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震驚的表情,沐生被夢情拽着走了出去,當姬長江看到兩人的時候,一雙眼睛先是睜的大大的,然後便是一副瞭然的表情,這讓沐生看到了感覺很是鬱悶,看樣子又被誤會了,可是爲什麼自己心裡一點都不抗拒呢,沐生心道。
“大老大,你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啊!呵呵……”姬長江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說道,那眼神中表現出來的神色是男人都能體會的意思,沐生對此只能無語了得。
而夢情見到姬長江似乎像是沒見到一樣,當走近之後,夢情那抱着沐生的手突然鬆了開來,悄悄的在沐生耳邊說道:“我去看看舅舅”說着,沒等開口,夢情便走了,一點讓沐生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夢情高興的走了,這樣一來姬長江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一臉怪笑的看着,然後使勁的給了沐生一拳,“大老大,真是有你的。”姬長江說道。
“別瞎說,走,我們去吃飯,我看飯能不能塞住你的嘴。”沐生笑着說道,然後也不管姬長江能不能跟的上便直衝衝的朝前面走去。
“大老大,大老大等等我啊!大老大……”姬長江在後面追着喊道,當好不容易追上了,姬長江悲劇的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過了中午沐生他們便要和柴桑他們分別了,當沐生問姬長江有什麼打算的時候,這傢伙態度堅決的說要和沐生一起,大老大去哪兒他便去哪兒,永遠的坐大老大的跟屁蟲。
姬長江說的時候還帶着些誇張動作,這讓在坐的都大笑不已,說實在的,在小樣不在的時候也就姬長江這傢伙搞笑一點了,不過比起小樣來似乎差那麼一個檔次。
午飯吃的有點慢,畢竟大家立馬便要分開,所以有些話還是要好好的說說,鐵通這傢伙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竟然要和沐生他們一起東進,這讓大夥很是詫異,而鐵天竟然同意了。當這傢伙跑到沐生面前說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兩個人臉色變得很不好,一個當然是沐生了,另一個是姬長江。
惡毒的看着鐵通,如今在姬長江看來鐵通這是來和自己搶女人的,男人一生爭什麼,事業上爭一爭,但是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爭女人。在一番兄弟裡面姬長江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如今要是讓鐵通這個外門漢都搶在自己前面,姬長江覺得自己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大老大身邊的湯水就那麼多,多了一個人便多了一個飯碗,所以對於鐵通跟上來姬長江那是相當的不爽,看鐵通的眼神也變了,一開始是高興好像都是鐵哥們,但是如今卻是像看強盜一樣的看着,有畏懼有憤怒,更多的那是擔憂。
在姬長江看來鐵通這傢伙會武藝,這是自己比不上的,要是接下來的湯水看上了會武的,姬長江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去跳河了。
衆人見姬長江看着鐵通像是在鬥雞眼一般,於是又是一番大笑,這個傢伙總算是將離別的氣氛調和了不少,不然衆人的表情絕對沒有這樣的輕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當大軍朝着東邊邁進的時候,柴桑和鐵小花方纔緩緩走向鬆州城裡,對於鐵小花來說,自己的弟弟走了,但是卻留下了柴桑,這對她來說是幸福的。如今只能期望弟弟一路平安,還有的就是他們這次東進取得勝利,那樣的話南荒也可以安定了,不然這動亂的讓她都有點抓狂。
接下來的日子有些枯燥了,每天的行軍,由於這裡是南荒,交通沒有江南五府和天都那些地方發達,這裡往往幾十裡見不到一絲的人煙,而且由於這次的叛亂,使得好多人家都遭到了破壞,一些躲避戰火的人家紛紛都躲到深山老林裡,那裡山路崎嶇而且不易尋找,也算是避世的一種方式吧!
