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虎牢關這邊談判的事宜順利的進行着,同時歐陽豔也開始派人去查探都可汗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未知的原因他們必須要知道。
似乎每個人都在緊張着,而沐生此時則不盡然,別人在緊張,他在痛苦。
當抱着任雲雨跳下去的時候,沐生爲了任雲雨不必受到重傷,他在一瞬間將身體墊在任雲雨身下。希望憑藉自己身體這個肉墊,能夠減少任雲雨的痛苦,畢竟她此時內力不能使用,與一般人毫無差別,所以沐生不得不小心再三。
嘭的一聲,一聲水花濺滿了整個水潭的水面,儘管沐生已經用內力護住胸口,不過巨大的撞擊還是讓他的胸口感到疼痛,同時他上面的任雲雨一下撞來,更是加重了他胸口的傷勢。
此時的沐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任雲雨胸前的雙峰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扁平狀,那柔軟之物擠壓着沐生的胸前,感覺有點小癢癢。但是那胸口的疼痛似乎早已掩蓋了這種誘人的癢癢。
“書生……”任雲雨一聲吶喊,到現在她感覺還處於夢境之中,當沐生那隻大手摟住自己的蠻腰之時,任雲雨頓時蒙了。一時之間,她靠在沐生的懷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靜靜的靠着,或許下面是塊石頭,那麼兩人必死無疑。
死,任雲雨並不怕,現在的她有沐生相伴,或許也無遺憾了。就是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或許現在自己是時候告訴他了,不然真的要到黃泉路上再說,恐怕那時候他或許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呼嘯的風在耳邊呼呼的吹着,任雲雨能夠感覺自己被沐生抱住的身體在急速的下降,或許下一刻自己便變成肉醬。所以在想到這一時刻的時候,任雲雨準備將自己的面紗揭下,正當伸出手的時候,任雲雨便感到一陣撞擊。
自己一下子壓在沐生身上,擠壓的感覺讓任雲雨喘不過氣來,特別是胸前,自己引以爲榮的地方,任雲雨能夠清晰的感到在變扁。這讓她有種擔心,在這種的巨大的壓力下,自己的那個會不會壞啊!這一想法讓她大吃一驚,準備用手去摸摸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已經隨着沐生掉到了水潭裡。
嘭的一聲巨響,任雲雨發現沐生的臉色煞白,一雙眼睛似乎快要睜不開的樣子。瞬間她便意識到不好,連忙喊道:“書生,你怎麼樣了?”
雖然沐生很想睜開眼皮,不過巨大的撞擊還是讓他無法如願,眼皮在漸漸的低垂,身體也在慢慢的下沉。在第一下撞擊水潭的時候,由於巨大的水力,那種反彈力將沐生又從水裡面給送了上來。
在送上來的下一刻,水面似乎逐漸恢復平靜,而壓在沐生身上的任雲雨此時的頭腦還清醒着。望着自己身下的沐生,似乎身體在下沉,這讓任雲雨大吃一驚,這種情況可不樂觀,看着沐生那稀鬆的眼皮,任雲雨知道,指望他自己從水潭裡面爬上來,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任雲雨連忙從沐生的身上滑了下來,其實就算任雲雨不滑下來,那麼等不了多長時間任雲雨也會自動滑下來,因爲沐生的身體在下沉的過程中也在逐漸的傾斜。
滑落到水裡,任雲雨一隻手拉着沐生,一隻手不停的划着,或許是力度太小,又或是加上了一個人。所以任雲雨前進的距離很短,移動的速度簡直可以和螞蟻相比了。
不過她沒有放棄,這種情況下,放棄就是死,她現在還不想死,最起碼不想沐生死。在能夠獲救的情況下,任雲雨還是會做出努力的。
臉上的面紗已經在划動的過程中掉落了下來,俏麗的容顏瞬間的展現了出來。幸虧沐生現在昏過去了,如果他的眼睛是睜開的話,那麼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任雲雨竟然就是自己那次去往飄渺宮途中,在那個瀑布下水潭中所救的女子。
任雲雨這次和上次一樣,衣裙在水的淋溼下,緊緊的貼着她那動人的嬌軀。胸前的那兩點焉紅看的人驚魂動魄。好在沐生閉上了眼睛,不然這傢伙免不了要遭流鼻血的命運。
看着漂在水面上的面紗,任雲雨順手便將其抓了過來,然後一把塞到懷裡。這次可千萬不能弄丟了,那次在山洞裡,爲了面紗的事,任雲雨還打了沐生兩個耳光。所以這次任雲雨事先做好準備,不然等沐生醒來之後,那不是一下便看到了自己的真容。
現在和他相見,任雲雨感覺還不是時候,或許一直就不能相見。見了,只會留下太多太多的遺憾,遺憾多了,心也就重了。
