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達木他們的商議沐生自是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胡亂選的方向會爲幽靈這個殺手組織帶來滅頂之災。先不說這些,眼下沐生的日子可不好過,從營帳裡面衝了出來,沐生便奪了一匹馬騎了上去,然後便朝西南方奔去。
淡淡的月光,沐生騎着馬快速的向西南那個未知的地方奔去,先解決眼下這關再說,至於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沐生管不了那麼多了,好像後面已經有了馬蹄聲,看樣子他們是追來了,不由的沐生又使勁的踢了幾下馬肚子。
經過一夜的快馬加鞭,沐生總算是擺脫了後面那羣人的追逐,不過他也悲劇的發現自己眼下處的地方好像不大妙,看着漫天的黃沙,沐生知道這裡時沙漠,到處是沙丘,現在太陽還沒有出來,感覺倒還清爽,可一旦太陽出來了,那日子就不好過了。
藉着早晨太陽的光線,沐生判斷着方位,馬匹經過一晚的奔波如今已經疲憊不堪,儘管如此,沐生不得不依賴它,在沙漠裡還是保留體力的好,因爲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朝馬背上摸了摸,沐生慶幸的發現還有乾糧和水袋,幸虧是草原人的馬匹,這些都是他們必帶的,要是換做大烏國的馬匹,沐生恐怕就沒這麼幸運了。
黃沙上,馬匹的速度不是很快,不過仍舊比人走的要快的多,眼下沐生還是朝着西南方走去,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只有走出沙漠然後再想辦法去和歐陽豔他們會合,好在如今有任雲雨在歐陽豔身邊,沐生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自己在那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沐生倒是不擔心。
獨自走在沙漠裡,沐生一種無力感,這綿延的黃沙何時是個盡頭啊!看樣子自己接下來會有不小的麻煩,到了中午的時候,馬匹終於經不住過度的勞累而倒下了,看着躺在黃沙上的馬匹,那喘氣的樣子看着沐生一陣傷感。
“馬兄,保重了。”丟下了馬匹,沐生獨自朝那綿延的黃沙走去,眼下還是儘量的節約水,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去,這種未知的纔是最頭痛的。
中午的太陽是最烤人的,沐生自是不能再繼續走下去,而是找了個背陰的沙丘下乘涼,吃了點乾糧,沐生努力的休息起來。
當太陽不是很強烈的時候,沐生便開始繼續他的征途,時間在點點的流逝,可是眼前還是黃沙,夜晚沐生沒有休息,因爲這是趕路的最好時間,白天趕路太傷體力,尤其是烈日之下。
沐生就這樣白天大部分時間找個背陰的地方休息,夜晚使勁的趕路。而此時的虎牢關,歐陽豔在將部隊整頓幾天之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不得不找到任雲雨。
“師傅,先生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有事啊!”歐陽豔擔心的問道,這幾天她自己也從打聽了下沐生,可是愣是沒有一點消息,昨天自己讓金彪帶着一隊騎兵四處尋找,可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她的心裡很不安。
聽着歐陽豔的問話,任雲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因爲她心裡也沒有底,此時她可以肯定,都可汗國的突然撤兵肯定和沐生有關,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任雲雨心道。
“豔兒,關內真的一點都沒有書生的消息嗎?”任雲雨問道。
“沒有,一點都沒有,他整個人好像都消失了。”歐陽豔說道。
得到歐陽豔的答覆,任雲雨突然想到了沐生那天的那個可笑的提議,現在看來似乎還真有可能,於是不確定的朝歐陽豔問道:“豔兒,你說書生該不會真的去刺殺對方的統領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任雲雨發覺自己的心都在抖。
聽到師父的這句話,歐陽豔猛然間覺得很有可能,自己怎麼把先生的提議都給忘了,從對方突然的撤兵來看,倒是和先生說的極其相似。
睜着大眼睛,歐陽豔看着任雲雨說道:“師父,你說的倒是極可能,不然對方不會突然的撤兵,而且這幾天對方好像也沒有進攻的樣子,據探子來報,好像他們有兵馬調動,就是不知道幹什麼?”
