同樣全球所有的博物館院,都不可能吧所有的藏品全部進行展示,這種行爲的侷限性太大了。唐韻的藏品還在不斷增加中,很快就將突破五百萬件甚至更多,我也很願意把它們都展示出來。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給我提供一個保證安全的,有五千畝那麼大的地方,這件事就會變得很容易了。”
接下來題爲的是一個國外的記者,應該是跟着展覽來的,應該是已經對艾斯肯納茲提問過很多次了,這次也是吧目標指向了張辰,問道:“張辰先生你好,我是《法蘭西進步報》的記者。去年你在洛杉磯福布斯家族的拍賣會上,拍下了八枚沙皇彩蛋還有大量的法貝熱藝術精品,作爲一個華夏人,卻收藏了世界第二多的沙皇彩蛋這種俄國國寶級藝術品。請問這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和心理,這件事對唐韻又有什麼樣的意義?”
不得不說老外的記者都沒憋好屁,她們的提問永遠都是那麼的尖銳,充滿了陷阱和挑唆的味道。一個法國記者,提問中卻非要涉及到俄國的東西,這不是專門挑刺的嗎,不就是比你們的盧浮宮搞得大一些嗎,至不至於這麼狠毒啊。
張辰對這類的問題也不會客氣,以牙還牙是雖好的辦法,微笑着道:“這位記者朋友的問題很有意思,我想也有很多非華夏的記者朋友想要問這個問題,我今天就在這裡給你們一個說法。沙皇彩蛋是俄國藝術品沒錯,但是法貝熱大師卻是一二個世界級的大師,他的藝術成就值得每一個收藏家去追捧,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就像你們法蘭西的盧浮宮一樣,裡邊也不全是法國展品,大部分都是其它國家的吧,那你們又爲什麼要收藏和展覽那些藝術品呢?唐韻現在是全球最大的博物館,藏品數百萬件,其中就有大量的的其他國家文物和藝術品,你們法蘭西的也有不少,或者要比盧浮宮裡的華夏文物還多,你說這又是爲什麼呢?你這樣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除非是通過戰爭掠奪和搶劫來的,否則就不允許購買其他國家的藝術品呢?”
法國記者看到有俄國記者在,本來想刺激一下俄國記者,希望能夠讓俄國記者發發飆,卻沒想到反被張辰給刺激到了。滿臉不甘地落座,卻不敢再做設麼挑撥或者挑唆的行爲,張辰可不是個好對付啊。
這個問題過後,就需要一個柔和的問題來緩解一下氣氛了,主持人把提問權交給了一個華夏記者。
這位記者站起來後,現實向張辰和老艾等人問好,然後才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道:“張先生和艾斯肯納茲先生,以及各位嘉賓上午好,我是《福布斯-寶藏》雜誌的記者唐茉。我想請問艾斯肯納茲先生,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華夏了,年能談一下您對華夏的認識和您對華夏文化的感受嗎?還有你和張辰先生是什麼樣的關係,朋友,還僅僅是合作伙伴?”
張辰對這個叫做唐茉的記者大有好感,這個記者不錯,把控現場的意識很強,也有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而且能夠在第一時間爲老闆解圍,化解現場不協調的氣氛,不愧是自己的員工啊,還是向着老闆的。
她現在提出這樣的問題來,雖然不是很符合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內容,也錯過了一個最佳的提問時機,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因爲她知道在新聞發佈會之後,還會有更多的時間採訪,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樣做對她來說是好處大大的,能夠遇上給老闆幫忙的機會可是不多啊,雖然現場的氣氛並不是很尷尬,新聞發佈會也常常都有這樣的時候。但是能夠在第一時間爲己方大局考慮,儘量讓現場的氣氛寬鬆一些,這種概念就是好的。能看得清狀況,很是不錯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