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此時沐生並不打算下去看個究竟,因爲一旦在裡面被發現,想要再脫身將難上加難,再者說,自己出來已有好幾日了,不知道任雲雨和笛兒回混元城了沒有,看樣子自己得回趟翠柳山莊。
而此時的翠柳山莊,柳宏經過調查,得知是任雲雨乾的,心中氣憤之極,雖然自己不想與她爲敵,可是她竟然斷了自己的香火,看着躺在牀上柳青那慘樣,柳宏顧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麼自己是該有所選擇了,於是緩緩的走向一處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裡,柳宏看着對面的黑袍人,“想清楚了”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問道,在說話的時候,黑袍人緊緊的看着柳宏,柳宏被看着不舒服,不過也不想在氣勢上輸於對方,於是鏗鏘有力的說道:“想好了,加入可以,不過你們得幫我殺掉任雲雨,這是條件。”
聽了柳宏的話,黑袍人笑道:“柳莊主,你的條件根本算不上條件,任雲雨我們是必須要殺的,她太礙事了。”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對付她?”柳宏問道,他現在就想將任雲雨殺掉,如果對方是以後再採取行動,自己可不願意等。
“隨時都可以”黑袍人說道。
接着柳宏便和黑袍人密謀着,決定趁任雲雨尚未離開翠柳山莊,兩人決定集結雙方的力量爭取將其殲滅,就算不能殲滅也不能讓她好過,最起碼也要讓她脫上幾層皮。
任雲雨將笛兒抱回房中,便用隨身攜帶的膏藥給笛兒敷上,雖然此時任雲雨知道繼續呆在翠柳山莊會有危險,不過笛兒身上的傷不能耽誤,皮膚要不及時處理,以後很有可能留下疤痕,作爲女人,任雲雨知道疤痕對於女人來說那是致命的一擊,女人可以沒命,但絕對不能有疤痕,一個女人活在傷疤下,那是一種長期的折磨。
一夜無事,任雲雨的心也稍定了些,笛兒經過一晚的休息,當醒來時,看到坐在牀邊的任雲雨,“宮主,嗚嗚嗚……”笛兒一下撲到任雲雨懷裡哭了起來,“好了,笛兒,那個傢伙我已經懲罰了,你就放心吧!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突然任雲雨皺了皺眉頭,就在剛纔,任雲雨感覺有大批的人向自己這間屋子靠近,看來他們行動了,任雲雨心道。
“笛兒,過會兒你跟緊我,知道嗎?”任雲雨叮囑道。
“怎麼了,宮主。”笛兒睜開哭紅的雙眼問道。
“別問那麼多,時間不多了。”任雲雨說着,便拉着笛兒走了出去。
屋外,柳宏和黑袍人遠遠站着,“我們這次有把握將她拿下嗎?”柳宏問道,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要是將任雲雨殺了,那麼就萬事大吉。如若沒有殺掉她,翠柳山莊將會受到飄渺宮瘋狂的報復,到時翠柳山莊將完了,自己一生的心血也將付之一炬。
“你不相信我們無相宗的實力,區區她們兩人,而且其中一人還受了傷,就是車輪戰也將她們累死,呵呵,柳莊主你就不用擔心了。”黑袍人笑着說道。
看着遠處柳宏和那位黑袍人,任雲雨知道,翠柳山莊算是做出了選擇,原本自己此次前來就是想穩住柳宏,防止無相宗將其拉過去,現在看來,結果已然定了。
見任雲雨出來了,黑袍人輕輕地揮了揮手,接着便見一羣上百人向任雲雨攻來,“找死”,只見任雲雨衣袖金光閃耀,那些攻擊任雲雨靠前的人紛紛倒在地上,後面的那些人似乎並沒有畏懼,繼續向任雲雨襲來。
一邊護着笛兒,一邊抵擋那些人的襲擊,不消片刻,地上已經倒了一大片了,可是任雲雨依舊感覺到有人繼續補充了進來。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任雲雨心道。
看着己方已經倒下四五十人,柳宏感覺心底有點發涼,這任雲雨可真不好對付,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一點傷都沒受到,這次真的能行嗎?柳宏在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笛兒此時心情很複雜,看着周圍那些圍攻的人不見減少,知道今天想要脫身怕是有些不容易,都怪自己,笛兒暗暗自責道,要不是自己不小心也不會弄來這麼多事,更不會讓宮主身處險境,見任雲雨雪白的衣裙上濺滿了血漬,笛兒知道,這對一向愛乾淨的任雲雨來說,是多麼的難受。
同時,笛兒也在心裡暗暗想着,要是自己這次活着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練武,以後跟宮主一起出來,一定不能拖後腿,笛兒此時是多麼的恨自己在飄渺宮時是那麼的貪玩,自己的武功都沒有寒霜師妹高,在飄渺宮裡,自己算是墊底的。不知道書生現在在什麼地方,他要是在的話,情況或許會好點。
任雲雨不知道自己身旁的笛兒心中的想法,此時她感到這種車輪打法對自己很不利,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要是人繼續增加的話,自己就是脫力也殺不完啊!而且柳宏和那黑袍人尚未出手,雖然柳宏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在耗損巨大內力的情況下,任雲雨想抵擋柳宏的攻擊可能有些不易。
