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你說來說去說了那麼一大堆,到底,這童傢什麼來頭?”
能讓十大世家忌諱又讓葉書記無可奈何的人,他還以爲,現時來說,放眼l城,只有他炎博一人呢!
對於自己顯赫的身世,炎博雖不炫耀,卻也不會刻意撇清。
他不是傻子,更不必要抱着無謂的清高不放,既然別人願意因他是炎三公子而給予種種便利,他爲何不取?
商人嘛,有利可圖便是最大的主旨。
凌青雲先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幾眼,然後,想起他不過來l城一個月的功夫,而這一個月裡,他不僅把公司辦起來了,還把大部份該打點該疏通的部門及環節都打點了疏通了,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了解這l城黑暗的另一面,也是正常。
凌青雲前後左右看了幾眼,確定周圍並無他人,他這才扯着炎博走到走廊盡頭,挨着窗,低聲對炎博說,“三公子,剛纔那位童小姐她爹,就是l城的黑老大,童老大!”
凌青雲原以爲,自己這麼一說,炎博多少會被嚇到。
豈料,對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重又拿出了電話。
這次,炎博不等凌青雲反應過來,快速把剛纔掃一下記下來的電話號碼一一輸入到電話裡。
“肖經理,我炎博,拳手的休息室在幾室?”
如果他沒猜錯,那位叫童小槐的女拳手,下臺之後應該是去了休息室。
反應過來的凌青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此時的他,只希望炎三公子是因爲愛才,纔會對那位童家小姐上心。
“凌少,我要去休息室轉轉,你要來嗎?或者,你可以去車上等等我!”
凌青雲真的很想去車上等他,可一想到葉書記的囑託,他哪敢離開炎三公子半步?
炎博邁着大步走到門牌顯示爲216號房的門前,門半掩着,有喧譁的人聲從門縫裡鑽出來。
炎博禮貌性地敲了敲門,有人過來打開門,是剛纔伺候童小槐的女助手,看見他,怔了怔。
“你是?”
炎博爲人雖然溫和,原本,他大可不必理會這助手,但他還是回她,“我叫炎博,找肖經理。”
裡面的肖經理應聲跑了出來,看見炎博和凌青雲,一臉惶恐。
“三公子,凌少……”
肖經理並不知道炎博爲何突然要來休息室看,反正,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位三公子,比起童小槐更加惹不得。
“肖經理,我聽說你們正在拉股東入股,我手頭正好有些錢,恰好,我對拳擊又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所以,今晚特意讓凌少帶路過來看看。”
肖經理一聽他這來意,頓時換了副面孔。
“原來是這樣,三公子剛纔怎麼不早說……讓我帶你到處看看啊!”
肖經理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多少有點埋怨炎博,害他擔驚受怕了一場!
“我這不就是來看看嗎?”
肖經理聽他這麼一說,趕緊讓開身子,讓他和凌青雲進了休息室裡頭。
炎博走進去,掃一眼眼前闊落的大廳,大廳三三兩兩聚着一些人,有些人圍一起閒聊,有些人圍成堆在撲克,然而,並沒看見他想找的人。
他在肖經理的招呼下落了座,接過助手遞過來的茶慢慢地呷了一口。
那邊,肖經理已經拿了一大疊的拳擊館的資料及拳手的資料放到了炎博面前。
炎博拿起拳手資料翻了翻,並沒有看到童小槐的相關資料。
“肖經理,怎麼沒有剛纔那位女拳手的資料?”
炎博假裝並不知道童小槐的任何,像是很隨意地問道。
肖經理愣了一下,“三公子,小槐姐可不是我們的拳擊手。”
炎博一臉探究地看着他,“哦?難道她是特邀拳手?”
“都不是,三公子你誤會了,小槐姐是我們俱樂部的會員,今晚上去打比賽,不過是玩票性質。”
炎博又哦了一聲,然後漫不經心地把拳手資料合上。
“我還以爲,有她在,我會投五十萬進來。”
華國的經濟,此時正處在起步階段,五十萬,已經是筆鉅款。
肖經理眼裡的光芒明瞭又滅,雖然,他非常眼熱這五十萬,可童家小姐那種身份,豈會願意長期在這裡當拳擊手?
再說,就算她願意,日子久了,童老大絕對會把這拳擊館給平了。
“三公子,小槐姐的事,我可不敢多嘴。”
五十萬投資固然誘人,但得罪童老大的下場,肖經理卻想都不敢想。
炎博從凌青雲那裡聽到童小槐的身世後,便明白肖經理和凌青雲在忌諱什麼。
只是,他炎博從小到大,還真沒怕過什麼人。
“好吧,我親自跟她說說。”
炎博的心,從剛纔驚豔那一眼起,便像是被拴了根線,另一頭,攥在童小槐手裡。
他的心,至此一直處在忐忑之後中,可這份忐忑,在他的臉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
他甚至,極淡定地坐在客廳裡,一邊喝着茶,一邊等着對方自投羅網。
肖經理的心七上八下,畢竟,那五十萬對拳擊館來說實在是一筆大錢。
可一方面,這童家小姐,哪是他所能擺佈的呢?
若爲了這五十萬惹惱了童老大,只怕會得不償失。
可如果他直接拒絕了炎三公子這笑投資,會不會,又把三公子給得罪了?
左右爲難的肖經理,極爲苦惱地朝凌青雲投去求助的目光。
畢竟,如果不是凌青雲把人帶到這裡,就不會有眼下這等爲難事發生了。
凌青雲當然明白他的處境和心情,只不過,眼下這種情形,他也愛莫能助。
凌青雲朝肖經理攤開手掌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就在兩人打着眼色交流着的時候,不遠處有間房間的門咔嚓一下打開,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休閒服的童小槐,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槐姐……”
兩邊不能得罪的肖經理,趕緊起了身小跑過去。
童小槐單肩背了個揹包,對他點點頭,然後,並沒有要跟他說什麼的意思,邁着大步,直接走向了門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