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印象深刻的女人?在任雲雨說這句話的時候,沐生腦中不由的浮現出那個夜晚,那番纏綿,雖然自己處於迷糊中,不過沐生知道那是真的,絕非自己做的南柯一夢。
在沐生陷入沉靜的時候,任雲雨的心裡似乎有些竊喜,看來他還是記得自己的,這一絲竊喜不由的在任雲雨心裡蔓延。
沐生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和她說起自己那一番春夢,這是不可能的。駕着馬車在外的歐陽豔此時則疑惑了,怎麼裡面的兩人一下沒聲音了,剛纔還說的好好的,不對勁啊!雖然沐生和任雲雨在馬車裡聲音不大,可是歐陽豔刻意的去偷聽,還是躲不掉歐陽豔的耳朵。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歐陽豔心道,她可不相信師傅會無緣無故的讓一個男人和她同乘一架馬車,更別說讓一個男人叫她姐姐,師傅的年紀雖然自己不知道有多大,不過那絕對不小。將耳朵高高豎起,歐陽豔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馬車裡面的兩人身上,似乎想知道先生心裡印象深刻的女子是誰?要知道這可是大大的八卦,一般人問,估計先生是不會回答的,不過師傅問嘛!那就令當別論了。
從那個纏綿的夜晚中回到現實,沐生一雙眼睛不由的朝任雲雨看去,此時的他發現任雲雨的身影似乎和哪個身影有些相像,可是他不敢往這方面想,那似乎太驚天動地了。再說沐生也不相信是她,或許是一個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女子救了自己也不一定,沐生自我安慰道。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我知道她是我女人,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她的,一定會。”在說的時候,沐生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語氣,一種誓不找到決不罷休的態度讓任雲雨震驚了下,一個想法出現了在任雲雨的腦海裡。
要是他真的找到了,自己該怎麼辦?他的女人,這個想法有些荒誕可是又是那麼的情真意切,這一刻任雲雨發現自己來和歐陽豔她們一起似乎不是一個正確的做法,可是如今的自己哪還有什麼心思回飄渺宮呢?
孤單的夜,自己那顆心能否經受的下來,此時的任雲雨不知道,一夜的纏綿留下的竟是無盡的遐想。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着心中的想法,而在外面的歐陽豔卻急了,聽着沐生那不鹹不淡的話,心中老大不爽,搞到現在原來這傢伙在外面養着個小女人,看來先生也是個花心大蘿蔔。
不過爲什麼師傅沒有說話呢?要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師傅問出來的,這兩個人到底在裡面幹什麼呢?此時的歐陽豔是多麼想進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可是她又不能。氣憤之下,歐陽豔便只好將氣撒在馬兒身上,皮鞭不由的加大了力度。
馬兄這下可吃不住了,身上這位主可不是好惹的,都說女人可怕,馬兄這一刻算是體會到了,看樣子她是當自己的皮膚是鐵打的,這皮鞭打在身上那叫一個肉痛,沒辦法,馬兄只好加快了步伐。
馬車突然的加速,讓裡面的沐生和任雲雨有些始料不及,在這個官道不是很平坦的地方,當馬車速度加快了之後,便開始顛簸起來,而且還顛簸的厲害。
突然,馬車好像陷入一個小窪坑裡,頓時車身整體向沐生這邊斜了過來,坐在對面的任雲雨還沒來得及抓住欄杆,便往沐生這邊撞了過來。
軟香在懷沐生不由的用手抱住了撞過來的任雲雨,下一刻,馬車好像又向任雲雨那邊撞去,一個不留神,沐生雙手環住任雲雨的小蠻腰,整個身體也不由的向任雲雨那邊斜去,由於慣性的原因,沐生的一張大嘴還是不巧的碰到了任雲雨的脣,雖然隔着面紗,不過小嘴微張的樣子沐生還是能感覺到的。
輕微的觸碰,讓兩人都睜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當馬車恢復平穩的時候,沐生的一雙手依舊環抱着任雲雨的腰。
“師傅,剛纔不好意思啊!現在平穩了。”馬車外,歐陽豔的聲音傳來。聽到歐陽豔這道歉非道歉的話,沐生和任雲雨瞬間分開了,兩人心中都有一絲僥倖,幸虧歐陽豔沒闖進來,不然這尷尬的場面被看見,任雲雨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了。
各自心虛的坐着,似乎一動都不敢動,都不敢看對方,小心肝跳個不停。沐生更是準備着迎接暴風雨的到來,這一次算是大條了,希望能活着走出馬車吧!沐生心中暗暗的祈禱着。
隨着一陣平靜,沐生驚奇的發現任雲雨並沒有暴怒的現象,現在的她好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低垂着臉不敢看自己。她這是在害羞嗎?沐生不由的問自己道,可是她會害羞嗎?這個問題始終纏繞着沐生。
任雲雨只感覺此時自己的臉火辣辣,估計是燙的厲害,幸虧自己帶着面紗,要是沒有面紗的隔層,任雲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要是讓書生看到自己臉羞紅的樣子,估計她是沒臉見人了。
