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初顏收拾好來到墨香閣的大廳門口的時候,只聽到幾個女人正尖酸刻薄地討論着她。
“這個新來的王妃,她還以爲她是誰啊!居然把我們大家夥兒都晾在這裡,不聞不問的,連個茶水也沒有人奉上,她是幾個意思啊!”
“月夫人,你呀,就消消氣吧!人家即使沒有身家背景,但是人家有王爺的疼愛,有王妃這個身份,那她就有驕傲的資本啊!”
“呵呵!資本!不管她再有資本,但是她總得要在這軒王府中生存,若是把我們大家夥兒都惹急了,那麼本夫人斗膽說一句,那麼她也是討不到好的!”
白初顏聽着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一時間有點氣急,畢竟她是第一次這麼直接地被人指着鼻子罵!
“王妃到!”
明碧從聽到這些議論的時候就在觀察着白初顏,她不知道自家的王妃面對這些話的時候會做出怎麼樣的表現,所以在看到自家王妃皺起眉頭的時候,她立馬大聲喊,打斷了大廳裡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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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女人一瞬間都沒有了聲音,她們都緊緊盯着門口即將出現的所謂的王妃。畢竟白初顏在府上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她也算是深居淺出的,在這個王府裡見過她的人也沒有幾個。
只見一位身穿淺紫色繡着鳶尾花的長裙,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的女子向她們徐徐走來。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眉如遠黛,朱脣未點而紅,膚色勝雪,美得讓人一時間移不開眼。
她們驚歎於白初顏的容貌,同時也深深地嫉妒着她的容貌。如果是一個奇貌不平的女子也許她們還沒有這麼大的仇視感,但是這位軒王妃偏偏是個大美人,這樣的女人如果不除去那麼她們永遠就沒有被看見的日子了,永遠要淪爲她的綠葉。
“妾身見過王妃!”
“起來吧!”
在來的路上,明碧就已經跟白初顏細細說過這王府中的規矩了。這時候看着這麼一羣女人說着就給她跪下了,直到這時候她才真正感覺到了這人間裡的人的不自由。
她是不是做錯了,在王府裡生活適合她嗎?
不過她現在完全沒有空閒去想這麼一個問題,因爲軒王府的那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她們如今的目標一致,這炮火的威力可想而知了。
“王妃娘娘姍姍來遲,可讓我們大家夥兒好等啊!”開口的是之前跟白初顏見過的紀夫人,原本她還以爲這個王妃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呢!沒想到居然是她!
紀紅看着坐在上位的白初顏,心中恨得牙癢癢的。“王妃姐姐,之前妹妹多有得罪啊!是妹妹有眼無珠,居然沒有認出姐姐,居然真的以爲姐姐是在王府暫住的嬌客。”
紀紅這話一出,衆人看向白初顏的眼神可都變了味。紀紅的話字裡行間無不是在暗示說,白初顏這王妃之位其實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而且她還是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女人。
“那還真是你有眼無珠了!”
“噗嗤!”
白初顏也不是沒有聽出來紀紅話裡的嘲諷意味,但是那又怎麼樣,既然如此,那她
就順着她的話接下去就好了。
身旁的幾位夫人聽到白初顏這樣的回答,成功地讓紀紅吃了虧,她們不禁偷偷笑了起來。紀紅是她們這些人裡面比較有背景的人,她們平日裡也受了她不少的暗招,那是有苦也說不出啊!可沒想到,這位新來的王妃居然剛剛見面就讓他吃了給虧。
紀紅聽到有人在笑她,她回頭看向身邊的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笑她!紀紅看着白初顏在心裡暗自發誓,今日之事她來日一定要從她白初顏的身上討回來!
衆夫人看到一向是伶牙利嘴的紀夫人都吃了虧,她們也不清楚這新王妃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她們便一齊選擇了沉默不語。
明碧站在白初顏的身邊,給白初顏一一介紹着軒王府地衆位夫人。可是白初顏並不是這塵世之人,雖然她來這王府許久了,但是她還是不太明白這些女人的深粉來歷怎麼那麼奇怪,不過好在她記住了那些女子的音容相貌和她們各自表現出來的性格特徵。
軒王府的早上就在這樣的忙碌中過去了,中午的時候,白初顏卻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
白初顏和元昊的大婚,花易軒不想要去參加,便提筆給她寫了一封信,並且送上了一串黑曜石手串,裡面有他的一縷精魂。他知道他的小東西已經愛上了別人,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她在別人的身邊。因爲他曾經說過要永遠守護她的,他已經食言過一次了,他不能再食言第二次了。
他親自把自己的一縷精魂煉製進這麼一串黑曜石手串裡面,只要她有什麼生命危險那麼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感知,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他決不允許上次在花樓的事情和軍營裡的事情再次發生!
