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淺影監督着倆小屁孩去洗澡,竹淺影在仔仔房間裡等他出來,小傢伙一出來,便催促竹淺影快走。
“媽咪,你去看看白小鷺睡了沒有,仔仔可以自己睡,沒關係!”
可即使小男子漢如此說了,竹淺影還是看着他爬上牀給他蓋好被子,又在他脣上親了親。
“寶貝,晚安!”
仔仔打了個哈欠,胖小手伸出秋摸.摸竹淺影的臉,“媽咪,晚安!”
說完,緩緩地閉上眼,沒幾分鐘便聽到他細微的鼾聲。
竹淺影又親.親他的額頭,起身,把燈熄了,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白小鷺的臥室,就在仔仔的臥室旁邊,竹淺影走進去的時候,小丫頭正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竹淺影二話沒說,進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示意小丫頭坐沙發上。
小路乖乖地坐下,等竹淺影也走過去,她便伸手環着竹淺影的腰,把頭挨在竹淺影的肚子上。
自從白芍陪白向東出國治療之後,白小鷺便愈發顯得依賴竹淺影。
竹淺影知道,她這是在害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一點類似她媽咪的氣息。
“小路,週六日想去哪裡玩,影子阿姨帶你和仔仔去。”
白小鷺緊緊地挨在她身上,“隨便啊……問仔仔好了……”
如竹淺影所說,倆小孩子的脾氣都是來得快去得快,之前白小鷺被仔仔氣得快炸了,但現在聽她的話,倆人又已經心無芥蒂了。
竹淺影一邊給她吹着頭髮,一邊想着要如何逗逗這小丫頭開心,不料,才吹了一半,小丫頭環着她腰間的手便慢慢鬆開了。
竹淺影低頭一看,小丫頭已經挨在她懷裡睡着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竹淺影笑着搖了搖頭,無聲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白芍和白向東已經離開三天,至此,一直沒有音訊。
當然,不止父女倆沒有音訊,就連陪着一起去的炎家保鏢,也同樣聯繫不上,宗家那邊的江奇,同樣如此。
按炎少的估計,如果趙醫生真的給白向東做手術,那這種無法與外界溝通的狀況,起碼,要等白向東脫離的危險期,確保趙醫生安全離開了,白芍那邊纔會有音訊。
幫白小鷺吹乾頭髮,竹淺影小心地把吹風機放好,摸.摸她軟若細絲的頭髮,彎身,把她抱了起來,放到牀.上。
比起仔仔那個小胖子,白小鷺明明還高一點點,但抱起來,卻感覺輕了很多。
大概,心裡面那些無形的壓力實在太多,連人也在短短個多星期中瘦了不少。
竹淺影用手機拍了幾張白小鷺安靜的睡容,發在了幾個私.密的朋友圈裡。
她不知道白芍何時能與外界溝通,反正,她這兩天每天都會發些小路子的生活照片上去,好讓白芍能在未知的地方也知道小丫頭的狀況。
等她安置好小路,來到老媽的臥室,陳靜已經洗完澡,這下,坐在沙發上在算賬。
“媽,這種事,交給別人做也一樣,你又不是鐵人,總得適當休息一下。”
陳靜收拾好桌上的賬單,擡頭對她笑笑。
“這有什麼,又不累。”
竹淺影難得再說她什麼,在她身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老媽的傾訴。
陳靜於是把洛逸凡突然離奇消失,又突然離奇迴歸的種種詭異行徑跟竹淺影說了。
所謂旁觀者清,竹淺影聽完老媽詳盡且細緻的敘述,心裡瞭然。
這不明擺着,是吃醋了嘛!
“媽,我覺得,你跟我說的那些事,主要是你這段時間所看到的你認爲的事實,詳細地跟洛逸凡說說,看看他會給你什麼解釋,至於你這段時間的感受要不要告訴他,就由你自己來決定,至於如何決定,問心就好!”
現在的竹淺影,對於感情,大多數時候都是抱着樂觀的心態。
所以,她主張老媽主動一點去嘗試把結打開。
很顯然,洛逸凡去而復返,也是想通了一些事,決定了一些事。
而從他連續打幾次電話給小雨的行爲來看,他確實很在意老媽,只不過,老媽的態度讓他不知所措,看樣子,他似乎還沒找到突破的出口。
陳靜輕易就被女兒說服了,因爲連她也隱約覺得,再這樣單方冷戰下去,並不是解決問題的真正辦法。
“好吧,我試着跟他說說……”
雖然,陳靜邁出的只是很微小的邁前了一步,但這一步,在竹淺影看來,可能正是這一小步,決定了老媽與洛逸凡這段感情的未來。
跟老媽聊完,已經裝近十一點,老媽也要睡了,竹淺影回房洗了個澡,快十一點半了,還沒見炎少回來。
抱了筆記本電腦下了樓,窩在沙發裡刷網頁找靈感。
炎少回來的時候,看見客廳裡只亮着夜燈,只當大家都睡了。
等他走進客廳,才發現摟着電腦綣縮成一團窩在沙發裡睡着了的竹淺影。
這丫頭……
炎少無奈地笑了笑,這笑裡,有寵溺,有感動。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前,彎身,把頭湊到竹淺影耳邊,低聲呢喃,“影兒,我回來了。”
說完,正想要伸手抱起她,竹淺影卻突然睜開朦朧的睡眼,迷離的眼神在看清楚他之後,倏地變得清明瞭不小。
“你回來了?”
炎少又在她脣上親了親,“嗯,寶貝,我回來了,我抱你回牀.上去睡好不好?”
竹淺影揉了揉眼睛,撐着身子坐直,“你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泡杯參茶。”
總是睡得極沉的她,會這麼輕易就醒了,完全是因爲他身上那一股明顯的酒味。
炎少擡起手臂聞聞自己的衣服,然後皺起了眉,他只懂有潔口水漱了口才進來,卻忘了這衣服也是一股酒味。
擡起眼皮問,“很難聞?”
竹淺影點點頭,“是的,確實很難聞。”
炎少便立即站了起來,之前沒在意還沒什麼,這下察覺到了,便渾身不自在了。
“我先去洗澡。”說完,彎身又想親.親竹淺影的脣,頭湊到了半,又想起自己這酒氣沖天,但換了一下方向,親到了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