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溪鎮外,魏金帶着白初顏連續走了一個半時辰,便決定停下來休息片刻。
馬低着頭在路邊悠悠地吃着草。白初顏下了馬車,她目光看着面前這條蜿蜒不知道盡頭是什麼地方的路靜靜地發呆。
她不知道魏金到底要帶着她去哪裡,可是如果不跟着魏金一起走的話,她也不知道她一個只會着那麼一點兒武功的女子要怎麼在這裡生活?她一個人能夠去哪裡?她想要回避世居,可是避世居到底要怎麼回去她也不知道!
魏金拎着一隻野兔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對着長長的路發呆,那背影看着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惆悵悲涼。
“白姑娘,我在下剛剛去林子裡打了一隻野兔,咱們今日的午餐就吃烤野兔怎麼樣?”魏金右手舉着野兔向白初顏晃了晃,說話聲打斷了白初顏的沉思。
“嗯,那我去撿柴火!”白初顏看着魏金爲了照顧她一個人忙裡忙外的,她一個人就站在那裡光看着,這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那怎麼能行呢?你坐着,這等粗活還是我去做吧!”魏金看着白初顏這細皮嫩肉的柔弱的模樣,他可不敢讓她幹這些,萬一傷着了,那回去挨罰的還是他!
白初顏不知道爲什麼魏金這麼強烈地反對她去幫忙撿柴火,但是她還是乖乖地聽他的話,坐在地上看着他來回忙活。
不一會兒,魏金就熟練地把午餐的兔子給烤好了。白初顏拿着兔子腿,略微遲疑了一下,她有點不確定地問道:“公子,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方便告訴我嗎?”
魏金聽到她的話不由地一怔,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從沒跟她提及他要帶她回京城見王爺的事情。
這一路走來,一個女子面對一個陌生的人和即將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居然能忍到現在才問出來,他是不是應該說一句姑娘你的心真大呢?也不怕再次被人給賣了!
“我們這是要去京城!我是軒王派來保護姑娘的人!”
“京城?軒王?可是我不認識軒王啊!”
白初顏聽着軒王兩個字只覺得有一絲淡淡的熟悉感,但是她確定她一定不認識軒王!她聽都沒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可他爲什麼還要專門吩咐人保護自己?
魏金聽着她說不認識軒王,他不禁疑惑,不可能啊!難道是王爺一個人的單相思?不會吧!
“姑娘真的不認識軒王嗎?我們王爺可是戰神呢,在戰場上無往不勝的常勝將軍!最主要的是王爺長相俊美又詩書滿腹,可是天下女子傾慕的對象呢!”
白初顏看着魏金說起軒王來便滔滔不絕,她不禁對這所謂的戰神軒王有幾分興趣了!
吃飽喝足後,白初顏和魏金再次出發了。兩個時辰後,白初顏和魏金兩人就進入了京城的管轄範圍內了。
軒王因爲鐵騎營的離奇事件已經搬到了軍營去住了,所以魏金索性就把白初顏直接帶到軍營裡面去了。
魏金駕着馬車在軍營門口停下,他撩開馬車布簾,扶着白初顏下車。
“站住!什麼人!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可擅入!”守門的士兵看見兩個陌生的人想着軍營走來,他們立即舉起手中的長槍攔住前方的去路並且呵止他們的前行。
魏金直接從懷裡拿出軒王府的親衛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
守門的士兵看見軒王府的令牌便立馬放行。魏金走了進去的時候,守門的士兵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白初顏的一身女子打扮,他們再次舉起長槍攬着白初顏的去路,“軍營重地,女子不可入內!”
白初顏看見自己身前猛地多了兩把交叉的長槍,她默默地退後了一步。
“她是王爺要找的人,你們確定要繼續攔着嗎?”魏金抱胸看着那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收起了長槍,他們不敢不放行啊!耽誤了軒王的大事他們有多少個頭都不夠賠的!
白初顏被魏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進了鐵騎營裡,走位巡邏的士兵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魏金抓住一個巡邏的士兵就詢問道,“請問軒王現在哪裡?”
“軒王現在正在查案,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擾!所以大人還是先去營帳裡等候吧!”士兵回答完魏金的問題後繼續巡邏,而魏金則帶着白初顏到營帳裡去等待了。
“章安志!把刀遞給我!”仵作劉老頭頭也沒有擡直接命令道。
“啊?是!”章安志拿起身邊的那把小巧的刀子遞給劉老頭。
劉老頭一把接過,繼續在屍體身上動作着。章安志雖說也上場殺過敵,也算是見過許多的殺人場面,也見過許多的仵作驗屍,但是像劉老頭這樣把人開膛破肚地驗屍方法,他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得不說,看見劉老頭面無表情地把人給開膛破肚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胃都在翻涌,他極力忍住纔不至於失態。
元昊自從白先生來到了軍營以後便一直跟着他在軍營裡忙活着查這件離奇的事情。
白先生一來到軍營就知道元昊找他來是爲了什麼了,他看着元昊提議道:“世間萬物都不可以單單看錶象,就拿這次的鐵騎營離奇時間來說,想必王爺都有派專門的仵作對受害的士兵仔細地檢驗吧!但是王爺有沒有讓仵作解剖過那些將士的屍體呢?也許王爺可以試試在下的這一方法,也許會有不菲的收穫也說不定呢!”
元昊聽着白先生的一番話後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的真兇的緣由不只是因爲真兇太過狡猾,更多的是因爲他們只看到了這件事情的表面,沒有嘗試過深入研究啊!
元昊立馬吩咐耿雨去營帳裡喚來仵作劉老頭,而他和白先生則趕往停放屍體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劉老頭終於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他從屍體的身體裡拿出什麼東西放在托盤上。
劉老頭用針線將將士的屍體縫合好,然後細心地把白色的布給他蓋上。
“章安志,你過來把這個托盤拿着,跟老夫走!”劉老頭在銅盆裡洗了洗手上的血腥味,用布巾擦了擦手,便提步向隔壁的營帳裡走去。
劉老頭來到營帳的門口,章安志手拿着托盤跟在身後。守在營帳門外的守衛看到來人伸手阻止,還未等守衛說出禁止入內的話語來,就看到營帳的布簾被人從裡面撩開。
耿雨看見被守衛軍攔下的仵作和章安志,他急忙將他們請了進來。
劉老頭和章安志一進營帳就看到元昊坐在桌案前,皺着眉頭看着桌上的紙,而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白衣書生在搖着紙扇,向着元昊絮絮地說着什麼。
“草民見過軒王,軒王萬福!”
“末將見過軒王,軒王萬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