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沐生的話讓兩人之間變得一下沉默了許多,任雲雨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靠在沐生的懷裡。聚與散,爲什麼要有散呢?任雲雨在心裡問着自己。
沐生依舊擡着頭看着夜空,那些閃亮亮的星星是那麼的美麗,不過它們再美麗又怎麼能比得上自己懷中的人兒。月美,星美,都不及人美。
兩人坐在一片草叢裡,軟綿綿的草坐在上面很是舒服,感覺一點不比躺在牀上差。不知不覺,沐生感覺做的有點累了,於是往後面一躺,整個身體一下疏鬆了起來,感覺舒服極了。
在沐生往後一倒的時候,偎在沐生懷裡的任雲雨也被帶了倒下去。一時間,兩人躺在草叢裡,一雙雙眼睛盯着空中,感覺每顆星星似乎在動,又似乎沒有動。
突然,沐生看見一顆星順着天邊劃了過去,好似流星一般,劃過一個半圓。任雲雨在看到的時候立馬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默默祈禱着什麼。
沐生倒是沒有在意,這種猛的劃過天邊的星星,沐生他們老家的人都叫它賊星,或許是因爲每次只有一個,而且還是突然出現的。所以人們給它起了一個不好的稱號。
過了會兒,任雲雨睜開了眼睛,看着沐生在一旁無所謂的亂瞅,讓她感到有些無語。不由的問道:“剛纔你怎麼不許願啊!”
許願?沐生不是很理解,疑惑的問道:“好好的,爲什麼要許願?”
“剛纔劃過的流星你沒看到嗎?聽說在流星劃過的時候,許願是最靈的。”任雲雨白了沐生一眼說道,對於沐生的不重視她很是無奈。
“你說剛纔那個是流星?”沐生巴着眼睛問道。
“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任雲雨眨了眨眼睛說道,她不知道沐生爲什麼要這樣問,難道流星有什麼問題嗎?
“那分明是賊星,哪是什麼流星。”
“那是流星”
“是賊星”
“是流星,賊星太難聽了。”
“我說賊星,就是,啊!你怎麼咬人啊!你屬狗的嗎?”看着手臂上的牙印,沐生肉痛的說道。
“誰讓你說它是賊星的,好好的流星到了你嘴裡就變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要是狗嘴,那有人還亂咬人呢。”
“啊……,你怎麼還咬,真拿這不是自己的肉嗎?”
“誰讓你褻瀆神靈的,活該。”咬完了沐生,任雲雨很是解氣的說道,原本還準備和沐生探討探討許願的事,可是如今那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所以任雲雨很是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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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任雲雨說道神靈,沐生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又沉默了,沐生在想着神靈的事情,以前不信,現在的他不得不相信,也可以說心中那道封閉的大門似乎爲神靈打開了些。
任雲雨躺在沐生身旁,氣鼓鼓的沒有說話,想着剛纔自己祈禱的願望,希望能夠實現。神靈啊神靈,不要因爲這該死的書生對你的不敬而責罰於我,您一定要保佑我的願望能夠實現,您一定要啊!任雲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同時還在向神靈恕罪,寬恕沐生這個無知的人。
晚風習習,似乎讓兩人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不自覺的都互相靠了靠。此時的任雲雨像一條小蛇一樣環繞在沐生的身上,不時的扭動幾下,讓沐生憋屈的很,小兄弟不爭氣的擡起頭來。
不過好像任雲雨並沒有罷休的意思,一雙手環抱着沐生的脖子,沐生那是想把她拉下,估計也難。朝任雲雨看了看,沐生髮現對方是閉着眼睛的,難道她睡了?沐生疑惑的想到。
“嗯,嗯……”不時的,任雲雨低沉的輕吟了幾聲,這讓沐生的慾火更加的旺盛,而且她扭動的似乎更加厲害了。
她這是怎麼了,沐生疑惑道,難道是夢遊?沐生想翻個身,可是眼下似乎好像都不行。“姐姐,姐姐……”幾聲呼喚,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任雲雨好像一點都沒有聽見。
此時的沐生感覺快憋不住了,任雲雨那嬌柔的身軀在懷中扭動,不時的那低吟聲猶如催化劑一般刺激着沐生的神經。他知道,在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怕是要犯錯了。
