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你寂寞嗎?
多麼誘人極具挑逗性的一句話。
試問世界上哪個男人能扛得住?夜深人靜一覺懵了,正是荷爾蒙蓬勃的時候,突然有個美的不像話性感的一塌糊塗,而且穿着情趣內衣的超級大美女出現在牀上,並且如此的毛遂自薦。
恐怕沒有男人會拒絕吧?
怎麼拒絕?
好意思拒絕嗎?
拒絕了豈不是很不給人面子?美女的面子很值錢的好嗎?
蘇木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索菲,那玲瓏的身段,那若隱若現的模糊,那堅挺的超級大王在,那粉紅色的誘惑,那勾魂奪魄的眼神,那挑逗性的柔笑。
太過分了。
蘇木惱了,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不知道男人獨守空房孤單寂寞嗎?大半夜的跑過來,這不是讓人犯生活作風錯誤嘛。
蘇木清晰的記得當初在曲思瑤面前發的誓言,絕不再找第八個,否則燈毀人亡。當時發這個誓言的時候,他是認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而且他把這個誓言告訴了醫王府內的所有女人。
如果現在把索菲辦了,這個老妖婆豈不是變成了他第八個女人?萬一屋頂的燈泡炸了咋整?萬一掉下來的碎片刺破他嬌嫩的臉皮毀容咋整?
忍!
蘇木瞬間決定,決不能上了索菲的當。這種虧不久前已經在艾曼柔的身上吃過一次了,好男人絕不上兩次當。
蘇木此刻腦海裡想着一個人,一個人類誕生以來最悶騷的男人,他叫柳下惠。
以前他很鄙視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現在他決定做一回現實版的柳下惠。
“我困了,天亮還有大事要辦,回去睡覺吧,晚安!”蘇木眼睛清明的盯着索菲,淡然道。
索菲臉上的微笑定格了,變成了尷尬的微笑,蘇木的話讓她瞬間透心涼,全身彷彿被電擊了,狠狠的麻木了一下,甚至大腦出現了零點五秒的暈沉。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蘇木是大悶騷嘛,不是說只要投懷送抱,這貨就會恬不知恥的接着嘛,爲什麼自己大半夜的跑過來,穿的這麼性感,而且毛遂自薦,這貨不上當?
索菲的心裡憋了一口悶氣,很不服。
哼,你不要就能不要嗎?你無動於衷老孃舅沒辦法嗎?你選擇做柳下惠,老孃就做潘金蓮。
索菲臉上再次掛起挑逗性的甜笑,她控制身體滴溜溜的降落下來,順道控制棉被一角掀開,然後她控制自己的身體嗖的鑽進蘇木的被窩裡,被子自動蓋上。
她側身靠着蘇木,右臂直接搭在蘇木的身上,右腿也攀爬了上去。她左手撐着腦袋,近距離的看着蘇木,道:“親愛的木,我知道你的心裡是愛我的,只是礙於我的真實年齡纔不敢碰我,是嗎?”
蘇木嘴脣一個勁的哆嗦,心裡好委屈。這個女人太討厭了,人家都拒絕了,你怎麼能恬不知恥的自己往上靠呢。你的手臂那麼柔軟滑溜,你的腿那麼充滿彈性,你就這樣把她們放在人家的身上,人家好不舒服的好嗎?
蘇木強忍住不去看索菲,不去和索菲對視,不用眼角的餘光去掃描那條深不見底的千里溝壑,他就這個直勾勾的盯着屋頂,看着漂亮的燈泡,一直擔心燈泡會突然炸了。
“我真的困了。”蘇木小嘴一張,說道。
“要不我們做一個睡前運動吧!”索菲建議道。
噌!
蘇木體內的邪火一下子被索菲點燃了,你麻辣隔壁的,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會挑逗人啊,曲思瑤會,伍美會,現在他孃的索菲也會,這老孃們更大膽更直接。
一想到索菲驚人的年齡,蘇木燃燒起來的邪火減弱了一切,卻沒有完全熄滅。
他乾脆不搭理索菲了,直接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心境處於空靈狀態,不去想索菲,什麼都不去想。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籟俱靜,神寧氣清。
這是一套靜心咒,是小時候衛矛傳給他的,很好用。現在再次用上,果然很好用。
“親愛的,不要忍了,你忍不住的。你以爲你不動我就不能動嗎?”索菲決定主動。
她湊過去吻住蘇木的嘴,用上她知道的
所有親嘴技巧狠狠的挑逗蘇木,小手在蘇木的身上勾勾畫畫……
五分鐘過去了,蘇木無動於衷!
