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聯繫的那位權威專家,還有幾天就回過來先看看白向東的情況,所以,選擇權,在白芍手上。
但在座三人,在通過各方面的瞭解之後,都清楚知道,白向東這種病症,現時來說,趙醫生是絕對的治癒率康復率最高的人。
“我要,再好好想想。宗家,總不會平白無故地幫我……”
很顯然,眼下,這一點,纔是重點。
“白芍,你確實需要好好想清楚。”炎少肯定了白芍的做法。
白芍要好好想想,是因爲她並不知道宗晢已死,她或許,會認爲那不過是宗晢釋放出的一種求和訊號。
但在炎少這裡看來,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宗晢已經死了,那麼,這些訊號就是宗家發出來的。
宗家的長輩雖然見過白芍,但感情不至於深厚到這種程度纔對。
所以,炎少懷疑,宗家的人,已經開始懷疑白小路的存在了。
“嗯……”
白芍又想了好一會,纔對炎少說,“炎少,有件事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和影子。”
炎少與竹淺影對視了一眼,“小芍,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竹淺影說着,揮手輕輕給了好友一拳。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帶我爸出境去見這位趙醫生,小路,能不能拜託你們照看一下。當然,如果宗晢真的發現了小路的存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件事,換了誰,大概同樣會做這樣的決定。
畢竟,那也是自己爸爸的生命。
而且,白芍對白向東的感情,確實比起很多女兒對親生爸爸的感情還要深厚。
在這件事上,竹淺影同樣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只能,無條件地站在好友這一邊。
“行,只要這是你的決定,我們就會支持!白小路我們會好好照顧的!反正,仔仔正好多個伴。”
白芍跟竹淺影和炎少說完這事之後,很快便起身離開,竹淺影和炎少又聊了一下,一致認爲,白芍終究是會選擇帶白向東出境去會趙醫生。
因爲,如是竹淺影自己,她也只會選擇這一項。
果然,隔天一早,早餐桌上,趁着倆小傢伙早早吃飽了放下了碗跑出去收拾書包,白芍便對炎少和竹淺影說。
“影兒,炎少,我決定了,我還是帶我爸出去看看。”
炎少早有思想準備,點頭表示理解。
“炎少你能順便幫我約約那位醫生嗎?”
“可以!”
畢竟是一條人命,慎重是應該的。
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竹淺影又從分紅那張銀行卡里再次轉了一百萬到白芍帳戶裡,而這一次,竹淺影事後跟他提了。
“炎少,你之前交給我那張分紅的銀行卡,我從裡面提了兩百萬轉給了白芍,之後,我會慢慢把錢填回去。”
這是,把前一次轉的那一百萬也說了。
如果竹淺影沒說後面那句話,炎少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是夫妻間扔了疊錢在抽屜裡,然後某天某人花了一筆稍大的錢,知會另一方,如此而已。
可她要把錢慢慢填回去,這是,把那些錢當誰的?
當仔仔的?還是,仍當是他炎寒的?
“影兒,過來!”
竹淺影說這話的時候,正在衣帽間裡把昨天逛了一天的戰果整理好。
本來,這些事自然是可以交由傭人來做。
但竹淺影從來都把整理家居當成一種樂趣,這下,正揹着炎少把昨天由她親手幫他挑的衣服掛進衣櫃裡。
衣服已經全部洗乾淨,這裡抱在懷裡,軟軟的,香香的,很是舒服。
而竹淺影說那些話的時候,其實,多少說得有點隨意。
在她看來,她和炎寒,其實並不用太在意錢的所屬,她更多,只是想說告之炎寒這一筆錢的去向。
至於後面那一句,總覺得是鬼使神差的加上去的,她自己也沒察覺,也沒在意。
她說完,彎身抱起炎少一件休閒款的新襯衣,想要用衣架把它掛上,又覺得陽光加上衣物清潔劑的清香讓人是很舒服,便把頭埋進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爲太過於陶醉,居然沒聽見炎寒的叫喚。
炎少聽了她最末那一句話,本來心裡就有點不爽,叫她過來,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於是,長.腿一伸下了牀,邁着大步走進了衣帽間。
“衣服很香?”
炎少雙手抱臂,站在她身後勾起脣看着她的背影。
她身上穿着連衣的背心短褲,彎着身,那一雙白而修長的長.腿便悉數落入炎少眼裡,眼神,漸漸地變得深邃莫測起來。
“嗯……你不覺得嗎?衣服洗乾淨之後,經過陽光的曬照,有一種特別清爽,香起來特別沁人心脾的味道嗎?”
竹淺影直起身,把衣服掛到衣架上,然後遞起手踮起腳要把衣服掛到橫槓上。
炎少深邃的目光,從她的長.腿掃到了她的臀再到她的腰,眼看她衣服掛得有點艱難,便邁前一步,手伸過去抓着她的手,另一隻手扣上她的腰,把人微微抱起來,那衣服,便在倆人的合作下掛到了橫槓上。
炎少把人推在了懷裡,頭埋下去,在她耳邊喃喃說道,“我不覺得,我只覺得,你很香!”
說着,把另一隻手收回來,攔腰把竹淺影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大牀走去。
炎少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話,竹淺影不可能聽不明白,倒也沒有掙扎的意思,擡手攬着他的脖子,乖乖地擺出一副任君擺佈的樣子。
炎少極力忍耐着,纔沒把她摔到牀.上。
緩緩把人放到牀.上,雙手撐在她身側,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絲毫不掩飾地,用熱熾的目光看着她的臉,她的脣……
“寶貝兒,你說要補償我……”
這話,是竹淺影在童家村時承諾的。
但昨晚,興許是逛了一天真的累了,興許是白芍說的那些,多少讓倆人的心情受了些影響,倆人洗完澡之後,相擁着睡了一晚安穩覺。
竹淺影還以爲他忘了呢,卻原來,不是忘了,只是欠着。
“真小氣!”竹淺影微擡起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