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的女人,即使在自己丈夫面前,對夫妻之事也是羞於出口,這樣說出來已經是很爲難的了。張辰他不是喜歡靠在牀邊睡覺,只不過他還沒有完全投入到丈夫這個角色裡邊。而且,按照前世的年齡來算,自己已經是三十二歲了,身邊睡着一個只有自己年齡一半大小的女孩子,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都是個“怪叔叔”,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年齡卻只有十八歲,這個也讓他暫時難以接受。可是,既是夫妻,怎麼能不睡在一張牀上,這不是很不正常嘛。雖然自己對這些還得慢慢消化,可人家也是關心你啊,總得對人家有所表示吧,要不這宛如還不知道要瞎想些什麼呢。
於是彎下身子,把宛如攬過來抱在懷裡,說道:“你現在不是病着呢嘛,兩個人睡怕擠着你,萬一你夜裡再受了風寒,這病可就不知道要拖多少時間了。我這樣也能休息的,而且你半夜起身的時候,我也好招呼啊。”
說着就聽到懷裡的宛如抽咽起來,把頭在他懷裡埋的更深一點,說道:“相公你真好,宛如能有你這樣的相公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相公你一直這樣,身體會累壞的,我看着也心疼啊!”
封建社會也有封建社會的好啊,現代社會的男人都會做的一件事,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看來,都是上輩子積德才那個換來的。張辰心想:宛如現在才只有十六歲而已。在現代社會正是如花兒一般的年齡。誰家的父母不都是倍加呵護,寵着,膩着啊。可在這個時代,卻已經嫁作人婦,更有的早就是孩子他娘了。自己一來到這個時代,就有了這麼一個嫩悠悠的美嬌娘老婆,的確是該好好珍惜啊。
想到這裡,更加大膽的在宛如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你我是夫妻,我關心你都是應該的。乖乖躺好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把病養好了。到時候咱們再去太原府,那裡可是比這小鎮要熱鬧的多了。就憑你相公的頭腦。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他這裡作着承諾,宛如確實另一番心思。
這妮子估計是比其他女子成熟一些,經他剛剛的一吻,卻已經動了春心。賴在懷裡不肯出來,雙眼含霧,盡是迷離的神色,盯着他的嘴脣眨也不眨的。滿面通紅,連頸子也都是泛起一片潮紅。看得張辰心裡難受啊,抓心撓肝的。小腹裡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團火焰。眼看着就要伸出魔爪了。趕緊壓住衝動,心想:這花骨朵可是還病着呢。可這小妮子就是不動,張辰真後悔剛剛那一吻。可做都做了,再後悔已經來不及,只得硬着頭皮再次將他的血盆大口罩在宛如的櫻脣之上,一番狂吻之後,纔將宛如放開。這妮子倒是心滿意足的去睡了,可憐張辰被激的是慾火焚身,又無法發泄,只好出門吹了一陣夜風。這才感覺好些。
隔日早起後,照顧宛如吃飯,把藥喝了。張辰就像出去看看,有什麼能賺錢的事情可做。這蘭鎮離太原城倒是不遠,也算熱鬧。街上也是店鋪林立,五花八門。做什麼的都有。可張辰就是找不到適合自己做的,想想自己前世所學,驚人啊沒有一樣能夠用得上的。前世倒是寫得一手好字,這個勉強還可以用得上,可是一圈轉下來,這真上光是算卦代筆的就由三四個,哪裡還有自己的市場啊。連打工都不見得有什麼機會,更別說想要賺到日後發展的本錢了。
無奈之下,只能是迴轉家裡了。走到一處街角的時候,看見旁邊有個賣山貨的店鋪,店裡一個漢子拎着幾隻山雞野兔什麼的,還有兩張獸皮,交給了掌櫃的。看到這個情景,可是把張辰樂壞了,趕忙走進店裡。掌櫃的見有客人到了,讓夥計把先前那漢子帶到後院,過來招呼張辰:“這不是張公子嗎,可是要山貨嗎!”張辰見他認得自己,也就不多客氣:“掌櫃的,我不是來買山貨的。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我現在哪裡享用得起這些啊。我只是想來問問,你這裡收山貨獸皮都是什麼價錢。”掌櫃的聽他說完,面露同情之色,說道:“張公子啊,真是難爲你了,你說你好好的一個讀書人,本來還想着你能有個大好的前程,也能爲咱這蘭鎮爭光出彩。誰知道他就出了這事呢。這山貨可是不好打啊,苦着呢。我聽說你家娘子患了寒熱重症,是你醫好的?”張辰也不說是與不是,只是點了點頭。掌櫃的見他肯定,接着道:“張公子有此等醫術,爲何不在這鎮上行醫呢,那可比冒險打山貨要好得多啊!”