說起青樓和軍營的事情,那些人就這麼處置了,不免就太過便宜啦他們了!
在白初顏收到信件的同時,京城地牢裡的單榮自盡了,原因卻是自己拿着自己的頭去撞牆,自己把自己給折磨死的。在世人不知道的時候,花易軒把單榮的精魄困於了無人煙的荒譴大陸裡面,不生不滅地受到裡面的野獸的攻擊!
塵溪鎮的怡紅樓的花媽媽聽說在這一天裡她的所有財寶都失竊了,而她則是不知道被誰砍掉了手腳,挖掉了眼睛,活生生地做成了人彘。
至於那個囂張的相府千金,花易軒則是在她最重視地容貌上給她添上了幾筆。他沒有殺了她,一來不想要給小東西惹麻煩,二來是想把她留給小東西自己動手。
等到白初顏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花易軒已經把該收拾的人都已經給收拾乾淨了。白初顏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中五味雜陳。
但是她心裡明白這樣做對誰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在一場愛情裡,總會有人受傷有人要狼狽退場。,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認識花易軒這麼一個人,我給過她溫暖,給過她呵護,現在她只希望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能一個人安好。
“王妃!您準備好了嗎?今晚您要跟王爺進宮去參加宮宴,您準備好才藝了嗎?”
明碧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白初顏連忙把花易軒的信件給收了起來。雖然說信件裡面也沒有什麼不
可以給人看的內容,但是現在已經身爲人妻的她,收到其他男子的信件總是會給人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才藝?進宮參加宴會還需要去表演才藝?”白初顏不明白爲什麼去參加宴會還要表演才藝,皇宮裡面不應該有樂師嗎?
“是啊!王妃,奴婢猜測這次宴會會有人向你挑戰,因爲有很多的世家小姐都愛慕王爺,而現在王爺卻是取了王妃您,所以奴婢覺得在宴會上肯定有人要藉着向您討教的名頭來讓您出醜。”
成親後元昊給她送來了很多華貴的頭面,她一直都沒有動,因爲她並不是很喜歡這些華麗麗的東西。
“王妃,您看這一套首飾配您今日的紫色裙裝行嗎?”明碧拿着首飾盒裡的首飾一套套在白初顏的身上比劃着,終於敲定了一套紫色南海珍珠爲主的首飾。
“嗯,可以!”
白初顏平日裡都是以輕便爲主的,基本也不會用怎麼華貴的東西,明碧選的這一套首飾倒是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太過招搖,也不會顯得太過低俗廉價。
明碧拿着那套首飾,給白初顏梳了一個雙刀髻,然後在發間別上珍珠髮簪,以及眉心墜。
白初顏本來就長得絕色,經過這樣的精心裝點以後,整個人顯得更加地絕美出塵了。
“明碧,把我的那件白玉蘭散花紗衣給拿過來。”白初顏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她一身紫色繡鳶尾花衣裙,但是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
“王妃,給您!”
明碧把紗衣拿了過來,她拿過紗衣穿在紫色衣裙外面,原本的紫色衣裙裡的鳶尾花在紗衣裡面,若隱若現,更添了已故神秘的感覺。
“顏顏!”
“奴婢參見王爺!”
元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白初顏的身邊,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美麗動人的小王妃,不禁心頭泛起微微的醋意。
“顏顏,你穿成這般是要去勾引誰?”
“我......我沒有想要......”去勾引誰啊!白初顏不明白元昊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地就冒出如此大的意見,難道她穿成這樣出門會丟了他的臉?
“顏顏,你穿成這樣,本王會負擔很大的!宴會上的人會一直盯着你的,可是本王不想你被別人看見呢!”
元昊站在白初顏的身後,把下巴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邊,邪惡地吹着氣。
她只覺得脖子間癢癢的,便歪着脖子閃躲,可是不管她如何閃躲,元昊就像一塊粘人的膏藥一般一直跟着她。
“元昊,別鬧!癢啊!”她伸手推着自己肩膀上的那顆“調皮”的腦袋,她可不想因爲玩這無聊的遊戲而遲到。雖然說她有軒王護航,但是第一次宴會就遲到,那麼被衆人口誅筆伐的對象只能是她這個無權無勢的王妃了。
“好啦!但是顏顏穿得這麼美,本王還是會嫉妒的,你說怎麼辦?”
“那你穿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白初顏雖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但不表示她不是個伶牙利嘴的人,既然元昊這樣說,那麼她就將計就計直接反問回去,她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