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響!
合上的鏤空凋花門突然敞開,一股強冷風捲了進來,有人一不小心,就被吸了出去,艙內一片驚呼。
幸好,被外面的護衛救下,死裡逃生。
船艙外巨鳥與船主等人鬥得越發激烈,很快,一聲淒厲怪叫響起,巨鳥放棄了這艘飛舟,抖着被削去半截的翅膀飛到雲上,眼睜睜看着這塊到嘴肥肉從眼前劃過。
危機接觸,船上衆人劫後餘生,齊齊舒了一口氣。
艙內也響起修士們對船主的議論聲。
“船主是誰?竟能鬥過這隻五階金翅風玄鳥?”
“不知,來往聚仙城的飛舟時常更換船主,但可以肯定,絕對是一名築基期劍修前輩。”
頓時便有人感慨,“劍修啊”那就不奇怪了。
徐青陽輕聲給家人解釋:“在修士之中,劍修實力最強。”
徐月等人頷首,又漲知識了。
危機解除,其他修士都已經恢復如常。
這樣的事情對大傢伙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唯一不太平常的就是今天遇到的妖獸等級比較高。
至於不小心跌落死掉的人,除了他的同伴,再沒有人關心。
管事的又來了一趟,告知衆人危機已經接觸,下一座城鎮即將抵達,囑咐要下船的人做好準備。
同時又解釋了一下剛剛那場戰鬥,自豪的說他們家的船還很好,只有樓船頂被抓走一塊屋頂,讓衆人繼續安心就坐。
衆人齊抱拳,表示對船主的感謝跟佩服。
有人打聽船主身份,管事卻緘口不言,讓衆人回到自己各自的位置,便離開了。
“還不走?”羅師姐嗤道。
看她那副鄙夷的樣子,徐月心想,要不是船上的規矩不許打架鬥毆,自己真忍不住想用她試試手。
看阿爹的態度就知道,羅師姐這夥人的水平不怎麼樣,她們一家五個,未必打不過對方六人。
徐青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只要對方沒有進一步的挑釁,退一步也沒什麼。
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於是,一家子又重新回到甲板原本的位置上。
這次王萍萍有經驗了,也爲了以防萬一,繩索還是繫着,一家七口排排坐在甲板上,掏出乾糧吃午飯。
客棧大廚用料紮實,肉餅皮薄餡大,一口咬下去全是肉汁,一口餅一口之前徐月儲備的奶茶,吃得那叫一個香。
修行之人口腹之慾很澹,可艙內乘客聞着這可口的香氣,也忍不住舔舔嘴角,從儲物袋裡挑出點東西來吃。
吃着午飯,飛舟在一箇中等城鎮降落,乘客換了一波,繼續向聚仙城方向駛去。
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兇勐的飛禽妖獸,偶爾幾隻低階飛行靈鳥反應不及撞上來,給船上無聊的衆人帶來幾聲樂子。
就坐腿麻,坐一會徐月就會拉着雙胞胎站起來原地活動活動。
夜晚悄然降臨,因爲船上有防禦結界的緣故,甲板上也不覺得冷,一家七口就這麼擠在一起,相依睡去。
待到一覺醒來,天邊已經升起一輪紅日,晨光之中,一座青色城池于山脈包圍中顯現。
其中高臺水榭,靈樹奇花交相掩映,仙氣四溢,隱隱有鶴鳴傳來,令人耳中一亮,一身的疲倦都被擊退,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聚仙城到了!”
樓船上傳來船人的喝報,船上衆人爲之一振,第一次到聚仙城的修士紛紛起身朝甲板涌來,一觀大名鼎鼎的聚仙城到底是何種巍峨。
城內有護城大陣,飛舟停在半空候了一會兒,才得以入內。
但也不敢停在鬧市街道,而是在一座高高的塔樓上停下。
衆人依次下船,徐月等人帶着孩子,稍後一步,求穩不求快。
羅師姐一行人大步走上前來,衝他們冷嗤一聲,“土包子,沒來過這麼大的城池,看傻了吧?”
這次不等徐二孃先開口,徐月呵呵一聲,低頭對外甥女說:“乖乖,你聽見狗在亂叫了嗎?”
徐平原仰着下巴點了點,“聽見了!”
羅師姐腳步一頓,包含殺氣的眸光瞪了過來,“你說誰是狗?”
徐平原“啊?”了一聲,一副天真模樣,“當然是誰應誰是狗啊,這位奶奶您不知道嗎?”
外公說了,這些修仙者看起來像是少年少女,但其實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
所以她叫奶奶並沒有錯,對吧?
徐月揉揉外甥女的小腦袋,挑了挑眉,沒錯,很有禮貌!
羅師姐看着姨侄倆這一唱一和的的模樣,還不知道她們是在譏諷自己?
手中劍“唰”的拔了出來,憤怒的朝徐月一劍刺來,“賤人受死!”
早就有所準備的徐青陽和王萍萍豈能讓她得逞?
夫妻倆齊上陣,一個劍氣一掃,直接將羅師姐的劍挑飛,一個與兒子和大女兒一起,直接給那羣諂媚的男弟子一人一記重擊。
她們確實不是修仙者,但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特別是徐大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全力。
精神控制加上他可怕的力量,三個男弟子被他一拳捶到在地,連靈力都來不及調動,便一口淤血噴了出來。
把人打倒,徐大郎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原來這就是徐青陽口中恐怖如斯的修仙者?
徐二孃最擅長控人,一個眩暈術甩下去,外加一個冰凍術,王萍萍直接繳械,拿着對方的武器,一腳踢飛一個小朋友!
最後,羅師姐驚愕的看着被挑飛出去的靈劍,被一家七口團團包圍。
徐東北和徐平原兄妹倆一臉兇橫,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怕。
反正莽就對了!
到底還是沒有下船,就在局勢倒轉之時,管事再次出現,雙方各打五十大板,扼制了一場即將到來的血戰。
那位羅師姐非常生氣,召回靈劍,還想再次殺向徐月。
只可惜,她囂張有餘,實力不足,在築基期的管事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還沒調動靈力,就被管事的威壓逼得潰不成軍,只能看着徐月一家離去的背影,憤恨威脅:
“到了船下,沒有管事相護,我看你們怎麼逃開我的劍!”
樓船上的船主眉頭微皺,倒不是因爲這女修蠻橫得讓人厭惡,而是剛剛那一家七口使出的招數,似乎與他所熟知的每一種功法,都不相同。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