張辰聽他這話,也知道人家是好意。就自己這身體,別說打獵了,不被野獸吃了就算萬幸了。可這掌櫃的哪裡知道,張辰前世的時候四處遊歷,學會了不少捕獸捉蟲的技巧法子;再加上家裡有錢,時不時也陪老爹去打個獵什麼的;那個年代的知識可是比現在先進了好幾百年啊。而且他還有着自己獨特的想法,野味而已,何必去山上打呢。
掌櫃的和張辰說話很客氣,張辰也客氣的到:“我家遭遇不幸,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內子的藥還是王老先生送的呢,這鎮子就這麼大,人口也有限。我再去行醫,先不說自己的醫術行不行,只是這樣做就已經是在和老先生搶飯碗了,這種事情不能做。”
掌櫃的聽張辰這麼說,內心不由得佩服。暗道:張公子既然能治癒寒熱重症,想來醫術也是十分的高明,人確實如此的謙虛。而且這人還很善良,只因爲王大夫送他幾副藥,就不忍和老人同行去搶生意。還真是個謙謙君子啊。想他一個讀書人,家裡遭遇橫禍,落魄到這般田地,能幫的話還是幫幫他的好。想到這裡,對張辰到:“張公子如此良善,真是讓人佩服。既然你想要打山貨,李某這裡能幫到你的一定盡力。”
張辰謝過掌櫃,接着道:“李掌櫃,現在吃麻雀的人多嗎?”李掌櫃詫異道:“李某經營山貨野味多年,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吃麻雀,不知這麻雀怎麼個吃法?”張辰聽李掌櫃說不知道,心想自己的辦法還是可行的。這年代的人,沒有那麼多千奇百怪的想法,麻雀這東西到處都是,不是什麼稀罕物件,自然是沒有人吃了。可這一來,倒是自己的機會了。
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幾種吃麻雀的方法以及吃麻雀的好處給李掌櫃說了一遍。李掌櫃聽後讚道:“張公子博覽羣書,果然是見識不凡。原來這麻雀竟然有這麼多好處,可這麻雀怕是不好捉吧。”張辰見他動心,心裡也是激動。回答道:“李掌櫃放心,只等我這幾日做好準備,到時候每天能帶來的麻雀少說也得幾百只。現在是秋季,正是鬧雀泛的時節,我想搞好點的話,怕是每天要有一兩千只的樣子。只是這裡還有要李掌櫃幫忙的地方。”
李掌櫃念慣了生意經,知道這裡面的利潤有多大。再加上本來就有要幫幫張辰的心思,毫不猶豫道:“有什麼需要李某做的,張公子但說無妨。”
其實張辰想要李掌櫃幫忙,就是要他幫助買些織網的用料而已。李掌櫃的店裡常年和獵戶來往買賣,要搞到這些東西並不困難。當下拍胸脯保證沒問題,只交代張辰過一兩天來取貨。張辰就此告辭,也想回家自己再做些簡單的工具。
宛如病人一個,還沒精神下地走動,張辰不在的時候就只能一個人躺在牀上,不是悶的發慌就是悶的打瞌睡。見張辰進門,頓時到來了精神,微笑着到:“相公,你回來了,一定累了吧!”
張辰洗了洗手用手巾擦了,說道:“只不過在街上走走而已,能累到哪裡去。我再是瘦弱也不是紙糊的啊。”說完伸手摸摸宛如的額頭,看她沒有發燒,j就接着把今天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宛如聽後,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張辰道:“相公,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本事啊,這些我是聽都沒有聽過呢。我就說我的相公是天底下最棒的,一定不會錯的!”
張辰見她高興,心裡也是高興。笑着道:“一隻麻雀賣兩文錢,一天就能賺二兩多銀子。到了冬天一天也能有幾百只,也能賺一兩多呢。家裡被火燒光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等你病好了,相公帶你出去轉轉,也給你買幾樣首飾。你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帶上首飾一定是豔光十色,更加的美麗動人了。”說完就去做飯,留下宛如一個人在牀上喜滋滋的。
飯後給宛如喝了藥,張辰正準備出去找些樹枝木棍什麼的,就聽到有人叫門。張辰開門見是杏林堂的王大夫,忙迎進來揖了一揖道:“原來是王老先生,不知有何貴幹啊?快快請進。”二人步入中堂後,張辰再次感謝了王大夫贈藥的事情,等着王大夫說話。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