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烏牛迫不及待的領着櫻花出門,兩人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奔像鎮上。
‘珍寶樓’內,小二還在打掃着衛生,一轉眼看有人進來,緊忙放下手裡的掃帚,上前熱情的招待。
“客觀,需要點什麼,我們今天剛剛備上的貨,還都很全。”小二的熱情讓他倆的心情更加澎湃,腰板立時挺的筆直。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有事找他。”挺胸昂頭的趾高氣揚道。
小二單挑了下眉,上下極快的掃了眼,笑道:“這掌櫃的還沒來,要不你稍等會兒?”
烏牛看小二對自己到也客氣,變點了點頭:“掌櫃的啥時候來,我這有好東西等他過目!”
“快了,快了,一會就到。”小二笑着轉身走了,繼續手裡的活計。
沒一會兒,從後們進來一個錦袍男子,身子有些發福,滿臉嚴肅的審視樓裡的情況。
小二一看掌櫃的來了,棲身上前,在他耳邊稍微唸叨了幾句,眼神還瞟像門口那兩位穿着粗布衣的一對夫妻。
掌櫃冷眼掃了掃,揮手,那小二也有眼色,立馬退了下去繼續幹活。
掌櫃稍微收斂臉上的厲色,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走了幾步上前,在他倆面前停住,微抱拳:“老朽是這家‘珍寶樓’的掌櫃,敢問二位是、、、?”
烏牛看看他,往身後瞄了一眼見沒人才小聲道:“我這有好東西,你看是不是可以去裡面看?”說完伸出手指向後院指了指。
掌櫃轉動玲瓏心,瞧他小心謹慎的樣子也不像是拿自己開涮的人,便也欣然同意,在前面領路。
把他們領到自己的書房,等人進來之後,隨手又把門掩上。
掌櫃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等着他倆把東西拿出來,烏牛趕忙從懷來把荷包拿出來,小心的把那些東西倒在桌子上,立時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
掌櫃看到那些倒出來的珠子,立時震驚了,拿起桌子上的一小顆,細細觀看,這不是自家少主最近收集的珍珠麼,這東西只有那個少女纔有,這人怎麼會有?
烏牛看出他的疑惑,倒也沒隱瞞,直言說了起來:“我是烏家村的,村裡有人在你這裡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所以今天我拿着這東西來你這賣。”
掌櫃沒說話,自己昨天就知道主子和那丫頭簽訂了一份契約,裡面的內容貌似沒有涉及收東西的出處,也就是說自己除了收她家的之外,還可以收取別人家的。
低頭看那些珠子,大大小小的,而且也都是半圓或是橢圓的,品級上和那丫頭拿的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做些小件也是可以的。
烏牛看掌櫃只顧着把玩手裡的珠子卻不說話,有些心急道:“掌櫃的,你倒是說句話,是收還是不收。”
“這東西,五百文一顆。”半晌掌櫃的才緩慢的道。
“五百文?掌櫃的莫不是騙我不成!這東西最少值十兩銀子一顆。”烏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掌櫃文言滿臉的輕蔑的笑道:“就你這東西還十兩一顆?你難道以爲這銀子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顆粉色的珍珠,放在他們拿來的珍珠旁邊,兩下一比,誰好誰壞,立竿見影:“瞧見了吧,這樣的珠子才十兩一顆,你們那珠子五百文都是多給的,你們要是賣,現在就結賬,要是不賣或是想賣更高的價,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樊櫻花看掌櫃不容置疑的臉,伸手扯了下相關的衣袖,剛纔看到那顆粉色的大珠子,在看看自家那白色的珠子,簡直是雲泥之別,要說這五百文已經不少了。
烏牛也低頭想了想,這要是在找一家賣,說不準還沒這價錢,畢竟這家‘珍寶樓’也算是個大銀樓,鎮上除了這一家剩下的都是小的,到時還不定怎麼苛刻自己。
咬咬牙:“賣。”
掌櫃點頭,拿起荷包把桌子上那一堆的珠子,一個個的往荷包裡數。
“一共是三百七十三顆、、、、算下來是一百八十六兩零五百文。”掌櫃話音剛一落,就引來兩人的抽吸聲。
樊櫻花瞪大了眼睛,一百八十六兩,自己這輩子都沒看見過十兩以上的銀子,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一下子就能賺到這麼多的銀子。
烏牛也很興奮,心裡卻更加嫉妒起來了樊家來,他們想必賺了不少的銀子,他們能養殖那些東西,自己也能養,回家就買地。
掌櫃看他們興奮之色,滿眼的貪婪,甚是噁心,微不可查的擰眉:“你們是要銀票還是銀子。”
“銀票。”烏牛道。
“銀子。”樊櫻花道。
掌櫃來回看他倆:“你們倆到底是誰說的算?”
