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不是藝術品,而是,一個有着惡劣性子的男人。
至少,從前是如此。
現在嘛,一切尚在考察中!
不過,撇開他的性子及從前的種種,有如此一個優質的男人在自己身邊晃,無論是果着還是穿着衣服,都是一件賞心悅目的美事,不是嗎?
竹淺影越想越可樂越想越美滋滋,看向炎少的目光,便從一開始的躲閃變成後來的光明正大起來。
炎少沒料到,竹淺影竟從開始的臉紅耳熱,變成如今的磊落光明,不僅在看到小炎寒時臉不改色,還能如此輕鬆地調侃他。
如此大膽開放的她,總讓他覺得哪裡不對,漸漸地,這種想法便讓他渾身上下充滿了不爽。
難道說,她這幾年是閱盡了男色,如此畫面見多了,所以,纔敢如此大膽地看?
心裡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的炎大少爺,徹底不淡定了。
原本一直壓制着自己,想着不能撩她,不能勾她的想法,在數秒間統統拋諸腦後了。
“怎麼,你想試試?”
其實,竹淺影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這種露骨的話,她聽過不下數十次。
對性,國外確實開放許多。因而,她和同事出去喝酒,從來不乏型男帥哥前來請喝酒加直白邀約。
只不過,她從來都是委婉拒絕,從不曾點頭同意過就是了。
回來這一段時間,她對於他的各種言語上的挑逗和身體上的接觸反應強烈,大多數時候,不是因爲她保守,而是因爲她本身對他有感覺。
正是因爲這種有感覺,才讓她生了畏懼,多了戒備。
這一點,從一開始她就承認。
畢竟,是這個男人讓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
也是這個男人,讓她嚐到了愛上一個人的滋味。
無論是喜悅還是痛楚,這個男人,都比她所認識的所有男人要給予她更多。
對於生理上或是心理上的衝擊,這個男人,比起別的男人來得更直接且更鮮明。
“沒興趣!”
欣賞歸欣賞,惹火上身的事,竹淺影纔不會幹。
她決然的拒絕,其實是他在意料之內。
可即使是在意料之內,炎少還是抑制不住失望。
唉,要等她欣然點頭承認或主動要求她要試試,大概,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竹淺影掃一眼沮喪的炎大小少爺,探身要去拿沐浴乳,“仔仔真沒洗澡?”
炎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洗了!”
剛剛求~歡遭拒絕,容他小小鬧一下彆扭,總是可以的嘛!
炎大少的彆扭,竹淺影果然能包容。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撒謊,她都看不到這種上好的型男出浴圖!
“嗯,那我先把仔仔抱起來,睡着了泡~浴容易感冒。”
竹淺影極好脾氣地回了炎少一句,然後,手伸進水裡就要把仔仔抱起來。
“嘩啦”的水聲響起,坐在另一邊的炎少已站了起來,彎身,一把將仔仔從浴缸裡撈了起來。
竹淺影自以爲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當他高大的果體就那樣明晃晃的在她眼前晃過,而且,還是重要部位不打碼那種,直晃得她頭髮暈鼻孔發~癢。
果然,隔水觀和如此正面觀,給人的視覺刺激,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炎少抱起睡得跟個豬一般的仔仔,手一扯,從架子上扯了條大浴巾過來包裹仔仔,然後,邁着大步走浴~室。
對於身後那個肆無忌憚地盯着他看的色~女,他已經不知該如何說她,更不該如何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
這各複雜心情,喜怒參半。
喜的是,自己這身體,看起來對她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嘛!
以後,自己實在沒招可用,說不定,還能用用色~誘這一招。
怒的是,五年前,她還是個純得看見他果着上身就臉紅耳熱的丫頭。
五年後,她卻已經是一個敢直勾勾地看全果男的開放女人。到底,是誰讓她在這方面變得這麼開放?
是程燁嗎?還是其他他並不認識的男人?
強抑下種種莫名嫉妒和火氣的炎大少爺,拿的浴巾,是用來包裹仔仔的,可他自己,卻是渾身溼漉漉赤條條的走出來。
而讓他火大的是,竹淺影那死色~女居然就那樣毫無顧忌地看,完全沒半點要遮掩也沒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看傻了嗎?幫我拿條浴巾出來!”炎少沒好氣地甩了一句。
竹淺影這纔回過神來,伸手扯了條浴巾,想了一下,又拿了件浴袍,把仔仔的衣服一起摟成一團跑了出去。
其實,說起來這炎少也是蠻有心機的,這主臥室的浴袍,竟是擺放着三種size,男人的、女人的、小孩子的規格齊全。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誆她的準備?
不過,在這一點上,竹淺影倒是冤枉了炎大少爺。
負責收拾這裡的人,是別墅物業管理那邊派來的保姆,只知道這是給大老闆收拾屋子,而且,大老闆這次是帶着老闆娘和小少爺過來度假。
得到這樣信息的保姆,自然,是在主臥室裡把一家三口的行李都擺放好了。
又聽經理說要收拾主臥和隔壁的客房,所以,便反隔壁客房也一併收拾乾淨。
而竹淺影自己亦沒留意,衣帽間的行李,除了她和仔仔的,其實還有炎少的。
因爲放在不同的隔間,所以,她沒有留意到。
摟着浴巾浴袍和仔仔的衣服走出來的竹淺影,把浴巾和浴袍往牀~上一扔,“吶!你的!”
炎少這時已經幫仔仔擦乾身,擡眼瞪她一眼,“你給兒子穿衣服!”
說着,大刺刺地直起身,扯過被竹淺影扔在牀~上的浴巾,包裹在身上,大大方方地當着竹淺影的面擦起身來。
既然她愛看,就讓她看個夠!
最好,讓她看上癮了,以後,只想看他的,只能看他的!
炎少腦子裡冒出一串串極之孩子氣的想法,自己卻全無意識,擦乾身之後,把浴巾隨手往牀邊的椅子一扔,彎身,挑起浴袍利落地穿了上身。
竹淺影本是告訴自己,要專心地給仔仔穿衣服,別理會那個作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