沐生在來到翠柳山莊時,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怎麼門前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大門還緊緊的關着,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於是走到門前,用手一推,呃!沒動,使勁推了推,還是沒反應。沒辦法,沐生只好翻過圍牆。
來到院內,沒看見一個人,怎麼一個人沒有呢?沐生腦中充滿了疑問,不管啦!還是先去任雲雨那,將無相宗宗門的事和她們說說。
當離任雲雨的廂房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沐生便聽到了打鬥聲,怎麼回事?沐生隨即便腳步加快了許多。當來到廂房外的院落時,沐生驚呆了,只見任雲雨那白色衣裙如今滿身是血,一頭秀髮此時也有些凌亂,不過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估計自己比她也好不到哪去。而笛兒則緊緊的跟在任雲雨身旁,手裡還拿着沐生的青冥。向另一邊望去,見柳宏和衣黑袍人站在一起,無相宗的執法者怎麼會在這,莫非……,突然間,沐生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迅速來到任雲雨身邊,“前輩,我斷後,你帶笛兒先離開。”沐生說着便向那些人攻去。
見沐生來了,任雲雨稍微鬆了口氣,今天要是自己一人,想要帶走笛兒怕真是不容易,現在書生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笛兒將青冥給書生”任雲雨說道:“你小心點”說着,任雲雨的碧玉絲便向蛇一樣向那些圍攻的人擊去,原本留下的數十枚金針此時也發了出去。
青冥在手,沐生頓時大展雄威,青冥像吐着信的蛇一樣,絲毫不留情,看着在沐生來的片刻,自己這方一下倒下數十人,柳宏和黑袍人感到有些棘手,就是自己人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消耗啊!那些可都是無相宗的精英啊!宗主要是知道自己帶出來的兩百人折損大半,非剝了自己皮不可,不從任雲雨身上拿下點東西,自己可沒法回去交差,所以在這一刻,黑袍人動了,他沒有去攻擊沐生,而是向突圍的任雲雨襲去。
不自量力,任雲雨心裡鄙視道,就是自己內力折損大半,那也不是你所能對付的,既然送死來了,那我就成全你,看着自己滿身是血,任雲雨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自己最恨把衣服弄髒了,想着自己現在肯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任雲雨心中的那股氣就直冒。
拉起笛兒跳過圍牆,任雲雨瞬間將碧玉絲掉轉方向,細長的碧玉絲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點看不到,黑袍人根本不知道碧玉絲向自己襲來,突地感到喉嚨一緊,好像有什麼東西勒住脖子了,就在此時,任雲雨將碧玉絲使勁一拉,只見一顆頭顱像皮球一樣掉在地上,而且還滾了一段距離。
看着頭領那顆還在流血的頭顱,追上來的無相宗等人停住了腳步,這一刻,他們有些懼怕了,是的,他們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自己這方已經死去一百多名兄弟了,看着那些屍體,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殺過不少人,可是當自己被人殺時,他們有些退宿了,現在頭領不在了,沒人管了,自己還是逃命吧!宗門估計是不能回去了,對於任務失敗的人,宗門的那些處罰他們心裡可都清楚地很。
所以在這一刻,剩下的幾十名無相宗弟子做出了決定,於是他們沒有追擊任雲雨和笛兒,而是紛紛離開了。柳宏此時急了,當黑袍人死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不過他並不甘心,對,他不甘心,於是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東西,這個細長的竹管是他的家底,看着尚在圍攻沐生的幾個家奴,柳宏知道不能再耽誤了,將竹管送到嘴邊。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接着便見不遠處有一羣黑衣人向這邊奔來,這羣黑衣人是柳宏這數十年來暗中訓練的,這些都是山莊的死士,也是柳宏的家底,原本是想將這批死士留給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希望能保的他一生平安,現在似乎已經沒那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