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四周圍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的聲音,沐生一雙眼睛緊盯着兩扇門窗,那裡紋絲不動,這讓沐生有些着急。
想要將秦老伯和陸婆婆調離開,怕是不易啊!可是不把他們倆調開,自己的計劃又將如何施展呢?心中一陣苦惱,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肯定是不行,機會太過渺茫,看來自己得有所行動纔是。
這時,有人拍了下沐生的背,沐生嚇了一跳,轉身望去,是陳壽辦事回來了,既然他回來了,那麼自己也就好辦了。
“東西搞到手了嗎?”沐生小聲的問道。
“搞到了”陳壽說道,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小心的交給沐生說道:“這‘我愛一根柴’是此類藥裡面最厲害的了,它無視武功的高低,只要是人,就是太監那也能讓你欲罷不能,這個你可收好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才弄到手的。”
“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沐生有些不信道,連太監都有反應,這似乎有些誇大了吧!
見沐生不相信,陳壽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試試”。
“這個還是不用了”沐生笑着說道。
小心的將其放在懷裡,然後兩人商議一番,一開始決定,先由陳壽將秦明和陸冬梅引出房門,然後沐生進去下藥。可是這個方法隨即被否決了,因爲想要不被對方發現的將其引出,這難度太大,陳壽沒這本事,沐生也沒有。
兩人在草叢裡商議着,可是始終沒個結果,這讓沐生很是着急,陳壽也是暗暗流冷汗。
天色越來越黑了,兩人焦急的躲在那,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可是這拉弓之人還沒定下來,望着府中燃起了燈籠,通紅的燈光將四周若隱若現的展現着,看着一羣丫鬟端着菜碗向大石桌走去,突然沐生靈光一閃,一個不錯的主意在腦海出現。
“你在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沐生對陳壽說道,然後悄悄地向廚房走去。陳壽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沐生已經走遠了,無奈之下,便只好在這等着。
沐生悄悄地來到廚房外,沒人,沐生心中一陣高興,這可有利於自己做事,於是小心的將“我愛一根柴”在秦明和陸冬梅的飯菜裡灑下,慢慢的將其攪拌幾下,然後一個閃身,人已到屋頂上,只見片刻之間,幾個丫鬟進來了,然後端起剛纔沐生下藥的飯菜向秦明和陸冬梅送去,沐生在丫鬟們離開之後,小心的跟隨着。
幾個丫鬟將飯菜送進了秦明和陸冬梅的房裡便退了出來,沐生不敢過多接近,那樣容易被發現。
回到草叢中,陳壽見沐生回來了,於是問道:“怎麼樣,藥下了嗎?”
“搞定了,現在我倆就等着他們藥性發作了,到時我們再添上一把火,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沐生一臉壞笑着說道。
聽到沐生成功的下了藥,陳壽也是一臉興奮,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穩成了。
寂靜的夜在兩人的等待中度過着,感覺時間過了好一會兒了,陳壽有些疑惑的問道:“沐生,怎麼沒動靜啊!是不是他們沒吃啊!”
聽到陳壽這麼說,沐生也覺得有可能,自己的運氣不會這麼衰吧!要是兩人都沒吃,那自己的一番努力不都是白費了。於是沐生決定去看看究竟,在這等着,着實有些不安。
見沐生向那廂房走去,陳壽急忙問道:“沐生,你幹什麼,該不會去投案自首吧!”