十分鐘過去了,蘇木好像睡着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蘇木好像死了!
索菲臉色變了,蘇木太可怕了,這樣都不能讓蘇木心動,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的?她可以感受到蘇木的心跳,觸摸到蘇木的體溫,試探到蘇木的反應。蘇木的表現太正常了,就像真的睡着了。心跳勻速深沉,體溫正常,身體反應正常,她的一切作爲在蘇木那裡絲毫不管用。
索菲的心很疼,很涼,很不得勁兒。她從來不懷疑自己的美貌身材和魅力,她也從來不相信有男人能扛得住她的誘惑。可能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男人,是她爹。除了她爹之外,她不相信還有人。
可是今天她驚住了,史無前例的感覺深深的自卑和不自信。她的長相身材乃至一切,都比蘇木的女人們優秀,蘇木選擇了那些女人,卻偏偏拒絕她。
難道就因爲她的真實年齡嗎?
蘇木就這麼介意年齡嗎?
不是說愛情不分國界年齡身高等一切因素嗎?難道傳說是胡說八道的?
索菲想飛上天把熟睡的丘比特抓起來,狂抽三百個耳光,麻辣隔壁的,大家都是外國人,你怎麼就不幫幫忙?你看人家華夏月老,給蘇木牽了那麼多紅線。身爲西方月老,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索菲決定以後再也不相信丘比特了,那就是個神棍,坑貨。
她輕輕的躺下,躺在蘇木的身邊,將手臂和腿從蘇木的身上挪下來,就這麼躺在蘇木的身邊,和蘇木枕着一個枕頭,也學着蘇木盯着天花板上的燈泡,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索菲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等她清晨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了蘇木的蹤影,只有一張用英文寫的紙條。
“不要離開酒店,等我回來!”這是蘇木留下的。
索菲看着紙條苦笑,原本以爲跟着蘇木出來可以體會到魚水之歡的快樂,可以大大方方的做蘇木的女人,可是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太大了,完全是兩種結果。
她起牀去浴室洗了個澡,穿着酒店準備的睡袍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之後出門了。
誰也不知道索菲去了哪裡,蘇木更不知道。
蘇木現在正在中醫藥協會對面的飯店吃早餐,吃的是蘇杭最著名的生煎包,咬一口滿嘴汁,賊爽!
一邊吃一邊看着對面中醫藥協會門口的熱鬧景象。
今天的中醫藥協會比昨天還要熱鬧,外邊的馬路幾乎被車輛塞滿了,所有車輛都是違章停車,一羣警察正興奮的跑來跑去在每一輛車上貼罰單,忙的不亦樂乎。
沒人去管警察,不就扣點分罰點款嘛,算個屁啊。
蘇木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偶爾咬一口水煎包,細嚼慢嚥一點也不着急。他要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看看蘇杭中醫界的質量,都說蘇杭人素質高,他倒要看看高到哪裡去。
一葉知秋,從中醫界這羣人身上就可以看到整個蘇杭的素質。
胡亂停車叫素質高?
無視法規叫素質高?
被憤怒衝昏頭腦舉重給政府添亂,這叫素質高?
一羣自私自利的小人。
一頓早餐他吃了大半個小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該來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該是他出面審判的時候了。
他戴上買來的鴨舌帽,將帽檐壓低,貼上早就準備好的假鬍子,將黑色風衣外套衣領豎起來,瞬間模樣大變,不仔細看誰也認不出他就是亞洲醫王蘇木。
想要看清那羣中醫的心思,只能深入其中,用聽和看來辨別。他知道這裡邊肯定有些人是被忽悠拉來的,他要將那些好人辨認出來,把壞人無情的打入萬丈深淵。
中醫藥協會門外院子裡聚集了烏壓壓的人,數量之多怕是上千。蘇木知道這些恐怕是整個蘇杭中醫界的代表,也是醫術最高的一羣人,至於那些小麻雀則不會出現。畢竟蘇杭中醫從業者數萬人,縣城鄉村的中醫更多,整個蘇杭的中醫從業者怕是有幾十萬。
很多小中醫是不會來的,在他
們眼裡這種聚會不管成敗,對他們都沒什麼好處。他們還是乖乖的工作賺錢養家,那纔是正道。
中醫的種類很多,比如拔罐、鍼灸、推拿、按摩、藥房工作者、醫院坐診的、以及各種疾病的專門醫生。一箇中醫可以分成數十種分類,每一類都有大量從業者。他們打着養生的幌子謀取利益,其實絕大部分人並不懂中醫,只是去學了幾個月的手藝,就能找工作賺錢了。像推拿按摩這種工作,胡亂弄也沒多少人看得出來,舒服就行。
蘇木低着頭擠進人羣,頓時一連串的議論聲鑽進他的耳朵。
“哼,過江龍再強,難道能壓得過地頭蛇?只要會長肯帶頭,亞洲醫王今晚就得灰溜溜的爬出蘇杭。”
“王八蛋,當初害老子辭掉工作去南市,害的老子現在工資是以前的一半!”
