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淺影從廚房裡走出店面,意外地,看見柯凱與幾位兄弟坐在某張桌前喝茶。
“凱哥,來吃飯嗎?”竹淺影趕緊過去招呼他們。
柯凱這幾天不知在忙什麼,菜館開張那天,只送了花籃和賀禮過來,人卻沒過來。
竹淺影以他是在忙結婚的事宜,也沒多想。
反正,自從那天在秦修家裡見過之後,這是竹淺影第一次見到他。
“影子,你也在啊。真抱歉,靜姨的菜館開三天了,到今天才來捧場。”
與柯凱坐一桌的那幾個,是童家村的人,竹淺影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卻也覺得眼熟。
而那幾個人,見到竹淺影,立即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叫道,“少夫人好!”
竹淺影朝他們笑着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擡手招來服務生,告訴他們這幾位是自己的好朋友,下次記得好好招呼他們。
竹淺影自己,也端了杯茶在柯凱這邊坐了下來。
“凱哥,是不是炎少讓你們多到這邊走動走動?”
見竹淺影問得如此直接,柯凱便也爽快地點點頭。
“是的,最近事情太多,加上靜姨這邊太招搖,目標大,所以,爺讓我們多點留意一下。當然,也不全是因爲靜姨,易王地產那邊最近也是虎視眈眈,總之,大家都小心一點比較好。”
竹淺影點頭表示明白,“凱哥,辛苦你們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他們的工作就是這樣,不來這邊守着,也會在別處守着。”
大概是陳靜說的那些巡邏保安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童家村那邊派過來的人把竹之洲和竹俊瑋嚇着了,私房菜館開張一週,至今天天爆滿,生意火得不行。
而且,至今並沒任何可疑人士在附近出入。
竹淺影至今仍在休假中,所以,天天待在菜館裡幫忙,而炎少這個“留校察看”的大女婿,則每天下班接了兒子來飯館蹭飯。
週五這天,炎大少爺如常接了仔仔回來,“一家三口”坐在二樓的雅座吃飯。
快要吃飽的時候,竹淺影突然對炎少說。“炎少,明天我和仔仔去機場接朋友,明天一整天應該都不在菜館這邊。”
“朋友?誰?程燁?”炎少緊張地盯着她,本能地張開利刺一身戒備狀態。
雖然,他和竹淺影最近看似沒什麼實質的進展,連小手也不曾牽過一下,但倆人天天見面,而且氣氛良好,他可不想在這種大好時候生什麼枝節。
竹淺影搖搖頭,“當然不是程燁,東叔,你還記得嗎?”
炎少當然記得,“嗯,那個有很多古董藏品的……商人,你要去接他?”
炎少想說“怪人”,但怕竹淺影生氣,便改了口。
竹淺影依舊搖頭,“不是接東叔,是接東叔的女兒,就是我的好閨蜜小芍。”
炎少這纔想起,那天去挑禮物的時候,竹淺影確實有提過這麼一個人。
“明天什麼時候,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既然是竹淺影的閨蜜,他當然要第一時間去見見,興許能增加一些印象分。
竹淺影猶豫了一下,仔仔那小傢伙最近真的愈來愈向着他老爹了,見狀,立即爬到炎少大腿上,雙手環着他脖子,卻是扭頭對竹淺影說,“媽咪,讓爹地一起去吧!”
竹淺影知道炎少忙,不想耽誤他時間,“仔仔,乖,別鬧!你爹地最近很忙!”
炎少正想爲自己辯解,小傢伙卻苦着臉很是惆悵的樣子,“可是,仔仔想介紹爹地給小芍子阿姨認識呢!”
竹淺影很是頭疼,這小傢伙,小小年紀,利用人弱點的本領卻已經達到爐火純青了,再長大一點,這還得了?
“媽咪,你就讓爹地一起去嘛……反正,有能幹的秦叔叔在呢……”
估計,秦修若聽見太子爺這番賞識的話,得吐血!
“是的,有秦修在呢,我陪你們去吧。”
於是,在炎大少爺死皮賴臉的堅持和仔仔小少爺的撒嬌下,第二天中午,炎大少爺得以堂堂正正地以仔仔爹地的身份陪着母子倆去機場接人。
竹淺影只以爲他非要跟着一起,是對小芍好奇。
“炎少,真少見,你居然會對別人如此好奇。”
可炎少對這個只從竹淺影嘴裡出現過兩三次的小芍,卻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如果非要問他爲什麼沒有好奇心,他只能如實相告,對於竹淺影以外的女人,他沒興趣。
但他又不能把自己心底那點小心思及如意算盤和盤托出,只好默認了竹淺影的說法。
不過,當他在機場裡看到與竹淺影抱成一團的那個叫小芍的短髮女人時,才明白什麼叫物以類聚。
總的來說,小芍是那種很亮眼的女人,但她的亮眼,跟竹淺影的那種漂亮不同,而且,明明看着是大大裂裂的個性,卻總覺得與竹淺影站一起給人很和諧很舒服的感覺。
幸虧,這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炎大少爺保證會吃醋!
“炎少,我好朋友,白芍!”
倆好友緊緊擁抱了起碼有幾十秒,這才鬆開對方,拉扯着人向炎少介紹起來。
“炎少,你好!久仰大名!”白芍沒心沒肺地笑着,朝炎少遞出了手。
“小芍子阿姨,我呢我呢!”
仔仔剛纔被機場那個大魚缸裡面的魚吸引了去,這下跑回來,鑽到白芍面前踮起腳尖拼命朝朝白芍擺手。
“嗨,仔仔小朋友,你好,我是你小芍子阿姨,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白芍於是把手縮了回來,朝仔仔伸了過去,然後,對炎少抱歉地笑笑,大意,是小孩子至上,別介意之類的。
炎少有什麼好介意的,兒子開心就好!
不過,白芍的話,又讓炎少納悶起來。
“仔仔,你不是跟小芍子阿姨很熟嗎?”
炎少還以爲,這白芍和竹淺影一樣,都在m國工作,可白芍卻說是初次見面!
“笨蛋,我們以前在視頻上見啊!”小傢伙扭頭白了炎大少爺一眼。
炎少對於被兒子罵笨蛋一事,早已經免疫,擡手拍拍他的頭,正想說什麼,耳邊卻響起一串氣急敗壞的聲音。
“媽咪,你爲什麼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