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女孩救了王子,王子就愛上了那個救他的女孩,後來歷盡千辛萬苦,最後王子終於和那女孩結婚了,從此過着幸福的生活。
以上是宇仲秋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給我說的是童話。這不光不能有助於我的飯後消化,更讓我不得不去回顧了一下我和他相遇以來的事實。
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在很久以前,在一個離這裡很遠的地方,一個傻子救了個騙子,後來那個騙子千辛萬苦地想置傻子於死地,不過都沒有成功。最後騙子把傻子劫持了。
很久以前是一年之前,很遠的地方是明月國,那個傻子是我,騙子就是宇仲秋。
玄國有一種梨很好吃,我又拿起一個開始啃,卻如果嚼蠟。他的故事終於說完了。我在細算算,這樣被宇仲秋害,這是第幾回了?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得豬瘟明明不是這個樣子。我記得應該是發高燒的。我又吐又拉,明明就是食物中毒。現在看是被人下了毒。我穿過來之前。豬肉正漲價漲得厲害,就是豬瘟鬧的。這個我最清楚不過,我那麼愛吃肉。
只是可惜了那些豬了,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的就先被宇仲秋給害了,無非是爲了要害我。這死得怎一個慘字了得啊!白浪費那麼好的肉。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死了也不會原諒他,
通常我們習慣原諒別人,這樣可以顯得我們偉大,我們是心胸寬廣的人,我們夠高尚。可我爲什麼要原諒他?
我可不想偉大,因爲我真的也偉大不起來。我的心也沒那麼寬廣,我也更不想成爲高尚的人。最主要的是,如果原諒他,我心裡就會超不爽。我實在不願意心裡都快忍成內傷了,表面上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不高興原諒他,我就不原諒他,我不願意!因爲我沒有辦法,把他對我做出的那些事忘了。至少現在還沒忘,如果過個十年八年的也許有可能,那也要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你是怎麼給我下的毒?”宇仲秋告訴我又給我下毒了,卻不告訴我怎麼下的。
“你留下來自然就會知道了,你會發現這是件很有趣的事。”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把我手上的梨,朝他的臉扔過去。現脫鞋來不急了。就算我用了再大的力氣,在他面前好象也不算什麼。
他輕鬆地接過梨,“我從來不和別人分梨吃,更不會和你分‘梨’”。
“可我一定會和你分離,如果分不開,我就去死!”我咬牙切齒地說。
他笑了,“你不會的,你那麼怕死!”
“滾!”
宇仲秋這小子是個高手,在我看來,他還是一個一直想要我命的高手。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幹什麼了,他非讓我死不可。要是真想我死,爲什麼不來點乾脆了,回回非得毒死我不可,他有癮啊,這是他的嗜好嗎?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到青州府給我下毒的。問了半天問出來個童話,實話一句沒問出來。但很明顯他時時刻刻準備殺我就對了。
你說他說的話,我能信嗎?我多希望他只是個平常的小白臉,這樣最多他編編故事是爲了我的錢。就宇仲秋這一身本事,還有那些缺德心眼,再加上他的變態特長,我要是還和他在一起,這個死是一定的了,就看怎麼個死法了。如果我真有閒心,等着看就知道了,不過一般我都沒有閒心等死。
你想啊,被別人害了,也就被騙點錢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被他害了,不光要被騙錢,還要命啊!多不是東西。
但聽他的話裡話外,好象有什麼陰謀。他現在故意說出來,是想引我上鉤吧?
可惜我天生就沒有好奇心,至於他怎麼害我,或者爲什麼要害我,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誰害我就行了,知道了才能躲得遠遠的,不躲遠了還怎麼活?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我的確是怕死,怕極了。
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逃離宇仲秋的魔掌。第一我不太認識路。我拿着GPS還走錯過路,更別說現在連張地圖都沒有。說不定要真一頓亂走,沒回明月國不說,可能還走到玄國首都去了。那我該多賠啊,現在也不用我自己走,更不用花我自己的錢。
第二,我就算逃了,我想信他也能把我抓回來。到時候他就算不給我下毒,給我下個迷藥什麼的,也是我遭罪。還是算了吧,我犯不着和自己過不去。就算沒被他抓到,真讓我給跑了,還指不定遇到個把個打劫的,再來個劫財劫色,我不是自找的嗎?
再說,其實我也不一定非回明月國不可,在哪兒待着不是待啊。但前提是不能天天有人在我邊上磨刀,隨時準備把我宰了。
所以我先跟着宇仲秋走,邊走邊想,沒有好辦法之前,最安全的還是待在他身邊,雖然感覺象脖子上時刻架着把刀。
自從進了玄國境內,他好象也不太着急,一路走走停停,好象帶着我遊山玩水。本來是件多好的事啊,免費旅遊,可身邊是他那感覺就差太多了。可惜他白長這麼帥了。他長得越帥,我就越覺得可惜,唉!
最糟糕的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抓了我來。我一直在問他,他看着我笑,然後說:“他們爲什麼會覺得你聰明?”
我也看着他,翻了個白眼回答:“我怎麼知道!”
知道了吧,這就是結果。
在我所有打過交道的人當中,宇仲秋是個最難纏的,也是我最惹不起的,更是個我甩不掉的,我的命啊!
在我無數次地哀嘆聲中,玄國發生了一件大事。玄國發大水了!
這不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