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越來越熱了,有時候是酷熱,有時候是悶熱,這個夏天無疑是後者,雨天多晴天少。話又說回來這短短一年還真是改變了不少,從一個驅魔白癡變成一個驅魔天才,而這一切纔是剛剛開始。想到這,祁顏撇撇了嘴,自己還真忙啊!媽媽的仇、李家的決鬥、封鎖巫妖山。“唉!”祁顏盯着水面許久,又看了看錶,真是的,自己好不容易有時間陪她出來玩,她居然還敢遲到,小丫頭片子。
“小顏哥哥,抱歉啊!”疲憊的聲音傳來,段盈盈的臉由於跑的緣故漲得通紅,嘴裡還喘着粗氣,“我來晚了。”“盈盈,我現在不同以往了,你竟然遲到?”祁顏挑眉。“哎呀!人家起晚了,而且最近好像很累,都睡不醒。”段盈盈揉了揉頭,祁顏心中一沉,想不水晶項鍊拿回來,但又不想她被妖怪纏住。“以後多休息。”
兩人並肩把遊樂場的各種遊戲玩了一遍才找了個長椅坐下,祁顏出去買冰棒,段盈盈低着頭在想那天發生的事。可是無論怎麼想也是沒印象,無奈的拍了拍頭,剛好看到祁顏拿了冰棒遞給她:“謝謝!”“謝什麼?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嚴肅?還敲你這天才般的想腦瓜。”“沒什麼?最近好像有什麼事給忘了。”“忘了也不能敲頭啊!變笨了沒人要。”祁顏含了一口冰棒:“盈盈,這次我平安的回來了,而且我突破五星階了。”
“五星階?前幾天不是才說突破四星階嗎?”“這也是昨晚的事啊!”祁顏用冰棒指着段盈盈,段盈盈打開他的手:“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是啊!就連我都覺得不安心啊!”說到這祁顏有些喪氣。“你們的驅魔術我是一點也不懂,不過小顏哥哥要加油啊!”“別說你了,這東西我都不太懂。”“對了,下次你們什麼時候去?”段盈盈看着祁顏,真不想說再見。
祁顏咬着冰棒:“後天,後天就走了,而且······”“什麼?”段盈盈一下子緊張起來。“我們好像離一個陰謀的真相越來越近了,真不知是好是壞?”祁顏眯眼看着前方。“是不是很危險?”“不太清楚,不過我一定會平安的回來的。”正說着祁顏的臉色一變:“不好,有妖氣,盈盈你呆在這不要亂跑。”說完人就跑了,段盈盈拿着冰棒還沒回神。
當祁顏趕到散發妖氣的地方時這裡卻出奇的安靜,祁顏現在是五星階粗略的感知了一番就知道這裡不同尋常,召喚出稍微長了一點的金劍,祁顏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祁顏感到背後一冷,正要回頭背上一痛,整個人後退了數十步:“啊!”還沒站穩又是一腳踹中了剛纔的地方。祁顏慘叫一聲向前撲去,只見一個黑影出現在他面前,重重的一腳踹在祁顏的腹上,祁顏只覺得受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驅魔師?”清冷的聲音傳來,一個穿着藍色戰衣的男子一腳踩在了祁顏背上:“真不知道蝮蛇那個廢物在忌憚什麼?”祁顏只覺得氣血翻滾得厲害,最終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誰知那男子又是一腳,祁顏被踹到空中,藍色戰衣男子手上閃過一道藍光,藍色的長槍出現在手:“藍宇流光。”槍上的槍刃上閃過一道藍光,直直的穿過祁顏的身體。
祁顏只覺得一陣尖銳的痛,接着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全身如散了架一般,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愚蠢。”男子一腳踩在祁顏手上,一直緊握的劍被丟了出去:“哼!他沒不敢送你去西天就讓我來成全你吧!”說着長槍刺了下去。“啊~”
早就說這個夏天是悶熱的,才那麼一會兒天就變了,這雨說下就下了。段盈盈找了個地方躲雨,卻久久不見祁顏的身影。自己度步了好久終於決定去找他,小跑着走到一個小巷正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從祁顏身上拔下兇器:“小顏哥哥······”只見大雨不斷的沖刷着祁顏身下的鮮紅,祁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顏哥哥·····”段盈盈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把祁顏翻過來:“不要嚇我······”
看着祁顏毫無血色的臉,段盈盈只覺得害怕,他要死了,他要死了······一個聲音迴響在耳邊。藍煌收回長槍:“本來還想再補上一槍的,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倒是他,能不能活就不清楚了。”說完召喚出一隻通體藍色的鳳凰,整個人輕輕一躍跳了上去,離開了。那個是中階魔獸中最低級的,金鳳凰則是高階魔獸中的最高級魔獸。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小顏哥哥不會死的·····”段盈盈顫抖的扶着祁顏,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不遠處的異校服少女看着這一切:竟然來晚了?怎麼想大人交代?轉身走向電話亭,那個丫頭只會給少爺添麻煩。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段盈盈知覺的懷裡的祁顏越來越冷。“小顏哥哥,睜開眼······看看盈盈啊!”終於還是怕了,段盈盈坐在雨中抱着祁顏大哭起來:“你醒醒·····求你不要在睡啦!”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匆匆趕來不由分說從段盈盈懷裡搶過祁顏。段盈盈拉着企業不放:“放開小顏哥哥,他不會死,他沒死。”“盈盈,放開他,若是再不放,小顏顏就真救不了了。”溫潤的聲音傳來。
段盈盈看着說話的人,正是祁寒玉。“叔叔,小顏哥哥會不會死掉?”段盈盈站了起來。“不會的,小顏不會有事,我們要相信他。”祁寒玉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快點離開吧!祁墨,送她回去。”祁寒玉叫道。“不,我不會去,我要陪着小顏哥哥。”段盈盈搖頭。“你這孩子·····好吧,祁墨帶着她去醫院。”“哦!”一個清秀的男子應道,正是那祁白練的兒子。
目送他們離開,祁寒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剛剛他簡略的查看了一下祁顏的傷勢,恐怕不容樂觀。拿出電話打給外地的祁政風很快就接通了:“喂!政風,你最好儘快趕回來吧!小顏他恐怕·····”
掛掉電話,祁政風的手機摔在了地上,這怎麼可能?他還是個孩子,他才只有八歲。他來不及關心的孩子,爲什麼這麼對他?
醫院中,段盈盈焦急的等着消息,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急救室還沒傳出消息:“小顏哥哥·····”突然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大夫出來,祁寒玉走了過去,醫生無能爲力的搖頭。段盈盈站起來,搖頭是什麼意思?不會的,不會的。段盈盈後退着,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祁寒玉看着臉色蒼白的祁顏,回想着這一年來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祁顏不可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