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這淡淡的一言,無疑是肯定了嘉儀郡主的話。
“怪不得慧太妃不喜歡她,原來竟是用了這樣的手段。”
“虧得她還是國公府的嫡女,用此等下作手段,實在叫人倒胃口。”
“淮王妃,我這才明白爲何你不與她往來,原來竟是有這般因由。”
淮王妃端着茶,想說句話,但見大長公主冷着臉掃過來,她只得苦笑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最終是什麼都沒說。
慧太妃心裡不大得勁,這場宴席不邀請宋惜惜,只是給她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別想着進門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但是,她是墨兒的正妃是既定的事實,她也不願意宋惜惜被人這樣議論。
可這話是大長公主說出來的,她也不知道真假,瞧她說的真真的,自己沒辦法反駁,只得生了悶氣在一旁吃茶。
“喲,大家都來這麼早呢?”
有一道聲音響起,衆人看過去,只見穆夫人帶着侍女走了進來,她一身厚厚的衣裳,手裡捧着湯婆子,步履緩慢,但笑意洋溢臉上。
“見過慧太妃。”她上前福了身行禮。
慧太妃見是丞相夫人,便笑着道:“不必多禮,穆夫人怎來得這麼遲啊?”
穆夫人笑着道:“先去了一趟國公府,哎呀,那邊實在是擠不進去,只得來太妃這裡轉一轉。”
慧太妃一怔,“鎮國公府嗎?爲什麼擠不進去?她也宴客了?”
“一堆臭男人!”穆夫人朝大長公主也行了個禮便坐下來。
“一堆臭男人?”嘉儀郡主如同蒼蠅聞了腥臭,聲音頓時揚高,“她竟邀請了男人去做客?那丞相夫人爲何去?”
“還不是我們家那老頭子也去了?”穆夫人笑着搖頭,一副拿那邊沒辦法的樣子,“我說不去的,老頭子非得帶我去,說是讓我長長見識。”
嘉儀郡主問道:“哦?長什麼見識?丞相夫人不妨說來聽聽。”
“哎,長什麼見識,根本見不着,一堆男人圍着他,文武百官去了一半,剩下一半怕是在路上,罷了罷了,嚇得我趕緊跑。”穆夫人依舊是笑着的,用手絹拭了一下鼻子。
“一堆男人圍着她?她這是要做什麼?”嘉儀郡主頓時再把聲音揚高,看着慧太妃,掩嘴偷笑着說:“太妃,看來您這位未來兒媳婦可真是能耐啊,女客宴請男賓,呵,連丞相都去了,也難怪,她那張臉着實狐媚,勾男人心呢。”
慧太妃都氣死了,這宋惜惜發的什麼瘋?國公府是有男的,但是那個男的才七歲,國公府是她做主的,她請當朝文武去做什麼?
連平陽侯老夫人都頓時沒了話,懵圈了。
方纔被慧太妃羞辱了一頓的戰少歡立刻便道:“她素來如此,喜歡與男子廝混在一起,諸位夫人可要看緊自家夫婿了。”
戰少歡是未出閣的少女,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宋惜惜的所作之事叫人太過震驚,倒是沒有在意她說了什麼。
穆夫人瞧了嘉儀郡主和戰少歡一眼,有些疑惑地道:“這與宋姑娘有何關係?是沈青禾先生來了國公府,說是今日把在成凌關做的畫展示出來,朝中官員聞之,無不趨之若鶩,我走的時候連皇上都來了。”
“什麼?沈青禾先生來了?還展畫了?”
在場不少也是懂得詩畫的貴女紛紛站起來,巴不得立刻就奔赴國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