心思放到正經事上,任雲雨將剛纔的那些念頭放下,然後繼續朝岸邊划動。一點一滴的划動,一點一滴的靠近。當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任雲雨才拽着沐生來到了岸邊,小口喘着熱氣,任雲雨直接便靠在沐生身上躺了下來。
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任雲雨頭枕着沐生的胸膛,也不理會沐生有沒有醒,反正現在她是需要休息一下了。兩隻手感覺好鬆麻,一邊躺着,一邊聽着水潭不遠處那連接的河流的水聲,任雲雨感覺一陣寂靜。
水潭上方有些水汽,使得從下面看,陽光不是很強烈,起碼沒有到刺眼的程度。看着上方那煙霧瀰漫,似乎像一層輕紗籠罩着水潭一般,似透非透,似現非現。
躺了一會兒,感覺恢復了點力氣,散功散的藥效好像也在慢慢的減弱。內力的恢復使得任雲雨徹底放了心,只要內力完全恢復,那麼她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從沐生身上爬了起來,任雲雨將面紗放在旁邊的大石上涼了涼,至於全身溼透的衣服,暫時她也不管了。要是一旦脫了,不知道沐生什麼時候醒來,那時可就尷尬了。
心情平復了下來之後,任雲雨開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裡好像處於兩山之間,算的上是一處峽谷。峽谷裡面有個水潭,而一條河穿過水潭,順着東南方流去。靠近峽谷的兩旁都是些懸崖峭壁,上面的露水不停的往下滴答滴答,好多石頭上都佈滿了青苔。
任雲雨暫時也沒有走動,看着被流水沖刷的很乾淨的大石,任雲雨使勁的將沐生移了過去。將沐生的頭抵靠在大石上,那溼透的衣服任雲雨也將其整了整,檢查了下沐生的傷勢,任雲雨的眉頭皺了皺,他的內俯曾經好像受過好幾次震盪了,這次又震盪不知道對他的影響大不大。
一時間,任雲雨沒了主意,沐生幾次受傷好像都是因爲她,在青州城是如此,在這裡依舊是。難道自己真的與他有着不解之緣,難道自己真的與他無法擺脫干係,難道自己這一生真的要與他綁定在一起。
任雲雨千頭萬緒,坐在大石上,看着臉色煞白的沐生,似乎在陽光下還顯得好點。將沐生那凌亂的頭髮理了理,其實她自己的頭髮何嘗不是亂的一塌糊塗呢。
瘦弱的面龐,平凡的面孔,一切似乎都顯得那麼的不可能,可是又似乎有着某種可能,冥冥中好像有着一隻手在牽引着他們倆。
坐在大石上,曬着日光浴,任雲雨感覺除了惆悵,還有的就是愜意了。不過好像不知不覺中,她聽到了什麼鳥叫,恩,好像是咕咕的聲音。是烏鴉的叫聲嗎?貌似烏鴉是哇哇的叫,有點像癩蛤蟆的叫聲。
那這是什麼叫聲,逐漸的任雲雨發現好像有兩個咕咕的叫聲,不由的用耳朵仔細的聽,漸漸的她發現那個聲音好像是從沐生身上發出來的,貌似自己身上也有,不過相比於沐生的可能要較小一點。
此時的任雲雨算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了,見沐生那閉目養神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就算醒來那也是被餓醒的。
離開大石頭,任雲雨知道,她和沐生短時間是無法走出着峽谷了,那麼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吃的。沐生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致命,不過那也是需要好好的調養,要是連肚子都吃不飽,估計就是想好也難。
沒辦法,任雲雨只好站了起來朝峽谷周圍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食物,如果能弄到些野味那就更好了,任雲雨想到。
一開始,任雲雨仔細的順着河流仔細的看了看,除了摘了些不知名的野果,任雲雨什麼也沒弄到。這不竟讓任雲雨很是泄氣,怎麼以前見沐生很容易弄到,到了自己這,怎麼就這麼難呢?難道是我人品不好嗎?任雲雨邊走邊仔細的琢磨着。
繼續往前走着,任雲雨發現了一道懸崖,知道已經沒路了,於是向兩邊瞅着,希望能瞅到些能吃的東西。同時任雲雨對天上飛的也沒放過,只要是個活物,只要能吃,任雲雨都會想辦法將其弄到手。
當任雲雨回去的時候,也算是小有收穫,除了一些簡單的水果之外,任雲雨的手裡還拎着七八隻鳥雀,這些鳥雀好像是一擊致命,因爲這些鳥雀有的還保持着飛的姿勢,顯然是在空中飛翔的時候被任雲雨無情的殺害了。
除了鳥雀,任雲雨還逮到了幾條魚,雖然魚不是很大,大概不到一斤,不過總算是比沒有好。其實任雲雨對自己現在的收穫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東西比較零散,不過也算有不是,總比空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