在慶幸的同時,沐生也在暗暗的警惕着,以防任雲雨突然變卦,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悲劇了。在沐生警惕的時候,任雲雨偷偷的朝沐生看了看,見這傢伙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雙眼睛不時的掃向四周。
他在逮耗子嗎?任雲雨心道,可是感覺又不像,這個傢伙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剛纔的觸碰感覺還真怪怪的,自己爲什麼一絲反抗的心都沒有呢?爲什麼他摟住自己的小蠻腰自己會感到充實呢?難道自己也墮落了嗎?任雲雨繼續深思着,可是自己能墮落嗎?自己不能,飄渺宮的規矩任雲雨她很清楚,作爲宮主的她註定是孤獨一身。
命已註定,似乎已沒什麼懸念了,可是爲什麼會有這些那些的東西縈繞在自己周圍呢?爲什麼自己還放不下他,爲什麼還要跟着來西北,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沐生此時驚訝的發現任雲雨的身體似乎有些抖動,這讓沐生膽顫心驚,難道她要發威了嗎?難道自己惡果來了嗎?這讓沐生有種逃走的念頭,可是他不敢,最起碼在對方沒發動攻擊之前他是不敢的,不然原本不會的事,結果發生了,那會讓他崩潰的。
過了會兒,沐生髮現任雲雨的身體不抖動了,一隻手拄着額頭,整個身體靠在馬車裡的欄杆上,一雙柳眉輕輕的皺起,好像有什麼煩心事困擾着她。
看樣子估計她是睡着了,沐生猜測道,不知是出了什麼鬼心思,沐生朝任雲雨望了望,此時的沐生有一種一探任雲雨的面容的想法,不知道這層面紗下隱藏着是一副怎樣的面孔。緩緩的向任雲雨靠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任雲雨,沐生知道,只要自己一掀,那麼這位飄渺宮的當代宮主便會顯露真容,自己的一棵好奇心便會得到滿足。
不過當沐生伸開手的那一剎那,不由的沐生又縮了回來,似乎眼下自己的做法有些不道德,更是顯得不厚道。既然任雲雨叫自己進馬車,那定是相信自己,如果自己藉此機會揭開她的面紗的話,那麼自己與那些登徒浪子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沐生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一味的好奇只會害了自己,就算自己看到了,那又會怎樣呢?就像那些淫蟲上腦的傢伙,爲了一時的快感,造就了一段段辛酸的悲劇,難道激烈的碰撞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真的沒有它就會死嗎?
沐生想不明白,人還是要冷靜的,那些淫蟲上腦的傢伙,除了做着原始運動,他們還會什麼呢?他的理想只怕也是運動了,僅僅只是一隻只會產卵的動物,他們與人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沐生不想讓任雲雨看輕自己,更不想自己看不起自己,所以他放手了。放手了,心情也疏鬆多了,既然她躺着,自己左右無事倒也可以睡睡,昨晚自己可是沒怎麼睡好,想到這,沐生便也學着任雲雨的樣子睡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任雲雨感覺好像打雷了,怎麼感覺雷聲一直不停,這也太奇怪了吧!按道理來說,眼下這個季節不像是打雷的季節啊!爲什麼會出現雷聲震天呢?
帶着疑問,任雲雨緩緩的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任雲雨驚奇的發現沐生竟然也和自己一樣睡了起來,不過沐生的睡姿着實不怎麼樣,最起碼那託着老長的口水就夠嚇人的。
任雲雨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一時間會笑了出來,沐生那下巴的口水像拉麪條一樣,時長時短,而且還一滴滴的向下面滴落。
想不到他還有這樣邋遢的一面,看樣子估計他睡的極香了,鼾聲如雷,口水如雨。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奇蹟。
許久見裡面沒動靜的歐陽豔這個時候忍不住了,難道兩人在裡面就這麼坐着,爲什麼一直到現在便沒聽到他們說話呢?於是駕着馬車邊問道:“師傅,今晚吃什麼啊!”
“烤肉”任雲雨的話從裡面傳來,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歐陽豔開始判斷着任雲雨的心情了,似乎此時的心事應該不錯,最起碼此時的任雲雨回答的比較清脆,語氣也很溫和,沒有一絲波動。
歐陽豔只是通過這個來判斷裡面的兩人在幹什麼,現在她覺得師傅坐着的可能性最大,如此平靜的語氣只有師父在關鍵的時刻才能發揮出來。
雖然需要猜測兩人在幹什麼,不過歐陽豔聽到任雲雨回答晚上吃烤肉的時候,心裡還是有着一絲期待。昨晚沐生端來的只是夠歐陽豔一個人吃的,而如今加上任雲雨,那麼便不夠了,所以昨晚歐陽豔可是沒吃好沒吃飽,今晚怎麼說那也是需要補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