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使計脫逃
胡靈坐在客堂裡,看着大堂內一羣的紅衣男子,還有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以及一個睡着的小寶寶。
“你們所謂的大禮,就是這兩個人和藍顏的兒子嗎。”
一個紅衣男子陪着笑,和氣的說:“左護法知道胡堂主與藍顏有些過節,特意抓了他身邊的人,助你一臂之力,也好趁早掃除藍顏。”
胡靈嫵媚的靠在椅子上,一指卷繞着胸前的髮絲,嘲笑道:“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帶回去吧,左護法理應比我更需要這些人,萬不得已,還能對付幫助殷莊正道的藍顏。”早一步,或許她還會考慮接受這個大禮,既然單羅要守十五年的約定,她也沒必要繼續與藍顏糾纏。
“這個.......”紅衣男子一個個爲難,這跟他們來時想得不一樣啊。
“還有事嗎。”胡靈盯着那羣不甘心的男人,媚眼一掃,問。
“不,那個......”其中一個男人支支吾吾,他們怎麼還敢把人帶回去,那不是擺明要與藍顏拼個你死我活,“那...胡堂主,你看這天色大晚了,我們兄弟趕路也有些疲倦,不如先讓我們在此住**,明日,我們再把人帶回去。”先在這拖一段時間,大家慢慢想辦法,說什麼也不能把人帶回去。
“哦?”胡靈挑眉,招呼一旁的人,“袁,你帶他們下去,備幾間客房。”
“是。”
“謝胡堂主。”紅衣男人帶着一羣人,隨着袁,下去了。
客房安排好,鮮于淳,南棋被仍在一間房間,落鎖後,其他人聚在另一間房,房門一關,對着搖曳的燭火,商討對策。
“三個諸葛亮總抵過一個臭皮匠,我們---”
‘拍’一隻大手刷過某人的後腦,“大傻,你說反了。”
大傻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兄弟們都比我聰明,絕對有辦法的。”
其他紅衣男子沒有大傻那樣缺神經,個個眉頭緊鎖,一派努力尋找對策的樣子。
“我們要不就一直懶在這,等藍顏出現了,再把人質偷偷的扔給他,嫁禍給胡堂主。”
“夠毒.....不過。”另一個男子道,“栽贓嫁禍的戲碼,古往今來用得太多,就連街邊的小乞丐都能識破,太沒新意了。”
“這樣吧,我們直接把人質殺了,命案是出現在胡堂主這的,藍顏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胡靈,我們只需在旁邊煽風點火一番,他們兩還不打個天昏地暗。”
“這辦法行的通。”男子們思來想去,覺得還可以。
“不行。”剛開始起反對的男子道:“藍顏哪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這招有風險,搞不好,把你們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你說這不行,那也不行,兄弟啊,你有法子?”
“我.......”男子故作神秘,一雙漂亮的挑花眼含着閃爍的星光,迷煞一票的男人.......
好亮......男人們暗下抹了把冷汗,無不懷疑,他們邪教,何時多了個這麼亮眼的小兄弟。
“我有個最簡單的方法,不但我們可以安全脫身,胡堂主也順其自然的接受人質。”
男人們一聽,哪管他是新來的還是早來的,全部熱情的圍上桃花眼眸的男子。
“兄弟,快說,別賣關子了,這天可不等人,再過會,就天亮了。”
“走。”
“走?”男人們異口同聲的問,什麼意思。
“趁現在,胡堂主的人沒有留意我們之際,把人質丟在這裡,拍拍屁股走人。”
男人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默契的點點頭,達成共識後,刷的一聲,打開門,幾條黑影跟一陣風似的,就消失在黑夜裡了。
“你怎麼還沒走。”男子問另一個躊躇的男人,他記得這人叫大傻吧。
大傻指着懷裡睡着的小寶寶,男人瞭然的上去,抱起小寶寶,笑的非常燦爛,“我來處理。”
大傻激動的說;“兄弟,多謝。”身體一擺,朝門外飛奔出去。
現下,整個屋內,僅剩下兩個紅衣男子。一個是抱着小寶寶的桃花眼眸的男子,一個是至進屋,就沒說過一句話的冰冷男子。原來,此二人,正是假扮成邪教男人的殘念與無塵。
他們兩轉到另一間房門前,殘念一手抱着小寶寶,一手從身上摸出從那羣男人身上偷來的鑰匙,因爲手裡不方便,直接把鑰匙遞給了無塵。無塵拿着鑰匙,打開門,進屋後,點上燭火,被綁住的鮮于淳與南棋,可伶的坐在地上,看着近屋的人,驚喜的嗚嗚嗚叫着。
