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怎麼老失足?要是早知道招來這麼個瘟神,還不如和雨惡在一塊膩味呢。
看着雨中款款走來的兩個人,讓我一喜一憂。我恨不得趕緊消失, 要不給老母馱石碑去挺好, 這個我比較專業。就算我不是贔屓, 我也是忍者神龜。
我知道我的臉在抽筋, 笑也不是, 不笑也不是,能不抽嗎?這比對着雨惡拋媚眼難多了。
“劉轉,到底讓我找到你了。”
有風吹過, 細雨微微,紙傘下的那個人, 纖塵不染, 輕聲的喚着你的名字, 帶着笑意的眼睛,有溫和表情的俊臉, 彷彿穿過千年,他都等着那裡,就這一聲,心都讓他融化了。
風帥,我的風帥, 我再怎麼修煉, 也到不了他的境界。人家都不用拋媚眼, 我只看他一眼, 就好象被他催眠, 酥倒在這裡。而且都不是第一次了。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我幾乎忘了身邊的一切。勾魂奪魄大法誰還使得過風帥。
這就是我說的一喜!我的專用防雨劑回來了。
我的花癡表情, 之所以只維持了幾秒鐘的時間,是因爲有人在邊上,一個勁地咳嗽。讓我不得不壓下衝過去,和風帥摟脖子抱腰的衝動,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象個端莊的淑女。
爲什麼?因爲冤家路窄!在邊上咳嗽的那個,就是我沒劫成色的娃娃臉美男。不裝能行嗎,絕對不能讓他把我和山賊聯想到一塊。
這就是我說的一憂!都憂大發勁了!
“風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紙傘下,我也婷婷的站着,要不是面部表情有點嚇人,這淑女我真的都要做成了。
我也想有自然的表情,可風帥和那娃娃臉美男就象從天上掉下來的,我都懵了,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映過來。雖然臉是那什麼了點,但至少還能有個,看不出哭笑的表情。沒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菜,我也算承受能力超強的了。
如果路遇娃娃臉,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都裝成這樣了,和當天根本就是兩個氣質,再說他也沒見過我的臉,他還能認出我來?我對他完全可以視而不見。讓我驚嚇的是爲什麼風帥會和娃娃臉在一起?難道風帥不能和我同行的原因就是他?
都說做賊心虛,此話不假。有點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和我的那票買賣聯繫在一起。我能想到風帥和娃娃臉在一起的唯一原因,就是關於那次打劫的事情。
只要瘋老頭不露口風,誰也不會想到是我做的……吧?那這個娃娃臉究竟是誰,不會也是個大人物吧?我的腦袋裡飛快的轉着各種念頭。
“我還擔心趕不上你們了。”風帥朝我走過來。
我終於會笑了,擡起頭看着他,“趕不上有什麼關係,回到上都不就見到了?”我再想想,“你是怎麼找來的?”溫柔,再溫柔,溫柔到不能再溫柔。
風帥笑而不答,“你是求籤,還是許願?都說這裡很靈!”
又說到我心中永遠的痛,風帥還真會哪兒痛扎哪兒。如果我要是讓老母送我回家多好。現在可好了,都說了不麻煩她了,可不可以跟她反悔?
“原來讓亦風哥一路記掛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啊!”這話如果他用降調說,我就忍了。可他偏偏用的是升調,能想象我的感覺了吧!什麼叫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是什麼樣子?
本來我還對這個娃娃臉有點愧疚,他有錢也不是他的錯。可沒想到他開口就讓人不爽,看他的架勢,比雨惡只能有之過,不會無不及。其實雨惡只是彆扭,不是真正的人身攻擊。娃娃臉這是刻薄,絕對是成心玷污我的美好形象!
“風哥哥,我的樣子有什麼不妥嗎?”我仰視風帥,無視娃娃臉。這畫面絕對美啊!我們兩個人各自撐着傘,在雨中對望,好象這一望就能望出個天荒地老。
“當然不會,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更適合你!”
這就是大男人的心裡!就算再怎麼尊重女性的男人,心裡還是無不希望身邊的女人,都溫順乖巧,嬌柔可人,甜美如花,清麗象水……覺得女人永遠是需要保護的。
在很多時候,女人的確是需要保護。可往往那個時候,保護她們的很有可能是她們養的狗,也不會是男人。因爲這個時候男人正在傷害着她們。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當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好了。那有幾個是吃到葡萄的呢?我哼!
“哥哥是上山來接我的嗎?你的事忙完了?”我雖然想無視那個娃娃臉,可和風帥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往他那裡瞟。就算他剛剛讓我很不爽,還是忍不住。
誰讓我當年被迪卡普里奧給迷住了呢,對這類型象壞男孩的男人,我一見到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就好象蒼蠅見到了臭雞蛋。
“還好,你累嗎?亦雨在哪裡,我們下山吧?”
下山,他們剛上來的吧,“你不去許願求籤?真的很靈啊!”雖然我嘴上說讓他們去,可心裡並不太想。這個老母把我嚇到了。就算他們真去,但願娃娃臉不求劫他錢的人早死。
風帥轉身對身後的娃娃臉說,“阿隨,你不去求一求?”一點也沒有要把他介紹給我認識的意思。
那個叫阿隨,還是阿水的娃娃臉卻站着不動。“有時候知道了結果就沒意思了。慢慢磨下去纔有意思。”說完一笑,邪氣的不行。銷魂,真銷魂!
說完,他的眼睛在我身上轉了一圈。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我怎麼聽,都覺得他是在說我呢。這樣下去不行啊,心裡太糾結了。
和雨惡單獨在一起是可怕的,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可要是跟娃娃臉在一起,恐怕會被他活扒了皮。至少別人要是搶了我這麼多錢,我是一定能這麼幹的。
出了虎口,又入狼窩。我的人生悲劇總在不停的反覆上演,無休無止!長嘆一口,這就是命,想要和命掙,還不如不掙,只有更壞,不會變好!
就象現在,以前老天總想讓我去送死,這回他玩了一次狠的,讓我自己趕着去送死。我明明知道,娃娃臉是個滅蠅器,危險卻又有致命的吸引力,我這隻蒼蠅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自覺。不對,這麼形容不對。應該是我把滅蠅器當成臭雞蛋了,明知道危險還想上。
“二哥,你們怎麼來了?”雨惡從大殿裡出來了,看起來不太高興,那個老和尚沒忽悠明白?
“亦雨!”娃娃臉叫雨惡,他們怎麼都認識?
我看雨惡,風帥不給我介紹,只能指望他了。“他叫洪隨,是匯海的老闆。”
官商勾結,到哪兒都這世道。沒想到啊,娃娃臉這麼有來歷,我是什麼命啊。怎麼隨便遇到一個就是超級大老闆。那他得多有錢?
當初綁票好了,說不定這個色就劫成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錯過先機了。這會子見他,還真成了洪水猛獸了,名字沒白起。
“我們是表兄弟!”雨惡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母后是他的姑媽!”
得,這下可毀了!轉來轉去,又轉到一家子去了。我怎麼就轉不這個圈了呢?
轉移話題吧,再想我又得犯瘋病了。
“你求了個什麼籤?”雨惡怎麼這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