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沐生並不知道段玉蘭的憂愁苦惱,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天已經黑了,身上蓋了件衣服,沐生將其拿下放在椅子上。房間裡,大小姐靠在牀上看書,香玲則在繡花,而段玉蘭和夢情早已不在了。
見沐生醒了,香玲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問道:“相公,你餓了吧!我去將溫熱的飯端來。”說着便出去了,大小姐此時也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沐生身旁,用手絹擦了擦沐生嘴角殘留的口水,柔聲道:“累了吧!一會兒吃過飯,洗過腳便歇息吧!”
握住了大小姐那柔軟的小手,沐生說道:“心雅,你也休息吧!晚上光線不好,看書傷眼睛。”
“嗯,聽你的。”大小姐說道:“你在這坐會兒,我去打些熱水來。”
過了會兒,香玲將飯菜端來了,看着冒着熱氣的飯菜,沐生心中一陣感動,顧不得形象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結果在吃完後臉上還巴着米粒,正準備用衣袖擦去,不料香玲的小手早已伸了過來,輕輕地用手帕將沐生的嘴巴處擦了擦,說道:“相公,以後吃飯慢點,又沒人和你搶,要是卡住喉嚨可怎麼辦?”
“怎麼會呢?玲兒你不知道,以前我有一個外號叫‘大喉嚨’。”沐生笑着說道,於是不由的又回想起當年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爲了節省錢,沐生基本上從來不打葷菜,所以爲了補充營養,每次打飯,沐生都是別人的好幾倍,吃不到有營養的,只能多吃飯了。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發慌。”所以沐生只能選擇多吃飯,可是中午時間有限,老師規定了必需在一定的時間內吃完飯,吃完後立即得趕到教室上自習,爲了不被老師處罰,每次沐生都大口大口的吃,結果在班上便得了個“大喉嚨”的外號。
那過去的種種,如今依歷歷在目,雖然現在不缺吃,不過那多年養成的習慣,沐生一時還改不掉。
聽了沐生說起了自己的外號,香玲說道:“相公,這外號太難聽了,是誰起的呀!這麼沒品味。”
“呵呵,你還要品味,外號能有什麼品味。”沐生笑着說道。
“什麼品味不品味啊!你們在說什麼呢?”大小姐端了盆熱水走了進來說道。
“心雅姐,你說‘大喉嚨’這個外號是不是很沒品味,太難聽了。”
“呵呵,確實挺難聽的,這是誰的外號啊!”
“是相公的,嘿嘿,你想不到吧!”
大小姐一邊將木盆端到沐生腳下,將沐生的鞋襪脫掉,一邊說道:“咯咯咯,確實想不到,相公,你什麼時候有這外號了。”
“以前,別人給我起的。”沐生隨口說道,不過有些心不在焉。
大小姐將沐生的雙腳放到木盆後,輕輕地用手揉了起來,擡頭見沐生一副沉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相公,在想什麼呢?”
沐生從沉思中醒來,看着大小姐笑着說道:“我在想世上最幸福的人莫過於我了”,以前的事都如浮雲飄過,沐生不想在留戀什麼,立足於眼前,珍惜如今的美好生活,不能浪費上天給的這一次機會,那些爲什麼?沐生不想去弄明白,也不願弄明白,只要自己這一生能活的快樂,活的滿足就行了。至於在什麼地方,什麼人,那似乎都是過客,真正的主角是你自己。
香玲見大小姐在爲沐生擦腳,於是便將菜碗收拾了,過了會兒,又端了盆水,將沐生的臉洗了下,被二女伺候着,沐生除了舒爽之極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幸福,是一種家人的關心,那是無與倫比的。什麼義最大,情義最大,什麼債難還,情債難還。心中不由的暗暗發誓,此生若是辜負了二女,定將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香玲將沐生的洗臉水倒掉後,見坐在椅子上的沐生一臉嚴肅樣,感覺有些好笑,自己這相公,就是與衆不同,獨具一格。看着沐生那高揚的眉毛,那如炬的眼神,於是雙手從後面挽住沐生的脖子說道:“相公,你這麼嚴肅幹什麼,看着真讓人好笑。”
沐生摸着香玲柔軟的小手,說道:“我在心中發誓,此生若是辜負了你和心雅,定將不得好……”,話還沒說完,便被香玲用手捂住了,將臉靠在沐生臉旁邊說道:“相公,不要你發誓,我和心雅姐都相信你,對你永遠就像對自己一樣,我們之間不需要誓言。”
大小姐將沐生的洗腳水倒了之後便走了進來,似乎聽到兩人所說的話,於是走到沐生面前說道:“相公,玲兒說的對,我們之間是不需要誓言的,只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行了。”
是啊!誓言那太過於形式了,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看來自己還沒有玲兒理解的透,不禁暗暗自責起來,看來自己以後得多多向玲兒學習了,這小妮子,很有哲學家的風範,對事物看的比較透徹。
三人之間一夜溫存,那綿綿的情語,帶着那原始的衝動,在房間裡奏起了一首交響樂,三個人都享受着這首共同演奏的樂曲,樂聲高潮迭起,讓人無窮回味。
當公雞報曉的那一刻,三人都不想起來,昨晚睡的太晚,現在有些精疲力盡,所以此時此刻累的很,然而,喊吃飯的聲音已經有三四次了,於是沐生捅了捅身旁的香玲。
“相公,再讓我睡會兒。”香玲用手擋了下,迷迷糊糊的說道。
見香玲還想睡,沐生又用手戳了戳大小姐,不過卻被大小姐一個環抱給擋住了,“相公,不要啦!人家已經不行啦!”
