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聽聞張嘉聯如此的說話,心中可高興了,不過,表面上還是羞澀的嗔怒了一下:“你這個人,不是好人。”
張嘉聯聞言,只是呵呵一笑,便就解釋了起來:“其實啊,我這個人還不錯的,真的。不信,你試試。”
“你流氓。”田甜頓時捂着了嘴巴,還有一隻手便就指向了張嘉聯,彷彿在痛斥他這樣的調戲行徑似的,不過,那眼角的笑意卻告訴了張嘉聯她的內心真實情感。
當一個女人笑着說你是流氓的時候,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她就已經默許你對她耍流氓了,不過,張嘉聯到底是有道德,有品行的共產黨員與戰鬥英雄,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的直接上了的,只是,訕訕一笑,扶着牀沿下了牀,見張嘉聯下牀站在了地上,田甜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忐忑與激動,還有一些小小的糾結。
這個帥哥下牀想要幹什麼?難道是真的想要對自己耍流氓,來驗證自己的評價正確麼?還是說覺得坐在牀上跟自己說話,顯得距離遠了一點,想要靠近自己呢?而如果說,對方真的要對自己耍流氓,那自己該怎麼辦?是嚴守底線還是說遵從男人的暴力?
哎呀,這實在是太抉擇了,田甜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麼應對,所幸將眼睛閉了起來,做起來鴕鳥,彷彿閉上眼睛之後,張嘉聯無論做什麼都跟她無關了似的,不過,她的雙手還是緊緊的捏着放在胸前,下巴微微的上揚,做好了底線的防備以及可接受的範疇。
張嘉聯下了牀,見到對面的小護士是這麼一副架勢,便也就瞬間的讀懂了這幅姿勢的潛臺詞,雙手緊捏着放在胸前,這毫無疑問是害怕自己襲胸,想要捍衛她的“領土”完整,而閉上了眼睛,微微的擡起了下巴,這毫無疑問又是在方便自己給她親吻,嗯,看來這個小護士是一個有着一定的底線,但同時又是一個喜歡幻想,被香港臺灣的言情小說給“毒害”了的姑娘。
張嘉聯微微一笑,攙扶着牆壁,往相反的方向行去,因爲,他下牀來,是因爲下面堅硬如鐵,而堅硬如鐵的原因除了是見到這千嬌百媚充滿了誘惑力的小護士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去上廁所了,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時間也很長,那自然是要去上個衛生間的了。要不然,這長期如此下去,可是要影響到身體健康的啊。
小護士在那裡閉着眼睛,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預想中的事情發生,不由的眯着眼睛,悄悄的看去,只見房屋裡哪裡有人,再看向衛生間的窗戶已經透出燈光來,不由得氣得銀牙直咬,跺了跺腳,氣呼呼的走到了衛生間的外邊,很想要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質問張嘉聯如何要故意逗弄人,不過,這想是想,做是做,來到了門口的時候,田甜還是一下子羞紅了臉,真不知道她自己爲什麼會有那麼羞人的想法,雖然說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一些犯花癡,喜歡做夢,喜歡幻想的,可是,卻從來也沒有過類似於今天這樣的做法啊,自己這是怎麼了?着了魔了嗎?!
田甜質問起了自己來,陷入到了沉沉的深思中去,最終還是很快便就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這原因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還是自己,而爲什麼會做出了這大異於往常的行爲,這全都是張嘉聯的原因,嗯,只怪張嘉聯太過於優秀,這不怪自己。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田甜的心終於得到了不少的寬慰,慵懶的依靠在了衛生間所對的牆壁上,看着衛生間的門,準備着在張嘉聯出來的時候,盡一盡小護士的義務與責任,可不是麼,張嘉聯的右腿可是骨裂了的啊,雖然說並不是骨折,可是,對走路或多或少也還是有些影響的嘛,作爲一名安崗敬業的護士,攙扶他是一件義不容辭的責任,作爲一名有着美好願望與理想的“少”女,無微不至的呵護也是她夢想的構成要素。
不一會兒,衛生間裡傳來的沖水的聲音,田甜頓時從幻想之中醒轉了過來,立馬站好了身子,臉上洋溢着熱情的微笑,可是張嘉聯遲遲就是不出來,這讓她等了又等,可是還沒有能夠等到張嘉聯的外出,田甜終於很氣憤的伸出纖纖玉指,輕柔的在門板上敲了敲,同時溫柔的問道:“張警官,你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啊?”說話的同時,田甜不住的勸慰着自己,這是在實現夢想,這是在天將降大任。
裡面很快便就傳來了回答:“好的,正需要幫忙了,快進來吧。”
聲音之中有着難以掩飾的喜悅,可不是麼,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小護士主要要求進衛生間幫忙,這是何等的幸福之事,這是何等的讓人難以拒絕的提議。
不過,聽着這樣的聲音,雖然音色很好聽,讓人聽了心中也不覺得便就產生了好感,可是,小護士還是躊躇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張嘉聯居然會這麼的直接,這麼的“開放”,原本她那樣的言辭只不過是一種客套而已,可是沒有想到裡面的張嘉聯居然就這麼好不拒絕的接受了,這讓她很是無語,現在可好,該如何應對了,要進去幫忙是她自己的提議,總不能現在反悔吧,不過,張嘉聯在裡面做着什麼了?而又要自己幫忙幹什麼了?這讓小護士的一顆芳心也不住的亂了起來。
在內心之中糾結了許久之後,田甜還是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不管怎麼樣說到就要做到,田甜鼓足了勇氣,推開門,懷着必死的信念看了進去,卻見到張嘉聯正用着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搓揉着,手上滿是白白的東西,這讓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小護士,還是吃驚的伸出手去捂住了紅脣,她萬萬沒有想到張嘉聯居然是要自己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