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看着單榮一臉的不屑,他繼續說道:“後來,王爺就多方面派人去調查你,他不願意相信那個兇手就是自己身邊親近的部下,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從你聽到查出來斷腸草的表現,到小河邊的談話,再到今日的誣陷他人,傷及無辜,你已經無可辯解了。不過,我倒是對那個殺人卻能讓被害者身上完全沒有傷的手法比較感興趣!”
“呵呵!這又有何難!”單榮聽到白先生這樣說,他不禁覺得驕傲起來,可是他就是不想告訴他們!
“因爲好奇,於是我就連夜研究了好幾具屍體,終於讓我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肚臍下都有一個紅色的點,我仔細研究了許久終於讓我明白了那個紅點是什麼東西。你是先用斷腸草把他們引誘到後山,然後就把它們迷暈,然後用一根根女子的朱釵一樣的尖銳的東西殺了他們!他們是被異物刺穿而失血過多而死的,故而他們的身體慘白,身上沒有任何的大傷口!”
白先生分析着單榮的殺人手法,不得不說,他很佩服他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手法,但是想顛覆乾元王朝,進而復興瀛洲國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既然你們都知道,那還來問我幹什麼?你們直接殺了我啊!
殺了我就可以爲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報仇啊!”單榮知道自己報仇無望了,便想着讓他們給個痛快。說實話,他揹負着亡國的使命,已經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在謀劃着報復的時候,他也在糾結着跟那些一起征戰的人的情誼,在情誼與使命之間掙扎。如今一切都擺在陽光下,他心中負罪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本王不會殺了你的!本王會把你交給皇上發落,然後給百姓一個交代!”
元昊看着白先生,從那麼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把整個事件串聯起來,他果真是沒有看錯人!
元德啊!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雖然本王答應了,要竭力保護這乾元王朝,但是本王可沒有答應過,要保護你這個乾元皇帝
啊!
元昊把鐵騎營的事情處理完畢,給那些無辜枉死的將士家屬也發了救濟,便帶着白初顏幾人一起隨車押解單榮進京。
“王爺這次的事情幹得真漂亮!”
魏金與來接元昊的管家、白先生三人同坐一輛馬車。一路上,魏金的嘴巴一直圍繞着元昊,就從未停過。
平日裡,因爲要執行任務,本是十六的少年卻偏偏要故作深沉,久而久之一僵讓人忽略了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性情。
“王爺哪次乾的事情不漂亮?你怎麼說話的呢?”管家聽着魏金這樣的話,他佯裝生氣地答道。
王爺每次乾的事情都很漂亮,王爺是戰神,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魏金一直以來都很崇拜元昊,一直立志自己要成爲他那樣的人!
“你小子!能不能說話謹慎一點啊!還是沉默不說話冷冷的你比較可愛!”管家看着眼前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說到元昊的時候就像餓狼見到了肉一樣雙眼就放光,他不由得大笑起來。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像極了一朵老菊花!
元昊坐在前面的馬車上,懷裡抱着裹着被子的白初顏。因爲傷勢太重,白初顏一直都還是昏迷的狀態。元昊看着她的傷勢是在太重,無法經得起舟車勞頓,便連着被子一起抱上了馬車。這一路上,元昊都是面無表情地抱着這麼的一團“糉子”,這氣氛怎麼看怎麼的彆扭。
“秋夜哲!你迴避世居幫本尊照看一下小東西,本尊近日總覺得心慌慌,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一個紅衣妖嬈的美人,側身躺在一張散發着滲人寒氣的白玉牀上。本以爲是個絕世美人,卻沒想到,這一開口竟然是一口清朗的男聲。
“可是,您的傷勢......”
“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麼多作甚!”
花易軒一甩衣袖,直接把他給打出門外。
秋夜哲踉蹌了一下,看向滿臉不滿的尊上,他只能妥協,轉身去執行他
所吩咐的事情去了。
花易軒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痕,像一條蜈蚣一樣蜿蜒在胸前,即使他已經用了上好的雪花膏塗抹了,但是還是留有着深深的痕跡。
“夜魅!本尊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花易軒之前匆忙離開避世居,就是因爲夜魅,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存在着狼子野心,勾結無妄虛空的人一起企圖顛覆魔界!
自世界分爲人、妖、神、魔四界後的大戰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挑釁他的尊嚴!
夜魅!你倒是好樣的!
好久沒有見到小東西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他呢?她身上的傷現在養好了嗎?
花易軒想着她柔柔地喊着自己軒哥哥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已經開始期待見到她了呢!
可是現在白初顏的這副模樣,若是被花易軒看到了,定是會令他暴走的吧!
白初顏昏迷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她感覺自己就像進入了一片混沌的環境,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前路,只提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像是在一直呼喚着她。
她順着那個聲音一直往前方走,沒有看到人,只是有一個空靈的女聲一直在說:“快過來,我等你好久了!”
等她等了很久了?到底是什麼人?
“等我?”
“是啊!我在等你!”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的心啊!白初顏,你要遠離你現在接觸着的這個男人,不然你會受傷很深的!”
“我現在接觸着的這個男人?遠離?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那個輕柔的聲音再次飄遠,白初顏依舊站在一片霧茫茫的地方里,茫然地看着空無一人的四周。
“御醫,她怎麼還不醒來?”
元昊回京後立馬就進宮說明了鐵騎營的情況,也把單榮交接給了朝廷,出宮的時候還順便帶走了太醫院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