“我去看看情況,你先在這等着。”沐生說着便輕輕地來到秦明房外,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於是沐生透過窗紙,只見房裡的秦明正在牀上打坐這呢,他面色潮紅,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身體還有些哆嗦,看樣子似乎是堅持不住了,沐生見此,心中一陣好笑,這東西豈是能運功消除的,你越是運用內力,那隻會加快藥力的發作。
見秦明已中,沐生便朝陸冬梅的門外走去,通過窗紙,陸冬梅和秦明一個樣,見兩人都在使勁憋着,沐生心情大好,只要中了就行,那樣就不怕你們不做事。嘿嘿的笑着回到草叢裡,沐生對陳壽說道:“你就放心吧!他倆現在正使勁憋着呢,只要我們打斷他們的運功,嘿嘿,那時他們就是想憋怕也憋不住了。倒時只要看到人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看着沐生嘿嘿的笑容,陳壽有些驚奇的看着沐生,想不到他也有如此邪惡的一面,看來自己以後可不能和他玩陰的,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我們怎麼樣才能打斷他們呢?”陳壽問道。
“嘿嘿,看我的。”沐生說着,便將兩枚小石子打出,只聽“啪啪”兩聲,秦明和陸冬梅的房門被打開了,正在運功的兩人被這響動所驚擾,只見兩人面色紅的更是厲害了,秦明終於忍不住了,趁着大腦還有一絲清明,衝到門外,在這一時刻,他想到了陸冬梅,自己的第一次怎麼說也要給她。而在他到達門外的那一刻,陸冬梅也衝了出來,似乎兩人都有着同樣的想法。
當目光交涉的那一剎那,似乎都知道了對方心中的想法,秦明迅速的來到陸冬梅身旁,大手一揮將其抱了起來,“嘭”的一聲,房間被關上了,燈也熄了。
草叢中沐生和陳壽看完這一切,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沐生感覺今天一天也累了,是該回去休息了,於是對陳壽說道:“陳長老,可以回去睡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解決了,如果在此之後他倆還不能走在一起,我想那也是命中註定的,非人力所能爲也。”
“可是,沐生,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是我倆乾的。”陳壽有些心虛的說道。
看他那緊張樣,沐生心中一陣好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膽小。更何況此事已經做了,就是想反悔那也來不及了,既然做了,那就要相信自己,就算出了事,用肩膀扛下來不就得了,男人的肩膀除了是女人的依靠之外,更是扛事的利器,於是拍了拍陳壽的肩膀說道:“陳長老啊!此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我想不會有人知道的,只要我們死不承認,他們誰也拿咱們沒辦法,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人老了,連心也小了,呵呵,沐生那我們走吧!”陳壽笑着說道。
陳壽回到房中,有些睡不着,他發現自己現在確實膽小了,想想年輕時的拼殺,那種激情此時已灰飛煙滅,想到接下來將與無相宗的大戰,陳壽覺得自己這狀態絕對活不下來了,在那種廝殺的情況下,有時候氣勢比武功更重要,古語有云“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面對敵人時,首先氣勢上不能輸於對方,當你能在氣勢上戰勝對方,那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何等的驕傲,雖然自己沒有那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本領,可是最起碼不能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倒啊!陳壽決定自己有必要在這段時間練練了,不然到時就自己一人先去了,那既是自己的不幸,同時也是對朋友兄弟的傷害,他不想獨自一人上路,那樣會有些孤單。
陳壽在思考氣勢的問題,沐生可就沒那閒心了。回到房裡,香玲便問道:“相公,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呀!”
“唉!忙啊!”沐生說道,然後腳一伸便倒在牀上,還是躺着舒服,見大小姐不在,沐生不由的問道:“玲兒,心雅呢?”
香玲一邊繡着小孩的肚兜一邊說道:“心雅姐在段姐姐那,好像商量着什麼事?”
“哦,看來她挺忙的嘛!”沐生笑着說道:“玲兒,晚飯有沒有剩下的,我還沒吃呢?”
“應該還有,相公,你等會兒,我去廚房看看。”說着香玲便放下手中的繡活,提着裙角出去了。
過了會兒,香玲便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來了,吃着可口的飯菜,沐生忍不住在香玲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相公,你嘴巴上還有油。”香玲摸了摸臉說道。
“有油不是更好嗎?”沐生邊吃邊說道。
“這有什麼好的,油膩膩的,髒死了。”香玲不解道。
“嘿嘿,玲兒,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有油,那才能揩油啊!”沐生壞笑着說道。
“相公,你真壞。”香玲俏臉通紅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玲兒你不希望我壞嗎?”沐生說着還給香玲一個特別的眼神。
香玲輕啐了一口,不過好像相公說的是有些道理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似乎能從某一方面反映些事來,不過它也有個限度,特別是“壞”這一字的定義,不能將其與其它的壞混淆起來,那樣就有悖原先的涵義了。
看着香玲一臉沉思的樣子,沐生說道:“玲兒,我說的有道理吧!”
“哼!純屬歪理,這只是色狼給自己找的藉口而已。”香玲說道。
“哦,照你這麼說,我是一隻色狼了。”沐生笑着說道。
“嗯,還是一隻大色狼。”香玲俏皮的說道。
沐生沒有反駁,而是心裡有了計較,嘿嘿,玲兒,過會兒等心雅回來,我會讓你知道這隻大色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