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的東頭住着一個寡婦,西頭住着兩個光棍。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偏偏這個寡婦還是個村醫,妙手回春藥到病除。村裡男人有病沒病三天兩頭就跑去讓寡婦把把脈。
村西頭的兩個光棍是一對父子,也是村醫。父親長得英俊偉岸高大威猛,兒子長得很騷包。所以村裡的女人有事沒事找事天天往村西頭跑。
這三個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全是中藥名。
寡婦名爲決明子,此藥具有清肝明目,補腎潤腸的作用。
光棍父親名叫衛矛,這味藥可以破血通經,解毒消腫。
光棍兒子叫蘇木,這種藥材具有活血祛瘀,消腫定痛的功能。主治經絡不通。
寡婦決明子和光棍衛矛在十九年前一前一後來到‘桃花村’,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爲什麼來。來到桃花村之後,決明子買下村東頭一套房子開了家診所;衛矛抱着不到一歲的蘇木買下村西頭一套房子也開了家診所。
這一住就是十九年,明面上兩家人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搭理誰。一個專門給男人治病,一個專門爲女人治病。醫術都高的離譜,十里八鄉有什麼疑難雜症都來找他們兩個。
村裡人都懷疑決明子和衛矛有一腿,而且這一腿還很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個名字補腎,一個名字通經,顯然是對着來!
偏偏那個兒子的名字主治經絡不通。這不是明擺着嘛,夫妻倆不和,兒子作爲中間人,疏通寡婦和光棍之間的關係。這一疏通就是十九年,愣是沒疏通。
當然了,以上這一切都是蘇木聽村裡人說的,他十七歲之前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
這一天中午,村西頭診所後邊的院子裡,蘇木正在院子裡刻有楚河漢界的石桌上做手術。手術的對象是兩隻身上插滿銀針的老鼠,蘇木右手捏着手術刀,快速的將兩隻老鼠脖子劃開,露出脊柱。
“一定得成功!”蘇木深吸一口氣,手術刀閃電般將兩個老鼠的腦袋切了下來,左手迅速的將甲老鼠的腦袋按在乙老鼠的脖子上。右手放下手術刀虛握在老鼠脖子和腦袋接口,雙目微微眯起運轉內功,絲絲內力透過經脈傳遞到右手手腕上那個銀色鐲子裡,鐲子裡又散發出陣陣柔和的內力經過手掌傳達到老鼠的傷口上。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老鼠脖子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甲老鼠的腦袋和乙老鼠的身體徹底的接在一起,甚至連傷痕都沒有。
蘇木拔掉老鼠身上的銀針,緊張的呼喊起來。“起來,起來,快起來!”
嗖!
老鼠嗖的一下翻過身,喝醉了一樣在石桌上跳來跳去,傻不拉幾的跟瘋了一樣。
“哎,又失敗了。脊髓融合以及免疫系統排斥問題,因爲有游龍手鐲的原因都攻克了,可是中樞神經系統的連接怎麼就是實現不了呢。”蘇木臉上滿是焦躁。
蘇木長得極其英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上身穿着白色緊身T恤,下身是米黃色七分褲,腳踏白色帆布鞋。棱角分明的臉上掛着一雙賊兮兮的大眼睛,濃眉高鼻樑,微微邪笑的嘴巴咀嚼着什麼。
寬闊飽滿的額頭上有一個髮箍攏住長髮,頗有幾分藝術家的騷包氣質。
蘇木的爸爸衛矛醫術通神,一手鍼灸打遍十里八村沒對手,當然了,村東頭的決明子除外。
蘇木盡得衛矛真傳,可惜十七歲那年得了一場重病,記憶全部消失。後來一個道士路過桃花村,見蘇木骨骼驚奇醫學天賦驚人,就送蘇木一個手鐲,並且滯留一年傳授蘇木修煉內功和一套神奇的鍼灸之法。
內功名叫游龍勁,鍼灸之法叫游龍灸法。
修煉游龍勁必須吞吃大量毒藥,練成游龍勁氣,用游龍勁氣施展游龍灸法,效果驚人的好。而且蘇木驚奇的發現,對於衛矛和決明子的醫術他一學就會,對毒藥和手術更是敏感,甚至可以做到用毒藥給人治病。所以蘇木在十里八村被稱爲小毒醫。
道士走後,蘇木潛心鑽研毒藥和手術。無意中他發現手鐲竟然可以吸收游龍勁氣,釋放出一種更加神奇的能量。這種能量擁有驚人的修復效果。
後來蘇木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外國醫生聲稱掌握了換頭手術的技術,並且有一個肌肉萎縮的殘疾人願意做試驗品。那個醫生宣佈在2017年的時候進行手術。
從那個時候開始,蘇木就開始研究換頭手術,並且發誓要在2017年以前,用中醫完成第一例換頭手術,讓沒落的中醫震驚全世界。
一連兩年,蘇木不知道實驗了多少老鼠,最近幾個月也徹底完成
了換頭手術。可是換頭之後……老鼠就瘋了。
“木老大……木老大!”院門外傳來火急火燎的喊叫聲,接着竄進來一個黑不溜秋極爲壯碩的少年,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少年的身後跟着一條威武的藏獒。
藏獒見到蘇木後,轉身就跑到院子角落裡蹲在那瑟瑟發抖,看向蘇木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蘇木轉過頭,淡然的看着咋咋呼呼的少年,當看到躲在牆角發抖的藏獒時,嘴角咧出一彎邪笑道:“這貨幹嘛呢?”
“老大……”蘇帥臉色難看的拉長聲音,道:“自從你上次把它變成太監之後,它聞到你的味就哆嗦。這年頭淘換一隻藏獒多不容易,我原本還指望它下蛋呢,這下好了,你把它的蛋切了。”
蘇木賤賤的笑了,道:“原本我還打算給它換個牛頭呢,現在看來沒必要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蘇帥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苦着臉道:“我姐又病了,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給她診斷了一下,好像是相思病!”蘇帥話沒說完,蘇木的眼睛亮了。
“相思病?治療相思病最好的方法是震盪療法,比如在牀上,比如在車裡,又比如……在馬上。治療這種病我拿手了,趕緊帶我去!”蘇木邪笑道。
“老大,你用得着這樣嘛!”蘇帥拉長聲音鄙視道。“上次你摸我姐的胸,她到現在氣都沒消,這時候你去找她,不是明擺着找揍嘛!”
蘇木的臉紅了,尷尬道:“這能怪誰啊,你姐說她胸悶氣短,身爲醫生,我不得摸摸看啊,你說是不?”
“切!”蘇帥翻翻白眼,道:“我姐可說了,好幾天沒揍你手有點癢,她打算明早過來找你晨練。”
蘇木差點嚇得轉身就跑,蘇晴空,桃花村村花,一個神一樣的女人。當初那個道士傳授他內功和游龍灸法的時候,順手把蘇晴空調教成了一個打人好手。
蘇晴空閒着沒事就找蘇木揍一頓,弄得蘇木聽到蘇晴空的名字就像藏獒見了蘇木一樣。偏偏蘇晴空還是他的未婚妻,媽了個巴子的,想退婚都不敢。
“行,你回去跟蘇晴空說,明早我就在這裡等她,不見不散。”蘇木一本正經道,尋思着今晚趕緊跑路,不然明早非得挨一頓血揍。
“那好吧!”蘇帥走到牆角,拖着藏獒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