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區,某軍用機場。
收到上級命令,本就戒備森嚴的機場,此時的安保級別更是直接提升至最高,真正做到了一隻蚊子未經允許闖入都會被直接擊斃。
空曠的停機坪上,只有少數地勤人員正在緊張有序地工作着。
看他們不時擡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似乎那裡正有什麼“東西”即將落下。
......
譚天一行人從月球返回到達京都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八點。
降落的地點是京都郊外某機場,出發之前楊藝便把座標告訴了譚天。
根據提供的座標,逐光者很容易地找到了具體的位置。
因爲“逐光者”的外形實在是太招搖了,降落的時候譚天還是選擇保持隱身模式。
於是,原本漆黑的機場上空,忽然打開了一扇“光門”!
緊接着,光門中出現了幾道身影。
幾道人型的身影乘着光,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這場景不禁讓人聯想到第三類接觸。
外星人?
還是神仙?
直到光線散去,大家這纔看清,這幾個疑似“外星人”的人型生物,竟然都是跟他們差不多的人類。
甚至從衣着上看,他們分明就像是來自大夏農村的大姑娘、小夥子?
還好,地面來接應的人羣中,還是有“識貨”的人的。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帥小夥,快速奔向剛剛從天而降的幾個人影,並熱情地招呼道:
“楊頭,譚先生,你們來了!”
看到來人之後,譚天也不禁笑着打了個招呼:
“哈哈,孟波!你這個‘城市獵人’,什麼時候也負責起接待工作來了?”
對於譚天的打趣,孟波也不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也搞不明白,明明譚天的年紀比他小了一輪,但在面對後者的時候,總有種人家纔是大哥,他只是小弟的感覺。
看了看譚天身側的楊藝,孟波目光一轉,向譚天告了聲罪道:“抱歉,譚先生,我先跟我們老大說幾句話!”
“沒事,你們說吧!”
譚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帶着家人走到一旁,打量着機場的環境。
這可是軍用機場,一般人都進不來。
可惜現在是晚上,飛機基本都已經停在了機庫中,倒是沒能一覽大夏國戰機的風采,讓譚天頗感遺憾。
當然,他要真想看,辦法多得是,但是沒必要。
你一個剛開着飛船從月球回來的大佬,去覬覦人家只能在大氣層內飛行的“小飛機”,掉不掉份?
孟波和楊藝的交談並沒有持續多久。
看到楊藝快步向自己走來,俏臉帶霜,譚天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藝藝姐?”
“沒事!”
楊藝有些強作笑顏,忽然一把拉住譚天的手道:“小天,我們快點去酒店吧!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
話沒說完,便被一個誇張無比的聲音打斷:“親愛的小藝藝,你的小飛哥來接你來啦!”
怪聲怪氣的嗓門,讓在場所有人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在衆人的注視下,機場入口處走來一羣人。
爲首的一個年輕人腳踩尖頭大皮鞋、下身一條寬口喇叭褲;
上身白色襯衫配上一件棕色皮夾克,一條不知多久沒洗的灰色的頭巾,綁住了栗色的披肩長髮,再加上一副搞笑的墨色蛤蟆鏡......
要不是看他皮膚的顏色以及說的一口流利大夏語,譚天差點以爲見到了燈塔國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
小藝藝?
親愛的?
譚天下意識看了楊藝一眼,眼神中滿是“震驚”:
“這傢伙難道是...”
“不是!”
像是知道譚天內心在想什麼,楊藝先是狠狠掐了一下後者的手心,然後矢口否認。
“嘿!那邊那個鄉下小子,還抓着我未婚妻的手幹嘛?嫌命長嗎?還不趕緊給老子放開!”
聞言,譚天擡了擡被握住的手,聳了聳肩,示意其實他纔是被動的一方。
楊藝這也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握住譚天的手,同時一朵紅雲也跟着爬上了她的俏臉。
這含羞帶俏的模樣,讓譚天看了都忍不住心中一蕩——
想不到楊妖女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算你識相!小子你混哪的?敢動你飛哥我的女人?”
“嬉皮士”忽然變成了“地痞流氓”,搞得譚天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不等他說話,一旁的楊藝反倒急了:
“楚雲飛你胡說什麼!誰是你女人!”
“我怎麼胡說了?藝藝,我倆可是從孃胎開始便指腹爲婚的青梅竹馬!”
“滾!誰跟你青梅竹馬?長輩們的決定,關我楊藝什麼事?還有...”楊藝鳳眼一瞪道:“別叫我藝藝!”
“別啊,藝藝!我知道前幾年突然出國是我的不對,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再給個機會唄?”
“給你個機會是吧?”
楊藝美目一轉,忽然一把扯過一旁正看熱鬧的某人,擋在身前道:“打敗這個男人,我就給你個機會!”
情急之下的楊藝並沒有注意到,她這一番舉動,當即引起了在場兩個女人的不滿。
譚月茹和朱秀蘭,這兩個譚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此時看向楊藝的眼神中都帶着一絲不快。
譚月茹更是下意識地就要發動自己的異能,不過馬上便被譚天壓了下去。
譚天的父親譚林毅反倒覺得很正常。
男人嘛,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嗯,看來譚爸爸是誤會了什麼?
至於其他人的反應——
一大一小倆蘿莉正一臉興奮地給少爺和哥哥打氣加油。
大管家魏無限則是看死人似的看着那個叫“楚雲飛”的小混混——
敢跟老闆動手?
遺言都交代好了嗎?
如果不是這種凸顯老闆英姿的場面他不好出手,對面那幾個弱雞早趴地上了。
其實楊藝剛一開口,便察覺到了把譚天拉來當擋箭牌實有不妥。
但箭在弦上,她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
譚天那個冤啊,一旁看熱鬧看得好好的,結果無辜躺槍。
本來他也有些鬱悶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牽扯進來。
不過,當看到楊藝眼中哀求的目光時,最終還是心軟了。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起生活了個把月的“鄰居”。
姐姐弟弟也叫得這麼熟了,幫她一次又有何妨?
絕對不是因爲楊藝剛纔話中“男人”兩個字。
隨手止住姐姐差點發動的異能,譚天一邊哼着“心太軟”,一邊走上前去。
機場照明的燈光有些昏暗,之前沒注意看,現在譚天走上前來,頓時給楚雲飛一種“驚豔”的感覺。
“喲,還是個小白臉?”
“藝藝,這是你從哪個山旮旯裡挖出來的寶貝?長得還不錯嘛,跟兔爺似的,倒是很符合圈中那幫貴姐的口味...”
“小子,有沒有興趣跟飛哥我混?一個月萬把塊輕輕鬆鬆,比你在山裡挖泥巴強多了!”
兔爺?
貴婦?
跟你混?
譚天的臉色越來越黑,每走一步,氣勢便上漲一分,而四周的溫度則下降一度。
等他走到楚雲飛面前時,整個機場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下來。
如果說站在譚天身後的人,只感覺到周圍的氣溫好像突然變冷了一點,那麼直面他的這羣人,此時正被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威壓,壓得一動都不敢動。
彷彿只要他們敢動一下,就會瞬間墜入深不見底的地獄。
楚雲飛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這時更是連思維都快給凍僵了。
他哪裡知道,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鄉村少年,竟然是一頭隱藏的“終極BOSS”?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