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人都被刷下來了,莫圖的賭局完勝!
因爲大家都覺得,皇后再厲害,在給皇上納妾這件事上是不敢太過強硬的,誰知道,她是真的夠硬!
但如此一來,也損害了不少世家貴族的利益, 自家女兒不能進宮爭寵,今後豈不是丞相府一家獨大?
不少世家貴族都聯名上書,指責蘇縈善妒,要皇上重新選妃。
早朝上,蕭燼讓張書銘直接將那些指責蘇縈的摺子都拿了上來,“這些摺子都是哪位愛卿寫的,都拿回去吧。”
大臣們看着那一疊堆得老高的摺子沒有上前。
蕭燼也不惱,只是隨手拿了一張摺子翻開,上面慷慨陳詞的說了一大堆, 先是引據經典,在長篇大論的說蘇縈是如何的有違祖訓,又怎麼的不該如此善妒,這不是正室所爲,若是在這般,就讓皇上廢后!
廢后!
虧這些老東西敢寫出來。
“刑部郎中,朕記得那日你的女兒前來參加最後一次考驗時,當危險來臨時她不僅沒有想着往朕跟前衝,甚至還尖叫連連殿前失儀,那驚恐失態的樣子朕到現在都還記着!”
刑部郎中原本以爲自己的女兒有希望的,結果希望落空,心中甚是不滿就寫了摺子跟風上奏。
如今被皇上當着百官的面把事情挑出來,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皇上,小女尚且年幼, 又自幼生在閨中, 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反應過來,還請皇上原諒則個。”
蕭燼輕嗤一聲, “你的意思是,想要刺殺朕的刺客還要等你女兒經過訓練後再來,是嗎?”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恕罪。”
“皇上,自古以來女子就該在後宮中相夫教子,皇后如今不僅干政,還善妒,實在是有違祖訓,再這般下去,還不知皇后會做出什麼有害楚國江山的事來,還請皇上對選妃一事重新考慮。”
“國庫都空成什麼樣子了,你身爲戶部尚書不想着怎麼爲讓國庫充盈起來,還有這閒工夫管朕後宮這點小事?”蕭燼突然站起身拿起摺子就扔到了戶部尚書的臉上。
“啪”的一聲,戶部尚書臉疼得想哭!
“皇上息怒。”
戶部尚書的哀嚎聲還沒嚥下,又一本摺子“啪”的就打在了都察院使臉上,“貪官污吏,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朕都看見了你這個都察院使卻見不着, 你這雙招子要是沒用, 朕就讓人給你挖了!”
都察院使一抖,嚇得跪到地上連連求饒。
“你們身爲朝廷命官, 爲楚國做的貢獻都還不如皇后,卻因爲那點小事敢在大殿上對皇后指手畫腳!遞了摺子上來的都給朕查,祖孫三代往上都給朕查徹底了,但凡讓朕知曉你們有一點失責,有一點作奸犯科的事,朕你要你們好看!”
龍顏大怒,文武百官噤若寒蟬。
誰爬到現如今的位置背地裡不沾染點東西,皇上真要鐵了心去查,他們都別想好過!
這也讓他們充分的意識到,皇后絕對是皇上的逆鱗,誰都不能觸!
算了算了,還管什麼女兒能不能進宮的,皇上愛獨寵皇后就毒寵皇后去吧,他們就不該生出什麼讓自家女兒去吹皇上枕邊風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連着自己現在也要跟着倒黴了!
這一樁樁由皇上納妃一事牽引出來的案子弄得滿朝震動,人人自危,誰還有閒工夫管皇上後宮裡是不是要多幾個人才合理。
蘇縈樂得在鳳鸞宮數着贏來的銀票吃瓜。
“娘娘是不知道,那都察院使的臉到現在還腫着,可見皇上那一折子甩過去時用了多大力氣。”
蘇縈把瓜子皮往桌上一扔,“在我蘇縈還在着後宮住的這一天,這裡就只能有一個主。”她可沒有把自己的東西跟別人分享的愛好。
……
楚閔作爲帶頭慫恿皇上光開後頭的當頭人,在身邊的同僚一個個的被查了之後,他也心煩氣躁起來。
“來,楚大人,喝酒喝酒,這酒可是好幾十年的佳釀,本王是磨了店家好久才讓他把酒賣給本王的。”江寧王舉着酒杯到楚閔跟前,他面色酡紅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楚閔回過神來拿起酒杯應付,“下官就說這酒怎麼這麼香,原來是幾十年的沉酒。”
江寧王仰着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唔,好酒啊。”
楚閔拿起酒壺給江寧王滿上,自從他的長子被問斬後,京裡之前那些巴結他的人都不敢再跟他過多的接觸了,雖然皇上是沒對江寧王如何,但旁人也怕沾染上麻煩小心的迴避着他,弄得江寧王連個一塊兒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楚閔將酒壺放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王爺,當初世航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寧王半壺酒下肚已經有些上頭了,“怎麼回事?那個畜生居然想造反,後來被皇上發現直接把他給斬了,若不是皇上顧忌本王,本王現在還能有這樣的美酒喝嗎?”
楚閔心下駭然,但面上絲毫不顯,“原是如此,真是家門不幸啊,來,王爺喝酒。”
“喝酒喝酒。”
“那王爺就沒有想過要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去?”
江寧王的次子在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到封地去了,這些年都沒有離開過。
江寧王聞言搖搖頭,“回去做什麼,本王在京城什麼都不缺,我回那犄角旮旯去做什麼?”
楚閔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待到江寧王醉得不省人事後,楚閔便讓人將他擡了回去。
剛回到靖國公府管家就迎了過來。
“大老爺回來了,公爺一直在書房等着您呢,說是讓您回來後就趕緊過去。”
楚閔微微頷首跟着管家到了靖國公的書房。
“大老爺進去吧。”
書房內燈火通明,可楚閔卻覺得靖國公的臉格外的黑沉。
“父親。”
靖國公緩緩的從案前擡起頭來,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嚴厲的苛責,他將桌上的摺子扔到楚閔跟前厲聲道:“這摺子是你寫的?”
楚閔看了眼地上的摺子不用打開他就知道,這是出自他手。
“是。”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