“話也不能這麼說,蘇木的做法對中醫還是很有幫助的,畢竟他一人之力無法養活那麼多人,只能挑精英!”
“放屁,老子不是精英嗎?”
“會長怎麼還不出來啊,他不會是怕了蘇木吧?”
“老劉啊,咱們還是走吧,咱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也都做爺爺了,跟着起什麼哄啊。”
“房哥,你可是蘇杭中醫界的一杆旗幟,你不出面帶頭,大家底氣不足啊。”
“老劉,其實……其實我是認可蘇木的做法的,他無私的忙活振興中醫,咱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總不能給人家拖後腿啊。”
“我的好哥哥,當初你是沒有去南市,太氣人了,你得替老弟討個公道。”
蘇木路過的時候暗暗將這個房哥記住,似乎這個人在蘇杭中醫界的分量不輕,而且當初中醫學院招生並沒有去,人品看上去也不錯。
他繼續走,繼續聽,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傳進他的耳朵,也有些替他說好話的,有躊躇猶豫想離開的,有暴虐瘋狂的。
蘇木擠在人羣裡慢慢的走,慢慢的逛,仔仔細細的聽,毫不在意時間的流逝。他發現今天到場的上千人中,有三分之二是被忽悠來的,有一半人是理解他的,鬧騰的最歡的是那三分之一的人。
他笑了,蘇杭中醫界還有救,好人還是佔大多數的。
大樓三樓一間辦公室裡,邱保國、會長、副會長三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邊院子裡喧鬧的人羣。中醫藥協會的玻璃很有特色,從裡邊可以看到外邊,外邊人卻看不到裡邊,所以三人才敢大搖大擺的站在那欣賞。
“蘇杭有名望的中醫高手幾乎全到了。”副會長苦笑道。
“你看,房老也在,他竟然也跟着過來搗亂。”會長苦笑。
“哼,房老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之所以能來,一定是被馮步平拉車來的,那個傢伙最看重利益。”副會長冷聲道。
“麻煩了啊,如果蘇木見到這一幕,萬一生氣的話,房老可能也會跟着遭殃啊。”會長擔憂道。
邱保國笑了,道:“兩位不用擔心,蘇木已經到了。”
會長和副會長大驚。
“到了?在哪?”副會長驚聲問道。
“你們看……那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穿着黑色風衣的人,就是那個一直在人羣中走動的那個,我想一定是蘇木!”邱保國笑道,他暗暗佩服蘇木的精明,竟然選擇用這種方法明察暗訪,這麼走一圈,蘇木就可以判斷出那些人是來搗亂的,哪些人是被逼無奈來的。
會長和副會長當即看去,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蘇木,畢竟院子裡烏壓壓的人擠人走路很不方便,蘇木跟泥鰍一樣鑽來鑽去,太顯眼了。
兩人笑了,蘇木這麼做他們就放心了,在院子裡走一圈,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判斷出那羣人來此的目的。
就在這時,低着頭的蘇木突然擡起頭看向三樓辦公室,咧嘴一笑。
邱保國三人臉色大變,蘇木太可怕了。窗戶的玻璃是單方向的,外界根本看不清裡邊的情況,蘇木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三個在裡邊,而且就在觀看。
“了不起啊,不愧是殺手出身,太敏感了!”會長苦笑。
“二位,蘇木已經給信號了,該是我們出面的時候了!”邱保國笑眯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