烏牛使勁剜了她一眼,回頭笑道:“掌櫃的,當然是我說了算,就要銀票,剩下零碎的就給銀子吧。”
掌櫃點點,也沒直接領他們去賬房零銀子而是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兩張銀票,一張一百兩的,一張五十兩,給了三個銀錠子和一些細碎的銀子。
烏牛前後清點了兩遍確認無誤後,點頭哈腰的跟掌櫃道別,和自家婆娘一前一後出了‘珍寶樓’。
走在路上,櫻花感覺渾身輕飄飄,這銀子來的實在是太容易了,以後自己也可以穿金戴銀,還能吃山珍海味,住上那通亮的磚瓦房。
“相公,咱家有銀子了,回家也蓋幾間磚瓦房,比樊老四家的還好。”
烏牛緊忙的捂住她那張嘴,私下看看沒人,纔在他的耳邊惡狠狠道:“你個傻玩意,這是大街上,你想讓咱倆招賊是咋的。”
樊櫻花神智回籠,眨着那雙貪婪的大眼泛着水霧直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
烏牛也不想引起周圍那些人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鬆開了她的嘴,對着周遭的人點了下頭,隨後緊步的離開。
回到家裡,樊櫻花催促他把銀子拿出來,讓她過過手癮,烏牛瞧她那點出息,倒也沒拒絕,從懷裡那幾個銀錠子和散碎的銀子拿了出來仍在炕上,樊櫻花看見銀子發着光,就像是看見肥肉一般,立馬撲了過去,捧在懷裡,雙眼根本就離不開那銀子。
她笑她的,他想他的。
既然老樊家能養這東西,那自己家也完全的可以養,再說他們養這東西也沒見他們往喂什麼東西,難道是自己從沒注意過?肯定是這樣的,自己以前那是不知道這東西能買銀子,現在知道了,那就要注意了。
打定主意,拿起她手裡的那幾輛碎銀子,以及一塊銀錠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樊櫻花還沒高興過勁手裡的銀子就被他給搶去了一半,看他在往外走,伸手就拽住了他的一角,不慎從炕上掉下來,但是手裡還依然緊緊的攥着他的一角。
“你拿着銀子幹什麼去。”
“鬆手,我去辦正事。”
“你不說就不鬆。”
烏牛使勁的拽回來了自己的一角,擰眉瞪了她眼,這婆娘越看越討厭,厭惡的撇了她一眼:“我去村長家買地,你在家趕緊的做飯,我要是回來吃不上飯看我怎麼拾掇你。”惡狠狠的道,說完連頭也沒回直接走了出去。
櫻花撇撇嘴,從地上爬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把炕上那剩下兩錠銀子揣在懷裡,不情不願的起身去廚房做午飯,要是這午飯在他回家前做不好,那挨一頓打是跑不掉的。
出了院門,一直走,到路口往左拐便是前街,過了前街第一個巷子裡第一家便是村長家。
“村長,村長在家嗎?”院門打開,但是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院門外叫道。
烏魚從屋裡出來一瞧是他,笑道:“在,進來吧。”
五月的微風吹過,不涼不熱,很是舒適。
村長遞給他一個板凳,兩人相對的坐在院子裡聊天。
“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烏牛略顯不好意思,淺笑:“今兒個是有事來找村長。”
他扭頭問道:“什麼事,你直說就是。”
“是這樣,我手裡還有點銀子,想着在河邊上買塊荒地也跟着樊四哥家養養魚試試看。”
烏魚詫異的望向他,這老小子什麼時候有這思想了,想法倒是不錯。
“恩,養魚是個不錯的主意,咱們附近這幾個村子卻是還沒有哪家養的,要你倆這養成,咱這村也算是出名了。”
“不指望多賺多少,只要能養家餬口就行。”烏牛說的很謙虛。
烏魚看他還像那麼回事:“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買地,我可是聽說,這五月中旬,樊家就要去縣城進魚苗了。”
烏牛一聽,這還真要養魚?心陡然的驚了下,那、、那些河蚌咋辦,莫非是底下養河蚌,上面養魚?
不得不說,烏牛確實也很聰明。
村長看他愣神,叫了兩遍他,他被自己的想法驚訝道了,在一看村長正擰眉望着自己,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
“要是村長現在沒什麼事,我現在就買。”
“行,我拿上賬冊和筆,咱這就去。”
村長也算是行動派,一陣風的就刮進了堂屋,拿出一本泛黃的冊子和一支蘸着墨汁的筆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和烏牛肩並肩的走向河邊。
------題外話------
三更晚上,時間估要到十點了,親耐的們要是休息就不要等了,明天再來看也是一樣的,羣麼麼噠。
耐你們的小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