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大楚、金輪、大蜀。四國聯盟從不同方向攻入大梁,四國國主御駕親征,一路上不曾遇到抵抗,所有的關隘城門都是打開的,沒有絲毫抵禦,所以四國的國主都命令士兵不要擾民,長驅直下直奔大梁中州。
四國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占城,不費吹灰之力的占城,瓜分領土便是四國首要之事,當然,實力最強的南唐肯定佔大頭。
每過一城,都能聽見大梁百姓的痛哭聲,因爲在四國軍士進城的那一刻,他們成了亡國奴!
“昏君無道,昏君無道,苦我大梁啊。”有百姓傷心流淚,當街痛罵。
“大梁就要亡了,我又怎能苟活於世?”有忠國的讀書人吊死在家中。
“樑皇瘋了,我們反吧,換一個郎朗乾坤。”有好事者揭竿起義。
這一幕幕,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在大梁的不同角落,相同的事情,重複的上演。
中州外,沃野平原上,四國軍帳中,四國國主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塊,喝着美酒,看着舞姬妖嬈的身姿。
“姬皇,這次樑皇爲何如此不智,導致軍心潰散,民心盡失啊,你說這樑皇會不會有陰謀?”說話的乃是金輪國主風欲行,風皇披着銀甲,表情輕鬆的說道。
“風皇多慮了,四國之力以及整個江湖之威,不管樑皇有天大的本事還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都不可能逆天而行。至於姜皇爲什麼如此,大抵是瘋了吧,哈哈。”南唐國主姬雲空大笑了起來。
“姬皇所言甚是,姜塵這人大抵是瘋了。”大蜀國主劉羽隨聲附和。
“看來,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大梁了,這是一件好事。”大楚國主楚江天舉起酒杯。
四位當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集中在這軍帳裡,飲酒作樂,神情放鬆,就是這軍帳外的四國百萬大軍,都是散漫至極,沒有緊張的神色,大抵上是因爲這一路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導致他們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大梁皇宮,御書房,樑皇泰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年輕人站在樑皇面前,身上衣着雪白乾淨,手上持着羽扇,正是莊高歌。
“樑皇,如今四國國主已經齊聚中州之外的沃野平原,是時候該讓姜祖出世了,大局已定。”莊高歌淡然的說道,不卑不亢。
“莊先生所言甚是,不過那些江湖人士還沒抵達,是否應當再等等?”大梁朝國主姜塵神色恭敬,若是讓外人見到定然會大跌眼鏡,即便是大將軍張庭恐怕都會目瞪口呆。
“
不,那些人不是爾等可以染指的,這小週天的基石,是他們啊。”莊高歌感慨的說道,神色非常,高深莫測。
“莊先生說的對,那我去請示老祖了。”姜塵輕笑,恭敬的說道。
“嗯,去吧,告訴姜祖,事情既然已定,我先走了,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莊高歌隨意的說道。
隨後,莊高歌便出了皇宮,出了中州,騎着毛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唯一所缺的只有他的侍女荷花。
雄天關莊府庭院裡,侍女荷花一個人坐在石桌前,一隻手擺弄着莊高歌曾經用過的棋盤和棋子,一隻手捏着一封書信,細細的看着,信中莊高歌寫道:
“謝謝姑娘這些日子的陪伴,在下並不是你家公子,實際上在當初的那場溺水之禍,你家公子已經命喪黃泉,如今諸事已了,我也不便久留,所以不告而別,希望姑娘諒解。”
“公子啊,其實我早已經知道公子不是我以前認知的那個公子了,只是沒想到,還是要和公子分開。唉,我還是會莊家老宅吧。”侍女荷花眼角流出一點清淚,失落着,苦笑着。
陳緣回到桃山,沒有告知道山和桃山衆人大梁朝有所陰謀,只因大勢所趨,若是臨陣退縮,只會惹人非議,事後無論成敗與否,只會將道山和桃山推到風口浪尖。陳緣細想,才發覺,這又是莊高歌的算計,讓他有話不能說。
回到桃山沒多久,陳緣便進了龍紋青銅鼎,整日跟唐寅呆在一塊。
“唐前輩,前些日子我問你的關於我體質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陳緣恭敬的問道。
“小友,我問你個問題行嗎?”唐寅笑着說道。
“前輩請說。”陳緣說道。
“你見過你母親嗎?”唐寅突兀的問道。
陳緣臉色微變,神情變得低落了起來,說道:
“沒有,自我記事起,腦中並沒有孃親的記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母親應該不是人。”唐寅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陳緣沒說話,而是擼起了袖中,雙眼噴火,準備動手,可以預見,若是唐寅再多說一句,陳緣一定直接動手。
“莫急,你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的孃親應該是鬼族。記住是鬼族,是不是鬼,天下之大,萬祖共生,不僅僅有鬼族還有妖族,魔族,甚至是神族,智慧都不弱於人族。”唐寅的話,給陳緣一個虛無的認知。
“我不知
道,我只知道人族和異獸,異獸也是一種族類嗎?”陳緣無語的問道。
“不,異獸是沒有開智的妖族。你身處的世界不過是一個小週天境,自然不知道我說的萬族。”唐寅不屑的說道。
“小週天境是什麼意思?”陳緣好奇的問道。
“就像你前些日子跟我說你去過冥府,實際上冥府在另一個地方並不屬於你所在世間,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理解的。”唐寅無奈的說道。
“那你還說,話說回來,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孃親的事,我跟你沒完。”陳緣憤怒的說道。
“因爲你可以自由出入冥府,按理來說除了武力超強的人,可以如此,你這樣的是壓根不可能進去的,甚至這個小週天境都沒有一個人能進入冥府。然而事實是你進去了,說明你的體質適應冥府,據我所知唯有鬼族之人能夠做到,然而你的父親又是人族,所以你的母親就有可能是鬼族,鬼族與人族通婚,古來未有之,所以你這種體質還算天上地下獨有一個。”唐寅高深莫測的說道。
唐寅的這些話,聽的陳緣雲裡霧裡,似懂非懂,所以陳緣決定,等有機會問一下自己的老爹陳平,旋即陳緣不再多問,而是話鋒一轉:
“你知道那大梁皇室要血魂石的目的嗎?”
“經過老夫這些日子的思考,想來這姜家應當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需要此物,只是暫時不知道這姜家需要此物的人究竟有如何底氣,可以如此蔑視小週天境裡的衆生,奇怪奇怪,不過目的肯定不小,至於那莊高歌,通過你的描述,想來這個年輕人,應當不是這個小週天境的本土之人。”唐寅緩緩說道,卻未曾重視。
陳緣沒說話,因爲他這些日子遇到太多神奇的事情,彷彿這個世間不是原來的世間了,腦子裡總是一個問題解決,便會有另一個問題出現,讓陳緣覺得很無力。
“這些你不用多管,你也該出去了,若是外界發生你認爲超脫認知的事情,就進來告訴我,想來這小週天境應當沒有老夫解決的事情。”唐寅霸氣的說道。
陳緣沒說話,告了聲退,便離了龍紋青銅鼎,回到了懸鼎鋒,桃山上雖然不是一派冷清,卻也是少了不少的人,原因嘛,自然是被派去參與所謂的戮姜大業,陳緣自是擔心會出大事,只是,卻又無能爲力,只能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駐紮在中州外的四國大軍已經開拔,戮姜大軍抵達。
這集合天下所有勢力的力量,不知道大梁皇室如何抵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