眼下算是確定沐生爲什麼沒有出現了,不過問題又來了,因爲在關外,所以歐陽豔她們想要大規模的找人還是很有困難的,進關的大門已經封死了,這是誰也不敢打開的,每天夜晚只能通過吊繩輸送幾人下去打探消息,所以想找沐生不是很容易。
任雲雨此時心裡很糾結,她非常想去找沐生,可是她知道自己眼下不能這麼做,豔兒身邊不能一個人都沒有,自己留在她身邊算是給她的一份保障,所以此時的兩人都沉默了。
“師傅,要不你去找先生吧!我在這裡不用擔心的。”歐陽豔還是先打破氣氛說道,其實她看出來師傅對先生還是擔心的,這幾天師傅的話明顯少了許多,往日的笑容更是一去不復返,有時候看她獨自一人站在先生的房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豔兒,不要說書生了,眼下你還是將精力放在虎牢關吧!下一次的進攻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們必須做好準備,至於書生想來應該沒什麼事的。”任雲雨冷靜了會兒說道,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裡一個聲音還是告訴她,要她去找沐生,可是她忍住了。
任雲雨這麼說,歐陽豔也沒有繼續再說,其實說的簡單,自己如今想將精力放在這裡似乎已經不可能了,牽掛似乎早已種下,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虎牢關這邊是擔心不已,而行走沙漠的沐生,此時已經精疲力盡,這好像已經是第五天了,經過五天的趕路,沐生髮現自己還是一點沒發現沙漠邊緣的影子,這讓他着急起來。
乾糧在傍晚的時候吃完了,水袋裡面早已空空如也,五天下來自己是省吃省喝,可是這個沒有盡頭的沙漠一切對它來說似乎都變的微不足道。
夜晚,沙漠的涼風吹着沐生舒爽,讓他很想就此躺下來,可是他知道自己眼下是不能躺下的,一旦躺下來,那麼想要再次站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前面一個很大沙丘,不知道沙丘那邊是什麼?沐生心道,如果依舊是黃沙的話,自己怕是要栽在這裡了,撐起眼皮,沐生繼續向那沙丘走去,如今沐生行走起來已經很是艱難,所以不得不將青冥拿在手裡當柺杖用。
像螞蟻一樣,沐生費了好大力氣才爬到沙丘上面,看着對面依舊是一片黃沙,沐生知道自己算是到頭了,不過對面那裡的沙丘似乎有點奇特。沐生心道,那個狀若沙丘的東西感覺似乎和沙丘又不大一樣。
好像那裡有個門,沐生不由的一愣,怎麼會有門呢?夜晚的光線不是很好,沐生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對,那裡好像是有一個門,既然有門,那麼似乎便不是沙丘了。
想到這,沐生精神一振,既然有門那麼那裡便有人,只要有人,自己就有希望。這一刻,沐生用起身體裡最後的力氣,逐漸的向那個有門的地方走去。
隨着距離的接近,沐生算是看清了眼前是什麼了,這應該是個沙堡,在沙堡上面刻着三個大字“沙家堡”,沐生實在想不到在大漠內部盡然會有這麼一個地方,自己還是進去搞點水喝喝,自己的嘴巴實在是渴死了。
來到了門前,沐生悲劇的發現,大門已經關了,也就是說自己想要進去是不能了,最起碼在天亮之前是不能了,叫了幾聲沒有絲毫的反應,沐生便也沒叫了,眼下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坐倒在門前,沐生將青冥放在胸前,然後閉上了眼睛,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沐生不由的閉上了眼睛,還是睡一覺吧!等到天亮了自己就能有水了,這麼一想,沐生便將一開始堅持的心鬆了下來,逐漸的沐生步入了夢鄉。
在夢裡,沐生看着那甘甜的水,那香噴噴的烤肉,嘴巴上的口水不由的滴落了滿地,想不到啊!實在是想不到啊!自己還能吃到這些,沒有二話,沐生大口的將碗裡裝的大水一口喝盡,然後右手一抓,直接撕了個烤羊腿,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
回到現實,沙家堡的一座大堂裡,沐生早已被擡到了大堂上,只不過此時的他還沒有醒,許是太困了,又或是沉浸在夢裡不想醒來。
堂上,一名中年男子威嚴的看着下面,身旁一名頗有師爺風範的老頭緩緩說道:“堡主,這名小子是今早在大門處發現了,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這是他的佩劍。”說着,這名師爺像的人將沐生的青冥遞給了高坐上的中年人。
看着手裡的寶劍,這名中年人先是驚訝了一下,因爲他已經看出了這柄劍的來歷,想不到是青冥劍,這個小傢伙是什麼人,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青冥劍呢?
此時的中年人腦裡充滿了疑問,於是對下面的人說道:“去弄些水來,將這個小傢伙潑醒。”
“是,堡主。”其中一人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