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很涼,帶着些許陰涼在整個杭州逃竄,只是在煙雨樓的人們全然不知,陶醉在了面前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子身上。許是見慣漂亮姑娘的緣故,身邊的高個子一點反應也沒有,身邊盡是誇讚女孩的聲音,整個場上還算穩重的也就是他們幾個人了,曼如嘴角一勾,這麼一看,幾個人像極了聯盟,她舔舔舌頭,身子往後倚了去,“喂,你怎麼不對美女感興趣?”
高個子輕蔑的俯視她,胳膊盤在胸前,嘴巴一撅,“姑娘問的事情有些多吧,還是安心看舞吧。”
吃了閉門羹,曼如識相的往古逸位置靠了靠,還是將軍好說話,哼。
媚錦兒也不禁驚歎,但也帶了些惆悵,即使臉上刻意的在僞裝微笑驚歎的表情,卻還是被有心的人看在了眼裡,古逸坐在椅子上,抿了抿手裡的茶杯壁,曼如笑着看看好像心不在這的古逸,不經意間輕聲笑了出來,古逸沒去看她,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丫頭,知道的不要多說。”
她也不怒,嗤笑,“那將軍知道什麼呢?”
他沒說話,反倒是旁邊的大個子開口,撅着嘴,“人家好好的看戲,你別老打攪。”
曼如回頭看他,也沒做生氣的神態,把頭回過來,抿抿嘴,聽了大個子的話,沒有再跟古逸說些什麼,繼續看戲。
本來,也是爲了戲而來的啊。
曼如注意到了衆多女孩中的其中一個,眼神裡面多了比同齡女孩的成熟,再看看那張臉,真美,眼睛靈透裡面又多了份安分,說是安分卻又好像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慾望,矛盾的感覺使整張臉都多了蠱惑,最引起注意的還不是眼睛,而是眉間,多了顆痣。
民間稱這顆痣美名曰,美人痣。
果真,女子與其他女孩相比,樣貌是能看得出來的出衆,曼如好奇心很大,又把目光放到了其他女孩的身上,有一個女孩個子很小,年齡想必也是最小的了,倒也沒有在眼睛裡面露出什麼害怕的意思,跟其他的女孩一起經受着目光的洗禮。
剛看的出神,那女孩出了隊伍,朝虞焉和媚錦兒的位置看去,彎腰行禮,光是這禮節動作就美輪美奐,不愧是調教出來的精英,曼如不免嘆道,女孩笑,臉頰紅彤彤的露出嬌態,“兩位大人好,琳琅帶妹妹們來行禮了。”
媚錦兒笑着走下臺來,看着有最左面那個有美人痣的女孩,“想必這個就是姐姐口中所說最有能力的琳琅姑娘了吧?”
面前的丫頭俯身行禮,動作很嫺熟,看得出來有訓練過,聲音很輕,但絕不卑微,“是,錦兒姐姐。”
媚錦兒一聽這個丫頭叫自己姐姐,打心眼裡高興,趕忙把她扶起來,“哎呀,真是個不得不讓人喜歡的妹妹。”她回頭朝虞焉笑,再去打量其他的女孩。
估計是她越看越歡喜,笑容也很真,看的臺下的人也是高興,也是從來沒看到過如此心裡笑出來的媚錦兒,這下,臺下的人更激動不已,開始出現喧鬧的氣氛,虞焉掃視全場,也沒有說話,竟然全部都靜了下來,真是美女有力量。
曼如把嘴一撇,看了看身後的大個子,怎麼說也是大美女,要是上臺想必也可以引爆全場的,想想都有意思,她笑。
虞焉也走下臺來,笑着看了眼媚錦兒,再看着一排而立的女孩,“你們幾個準備好了嗎?”
“是。”連俯身的弧度都一樣,果然是訓練有素。
媚錦兒笑看看虞焉,退後一步,靜靜的站到了虞焉的旁邊,兩個人
一起退到了臺子上面。虞焉水袖一揚,右眼角的素梅花也綻放一般美麗,“不要讓你們錦兒姐姐失望。”
女孩彎腰,“是。”
一曲《羽衣乙》開場,小丫頭們臉上盡是享受的表情,讓看得人也心情舒暢,長長的袖子像羽毛般柔軟細膩劃過天花板與地板的接觸面,相互依偎的動作教人心寬,尤其最要誇獎的還是她們的舞步,輕盈又不失穩重,嬌俏間又帶了成熟的矜持,簡直妙哉妙哉。
女孩們揮舞起長袖,水袖在大廳中間編織了美輪美奐的畫面,長長的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卻又美的有種不可方物的簡約,編這舞蹈的人想必也是個高手,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勝過人間的舞蹈?
媚錦兒一直都是笑着看着一切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與處境,作爲煙雨樓的頭牌她的位置馬上要被新一批的小姑娘們猜忌頂替設計了,嘴角漾起的還是那麼淡淡的笑容,她身邊的虞焉偏頭看她的表情,眼角彎起弧度,“錦兒,你是煙雨樓唯一不能替換的人。”
媚錦兒自是知道沒聽錯,好看的眸子裡面很不解,卻也沒有問,看到虞焉的笑容後也便不再過問,她本就不是愛慕榮華富貴之人,更不是要坐穩煙雨樓頭牌,隨波逐流漸漸變成了她的信仰。
只可惜,他爲什麼不在這裡。
全場的人都看的呆了,曼如作爲女人都變得有些癡,更別提那些色心四起的男人。
孫河浩估計又有了娶下一房的打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領舞琳琅,其餘的男人也蓄勢以待的像極餓狼,舞畢後,小丫頭們笑容拂面,行禮。
整個舞蹈下來,幾乎沒有一個人不被這驚豔的舞藝所折服,連藍蝶都激動的給鼓掌,朵函嗤笑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