因爲不知道任雲雨是夢遊還是別的,所以沐生不敢直接將她推醒,只好慢慢的將任雲雨的身軀移開。可是沐生悲劇的發現,在自己移開任雲雨的時候,任雲雨身上的衣裙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落下了,或許剛纔的扭動,又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突然,沐生感到自己的下身一僵,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沐生的小兄弟頂住了任雲雨暖穴,雖然隔着層衣服,可是那感覺讓沐生打了一個激靈。
“嗯,嗯,郎君,我要,嗯……”輕吟聲在沐生的耳邊迴盪,沐生感覺渾身頓時躁動了起來,嘶的一聲,沐生瞬間撕開了自己的長衫,然後呼了一聲,沐生直接將任雲雨壓在身下。
在沐生壓下的時候,任雲雨閉着的雙眼流出了兩行熱淚,不是哭,而是高興,同時也是最後的一次放縱,或許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了。
任雲雨沒有絲毫的顧忌,寬闊的高原上,任雲雨的聲音是那麼的激盪高昂,兩人似乎都忘掉周圍的一切,忘掉了一切。
天爲被,地爲牀,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在這裡盪漾,生命的源頭在這裡開始激揚。傳播人類文明的種子在這裡播撒。
墮落在這黑暗的夜空下,兩具身軀在這星空下翻滾着,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直到天荒地老。
這一夜,任雲雨將沐生榨的乾乾的,再加上沐生還有些傷,雖然影響不大,不過長時間的運動還是讓他感到一絲的疲憊,所以在數次的頂峰之後,沐生像死豬一樣趴在任雲雨的肚皮上。
沐生似乎熟睡了,因爲他太累了。一直閉着眼的任雲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邊的淚珠她沒有擦去,親吻了沐生一會兒,然後她才緩緩的穿起了衣裙。
看着躺在草叢裡的沐生,任雲雨怕他着涼了,於是將沐生的長衫給他蓋上,弄好了一切,任雲雨才緩緩的站起了身。
雖然身下疼痛的很,不過好在這不是第一次,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任雲雨感覺好了許多。微微的靠在沐生的懷裡,任雲雨嗚咽的說道:“好好照顧自己,記得一定要忘掉我,這只是一個夢。”雖然很想不哭,可是任雲雨還是忍不住哭了,偎在沐生的胸膛,任雲雨哭的很傷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沐生感到什麼東西很是刺眼,渾身軟弱無力,身下似乎有些冰涼,這讓沐生一驚,連忙睜開眼睛,看着自己只蓋了件長衫,渾身都赤裸着,這讓沐生驚訝不已。好像自己沒有不穿衣服睡的習慣吧!
連忙將衣服穿好,可是沐生悲劇的發現,衣衫好多地方都有些破爛,穿在身上還是有些走光。這要是讓任雲雨看到了,估計她又要罵我流氓了,沐生心道。
咦,對了。任雲雨人呢?此時的沐生髮現這裡似乎只有他一人,難道是去弄食物去了,沐生心中疑惑着。慢慢的站了起來,沐生髮覺自己的雙腿都有點打顫,看樣子昨晚實在是太瘋狂了,其實瘋狂的何止沐生一人呢,任雲雨似乎比他還要瘋狂,反正沐生是不記得自己被任雲雨索取了多少次了。
看樣子自己是該和她將那層紙說破了,沐生心道。渾身軟綿綿的,沐生決定坐在草叢裡等一會兒,他在想着任雲雨回來之後自己怎樣說破,起碼不能讓對方感到尷尬才行,而且自己對她的稱呼似乎要改了,叫姐姐肯定是不行,那麼就叫雨兒吧!
當太陽已經到了頭頂的時候,任雲雨還沒有回來,此時沐生知道不對勁了。雖然身體還是軟弱無力,不過他還是朝周圍走了走,不時的大聲喊道:“雨兒,前輩,雨兒,姐姐。”
不管沐生怎麼喊,聲音多麼大,依舊沒有半點回音。無力的躺在草叢裡,沐生嘶聲的喊道:“雨兒……”這一聲沐生託着很長,粗狂的原野上只有風聲,沒有丁點的迴音來回答沐生。“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沐生大聲的朝天空問道。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兩人的關係已經升溫的很快了,加上昨晚的事,沐生知道接下來只要將那層紙捅破就可以了,自己不在乎,她又在乎什麼呢?
如今任雲雨走了,沐生沒有料到,難道昨晚只是對自己的最後一次施捨嗎?如果是這樣,沐生寧願不要,他寧願任雲雨每天都陪伴在他身邊。
一夜激情,到頭來竟是空,空歡喜一場。雖說有聚有散,可是這散來的也太快了吧!就幾天,僅僅幾天而已。
不知道任雲雨會不會還留在西北,沐生心道。不過此時的沐生已經不抱很大的希望了,從昨晚任雲雨瘋狂的樣子,沐生不是傻子,他還是能猜到一些,或許她就此離開西北的可能性極大。
迷茫的站在哪兒,天大地大,爲什麼人活着這麼的可憐兒。昨晚的美夢此時對沐生來說,是那麼的苦澀。由於雙腿打顫,所以沐生便找來了一個木棍,將青冥背好,沐生便朝東北方走去。
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在虎牢關見見任雲雨最後一面,有些話沐生還想和任雲雨說,如果她真的要離開,沐生也不會阻攔,可是心裡的話沒說,沐生始終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