被大小姐抱住了,沐生沒辦法起來,剛想用手將大小姐給掰開,誰料還沒來得及拿,就被香玲給抱住了,香玲似乎很習慣將沐生的胳膊當枕頭。整個人被二女給固定了,沐生想起來也起不來呀!唉!這都是自己做的孽啊!誰叫自己昨晚那麼瘋狂呢?不過也不能全怪自己,沐生心中想到,這兩小妮子索要的很厲害,幸虧自己的耐力驚人,要是一般人,哪能滿足這兩個小妖精。
身體一時動不了,所以起牀怕是不行了,不過今天早上丐幫那五個老人和大家一起吃,再加上爺爺已經來喊過一次了,要是不去的話,有些不像話,可眼下這情況,沐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突然靈機一動。
“失火啦!失火啦!快來救火啊!”沐生大聲喊道。
“那裡失火啦!”兩女一陣驚醒,立馬坐了起來。
“相公,那裡失火啦!”香玲一臉緊張的問道。
“誰說失火啦!我怎麼沒聽到。”沐生一臉不知所謂的說道。
似乎明白是個騙局,香玲的小拳頭不由的砸向沐生的胸膛,嘴裡嬌嗔道:“相公,你騙我,你騙我,你好壞哦!”
大小姐瞪了沐生一眼,迎來了卻是沐生那嘿嘿的笑臉,見沐生那傻樣,大小姐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睡意全無,還是起來吧!大小姐心道,之前隱隱約約聽到爺爺過來喊過,不過那時自己正睡着香呢,便沒理會了,現在看來得抓緊了,讓大家等着自己可就不好了,於是便率先穿起了衣裙。
沐生見大小姐已經穿好了,便對懷裡的香玲說道:“玲兒,起來了,別再撓癢癢了,要是讓他們等久了,就等着他們看我們的笑話吧!”
聽到沐生的一席話,香玲也不再鬧了,立馬開始穿衣打扮。
三人經過一番梳洗打扮之後,方纔緩緩向大石桌走去。而此時的大石桌已經熱鬧非凡,昨天的丐幫五人似乎與司馬伕婦和張揚帆都是舊識,過去都有些認識,於是便聊了起來。
不過與老人們之間閒聊的場面相比,有兩個人就比較例外了,段玉蘭用手託着下巴靜靜地坐着,一雙眼睛一動不動。而無塵身上纏繞着紗布坐在桌旁,此時東張西望,眼中似乎有些焦急。
沐生三人來了,小雪便讓廚房上飯菜了。看着沐生一手挽一個,無塵除了羨慕之外,更多的是驚喜,沐大哥,有你在,我的月兒就有指望了,無塵心中想到。
段玉蘭將頭擡了起來,一雙眼球佈滿了血絲,看來昨晚她並沒有睡好,望着沐生三人,段玉蘭一聲嘆息,便再次將頭低下。
沐生和幾位老人打着招呼,嘮叨了幾句家常,突然正在吃飯的沐生髮覺了一絲不對勁,今天自己這個姐姐可真奇怪,怎麼一直悶着頭吃飯呢?這可不像她的風格啊!平時每次吃飯,她總要和自己鬥上幾句,並且還要佔上風,不然自己可就慘了。
今天還是頭一遭見她如此安靜,莫非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又或是性情大變,開始變淑女了。雖然心中有着萬分疑惑,不過沐生不敢去問,因爲他怕一個不好,那沖天的怒火將會撲向自己,到時自己想澆滅都不容易,還是安安靜靜吃飯的好,這麼好吃的飯菜難道還堵不住自己的嘴嗎?
桌上除了老人們的閒聊,幾個年輕人都安靜的很,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偶爾大小姐和香玲會爲沐生夾些菜,三人之間也只是小聲的說着甜言蜜語。在長輩面前,他們可不敢太放肆,而大小姐和香玲也不想給這些長輩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無塵一邊吃着,一邊看着一桌子人。此時無塵發現,沒有什麼比觀察更好玩了,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看來今後得多多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