無塵上去解開他們的繩子,解脫的鮮于淳一把扯掉嘴裡一團的白布,對着無塵,問:“皇叔,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出城找藍顏的嗎,怎麼就招惹到江湖上的人了。”
“現在沒時間問這些了,淳兒,南棋,你們待會跟殘念先離開這,事情的發展,殘念會告訴你們的。”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鮮于淳問。
殘念走上去回答:“藍顏可能在這。”他們混進來,就是爲了無塵能夠找到藍顏。
鮮于淳與南棋不再逗留,話別無塵,與殘念悄悄的走入夜幕中。
無塵最後走出房間,關上門,以他現在的裝扮,深深的感慨邪教的不完善,不管哪個堂,哪個護法什麼手下的,全是一身的紅衣裝扮,太沒觀賞性了,由此,這段範圍內,他走在哪,都不會引起注意。
天色大亮。
一抹倩影急匆匆走過庭院,推開單羅的房門。解完毒的單羅起身下**,看着臉色不對勁的胡靈,有種不祥的預感,問:“發生什麼事了。”
胡靈轉身把門一關,走上去,把晨時得到的消息告訴單羅:“今早,教內傳來消息,教主出關,三天後,即會趕到臨城。”
“陶若仙?他來這做什麼。”單羅問。
“臨城除了殷莊的事是跟邪教有關的,沒有其他大小事情了,說實話,教主並不把那羣正道放在眼裡,斷不可能爲了他們出關,而且,教主明顯把這事轉交給烈了。我擔心......教主是爲了.....”
“藍顏!!”
胡靈點頭。
單羅棘手的皺起眉,轉身,餘光飄到樑上的一處,藍顏,你哪不好呆,偏偏涉足最危險的江湖之中,引來這麼多想殺你的人,你死了,我的仇找誰去報。
“單哥哥?”胡靈喚着背對着她出神的單羅。
單羅一驚,回頭問胡靈,現在不是責怪藍顏的時刻,“靈兒,藍顏與陶若仙,你覺得,誰有勝算。”
胡靈認真分析,“藍顏的實力我並未親眼見識過,所看到的,也只是些毫無殺傷力的技能。教主的話,我想,當今是沒人可以敵對的。”
“陶若仙的武功怎麼可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教主的武功,倒沒這麼誇張,主要是烈那個混蛋,兩年前,不知道從哪裡取得一本奇怪的書獻給教主,傳言是什麼上古遺留的一本奇幻幻術。當初我們教裡的一羣人還在取笑他,不會又是與之前他謠言的盤子一事一樣,糊弄教主。誰知,教主看了一眼那本書後,就像着了魔一樣,不可自拔的閉關練功,當教主練就了第一層,性情開始大變,嗜血如命,每晚教內都會發現幾具乾枯的屍體.....”胡靈想到那年的情況,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冷顫。“直到功力達到第二層,教主才停止了吸人血的行爲,只是,模樣已然換成.....”
“換成什麼?”單羅奇怪的問。
胡靈吞吞口水,問:“單哥哥,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妖怪嗎。”
單羅搖搖頭,朗朗乾坤,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存在鬼怪這種東西。
“哎。”胡靈嘆息,“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吧,就連我們跟在教主身邊的人,也不相信那個一半人臉,一半獸臉的人,會是我們的教主。到了第三層,教主武藝沒見增強,卻學會了呼風喚雨,第四層,劈水斷木,可是,那依然不是武功,分明就是妖術,至於第五層,我不說,你也能猜到。”
單羅苦惱,依照靈兒說的,陶若仙已經成爲了半人半妖,藍顏再怎麼厲害,總歸是人,怎麼鬥得過半妖。
“天下萬物都有相生相剋,即使是妖術,應該也有相剋的事物,靈兒,你想想,你們教主怕什麼。”
胡靈坐到一邊椅子上,託着下顎,思考着:“好像沒有見過教主怕什麼,要說相剋的,那時,烈是跟教主保證過的,這本幻術,練到第八層,就是天下第一,無需時間限制。”
“時間限制?”
“恩,運功的教主,每天只能在半炷香之間運用妖術,半炷香後,就會失去妖法。”
“那就對了。”單羅輕鬆的坐到另一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我就說嗎,世上沒有絕對的事,藍顏只需要趁你們教主不能施展妖術的時候,不就可以乘虛而入了。”
“那倒未必,藍顏今天可以躲過半炷香的妖法,明天還能同樣躲過嗎?”胡靈潑冷水。
“算了,惡事要來,什麼都擋不住,單哥哥,這次,我也幫不了你,只能看藍顏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