大軍在鬆州的地界行進的一段時間算是比較安靜,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叛軍,可以說鬆州基本上還在朝廷的手裡,這讓司馬流雲一顆不安的心也算是安穩了不少,起碼這樣他們的後方還是安全的。
當出了鬆州之後,大軍便來到了南荒十八州,這裡比鬆州更加的慌亂,或許是前段時間這裡發生了動亂,大軍一路經過就沒見過完整的城鎮,而經過跑壞的集鎮基本上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氣,留下了的都是些地痞無賴。
沐生沒有想到這個時代人民的生活是如此的困苦,路上沐生看到的基本都是草屋,磚瓦房基本上都沒有看到,只有在一些集鎮上看到少許。
或許是沐生太過於感性了,使得他在路上基本上都沒什麼話,反倒是鐵通和姬長江這兩傢伙聊得火熱,此時兩人也沒有再鬥雞眼了,姬長江這傢伙似乎也想通了,所以兩人在外人看起來那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熱,都能算得上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了。
部隊行軍打仗的事情自是不用沐生操心,而司馬流雲身邊有了個冥天,沐生也不需要每時每刻都在他身邊,這就導致了沐生經常一個人坐在馬車裡,一會兒看了看窗外的景物,一會兒又縮了頭回來然後閉目養神。
坐在沐生對面的夢情看着沐生像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這讓她有些擔心,想說幾句,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且在一開始司馬流雲是不允許沐生坐馬車的,畢竟男女有別,這傢伙對沐生可是防備着很,看樣子他似乎還將那件事情記在心上。
但是最終夢情說了幾句,才使得司馬流雲放棄了一開始的決定,雖然司馬流雲這傢伙允許沐生在馬車裡,但是這傢伙卻不定時的抽查,一旦發現沐生有什麼不軌的行爲,那麼將立馬取消自己的決定。
被司馬流雲像防賊一樣的防着,這讓沐生極爲的不爽,自己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嗎?沐生對此嗤之以鼻,心裡鬱悶不已。
其實沐生真的沒有司馬流雲想的那麼齷齪,他想做在馬車裡僅僅只是想休息一下,一直騎着馬讓人感覺很累,南荒這裡溼氣很重,所以外面潮溼的空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另一方面,沐生也是爲了夢情的安全考慮,雖然說這周圍都是士兵,看上去似乎很安全,但是那個暗中的影子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完全可以化妝成大軍裡的士兵,一旦混了進來,那麼想要加害夢情那是輕而易舉,上次只是將沐生弄暈了,那麼下一次呢?這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
所以沐生坐在馬車上也算是另一種的方式來保護夢情了,夢情那幾次想開口卻又沒開口的樣子沐生完全的看在眼裡,這女人還真是心地善良。沐生知道夢情肯定以爲自己在爲司馬流雲的事情而不爽,但是其實這種芝麻的小事沐生根本就沒當回事,而且他和司馬流雲那是什麼關係,都是鐵哥們了,之所以那麼說,那都是司馬流雲這傢伙在打側邊球,似乎想要磨出些火花。
司馬流雲的意圖沐生自是知道,所以他只是笑了笑,這傢伙還是不能搭理他,一搭理那便難以脫身了。所以有時候沐生只能冷着臉了,這在夢情眼裡來看,沐生肯定是生氣了,其實根本沒那回事。
再次的將腦袋縮了回來,因爲外面的景色着實沒什麼看頭,除了樹還是樹,這讓沐生感覺自己的眼睛都直晃悠,還是馬車裡好些。
夢情是一直盯着沐生的,當這次像往常一樣的縮了腦袋,她的嘴脣再次的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似乎又被嚥了下去,低着頭沒有看什麼,因爲夢情不敢看。
偷看可以,但是正眼看,在夢情看來似乎就不怎麼行了,她的本領還沒練到那種程度。
看着夢情那低頭害羞的樣子,沐生真的想放開大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那樣的話估計肯定會一下跳起來,然後撲上來掐住自己的脖子,而且還狠狠的用力。
咬着嘴脣,沐生儘量讓自己不發出笑聲,但畢竟這是個難度較高的動作,所以低着頭的夢情還是有點察覺,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帶着關心的眼神問道:“沐生,你怎麼了?”
夢情問的細心,似乎像呵護自己的心肝一樣的呵護沐生,這樣說的似乎很肉麻,但是女人就是這樣,她好起來讓你全身起雞皮疙瘩,她要是壞起來,那會讓你焦頭爛額。
夢情這樣,讓沐生那本想繼續笑下去的衝動一下子便沒了,消息的無影無蹤,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莫名其妙,讓人捉摸不透。
沐生沒有立馬回答,因爲他正在考慮自己爲什麼突然不想笑了,但是一個不好的現象出現了,只見夢情慢慢的朝沐生這邊移動,似乎想要靠近些。
呃!情況不是很明朗,沐生心裡微驚。但是眼下要是不有所動作的話,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很不是男人,爲了證明自己很男人,沐生不得不昂首挺胸,正襟危坐的看着夢情,好似在審問犯人一般。
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個活包公,一臉正色的說道:“夢情,我沒事,你有事嗎?”
呃!沐生的話讓夢情一陣詫異,這傢伙說話怎麼不搭調啊!夢情真想捶死這傢伙,這話問的自己怎麼好回答,這簡直就是在絕人家的嘴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