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博心情極好地幫她關上車門,看着車子駛出馬路,這才轉身走進大廈。
幾十分鐘後,童小槐回到童家大宅,洗完澡出來,纔想起答應炎博的話,畢竟,她從前從來沒有給人報告行蹤的習慣。
趴有牀上抱着枕頭給炎博發信息,“我已到家,晚安。”
她沒有跟人報平安的經驗,信息發出去之後,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估摸炎博已經睡下。因而,她也沒有要等回覆的意思,只是把手機隨便扔在一邊,翻過身來,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料,她這頭還沒醞釀好深思的情緒,手機便傳來“叮咚!”的信息提示音。
莫非,是炎博的回覆?
童小槐無來由地覺得歡喜,手一伸,把手機握在手心,點開一看,果然,是炎博。
“我還以爲你睡了,忘了呢!”
簡單幾個字,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童小槐,卻愣是從這不帶溫度的字眼中品出幾分委屈來。
“沒啊,回來覺得一身酒氣,怪難聞的,所以先去洗了個澡。”
童小槐微翹着脣角,快速地回了過去。
“我還以爲你喜歡那股酒味呢,以後少喝些,你年紀還小,喝太多酒很傷身子。”
炎博自己明明才二十歲,但在童小槐面前,卻總是擺出一副尊長的面目。
童小槐撇撇嘴,眼裡帶着笑意回他,“說得自己多大年紀似的,三公子,你也才二十呢!”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再說,哪怕只比你大一天,我也是比你年長,不是嗎?”
童小槐無語!
她這是犯賤呢,給自己找了個這麼愛說教這麼喜歡管着自己的大男人當朋友。
“好啦,不跟你說啦,我要睡覺了!”
同樣仰臥在牀上的炎博,看到童小槐發過來的信息,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
眼前,盡是那丫頭撇着嘴一臉不耐煩的坦率模樣。
眼看着童小槐對自己一點點地卸下心防,炎博心裡便像是滲了蜜一般。
“快睡,明天想到要吃什麼記得告訴我!晚安!”
在收到童小槐發來過來的“晚安”之後,炎博卻沒有像童小槐那般舒舒服服地睡下,他回京城這麼幾天,積下的工作並不少,明天若想正常下班與童小槐來個愉快的約會,這會兒,只能辛苦一些,加加班,把手上的工作儘可能地解決一部分。
童小槐與炎博互道晚安之後,原本,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晚還會和之前數個晚上一樣,眼睜睜瞪着眼到大半夜才能入睡。
殊不知,不知道是那兩小半杯酒的作用,還是因爲與炎博見了一面之前那些煩擾亦散去不少,這一躺下,沒幾分鐘,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
狄旭找來的保姆叫欣姨,四十五歲,看着挺白淨文靜的一個人。
炎博要求不高,只希望她能給自己煮幾頓熱飯吃,因而,直接讓她在自己住所裡做了頓午飯,當是試工飯。
原本,炎博只求不難吃,哪裡知道,吃了一口之後,便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把桌上六菜一湯全部一一嘗過,炎博對欣姨道,“欣姨,你留下來吧。”
和炎博一起試吃的,還有狄旭和幾名高層主管,趁着炎博與欣姨交談的時間,幾個人狼吞虎嚥地把桌上的飯菜掃了一大半。
炎博跟欣姨交待完工作的範圍和時間,轉頭看看,不由得有些心疼。
一桌豐盛的菜餚,已經被幾個員工吃得所剩無幾。
“嘖,你們真不客氣!”
“老闆,跟你客氣什麼?”其中一名主管嘴裡還塞滿食物,滿嘴油光地嘟囔道。
他們幾個人在飯廳裡吃飯,欣姨便在外面搞清潔。
飯吃得差不多,炎博收到童小槐的信息。
“我想吃家常菜,你有什麼好推薦嗎?”
炎博看一眼飯桌上連菜汁都被倒去泡飯的空碟子,笑了。
“我剛請了個保姆,廚藝非常好,要不,今晚來我家?”
當然,這樣的提議未必會得到肯定的答覆,畢竟,他和童小槐再熟,也不過才見過幾次面,她若防着他,未必會答應這個提議。
不料,童小槐很快就回了過來,“好啊,反正我知道你公司在哪,約幾點?我到樓下給你電話!”
炎博看着她這爽快的回覆,不知該爲她對自己的不設防而高興,還是該責備她太過草率沒心機。
於是,這一天,炎黃地產的人便發現,這一下午的會,老闆都有點心不在焉,不時擡起手腕看時間,看樣子,似是有什麼要緊事一般。
這在以往,是從不曾發生過的事。
五點半,會議開完,炎博便開始趕人,“今天誰也別加班,早點回家休息,養足精神,過幾天,我們還要硬仗要打!”
說起打硬仗,炎黃地產這幫員工,基本已經習慣,畢竟,在炎黃工作這麼兩個多月,哪天不是像打仗一般?
因而,雖然覺得奇怪,但大家還是十分珍惜這難得的準時下班的機會,利落地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匆匆下班。
炎博眼看着公司裡的人走得一乾二淨,自己,也拿了鑰匙包包,離開辦公室,走回隔壁的住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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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打開門,他便聞到陣陣的香味。
有飯香有菜香還有濃湯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這冷清的住所,因爲這陣陣地香氣而注滿了溫馨的居家氣息。
他先去廚房跟欣姨打了聲招呼,然後回臥室衝了個澡,換了身休閒的衣服,又拾掇了一下,手機便響了。
“小槐,你在哪?”
“我在大廈門外了,幾樓?我上去!”
炎博之前一直沒告訴她幾樓,當然,是存了點私心的。
“你等等,我這就下去接你!”
沒等那邊的童小槐說什麼,他已經掛了電話。
幾分鐘之後,他在大廈大廳裡看到捧着一大捧白色百合的童小槐。
童小槐看見他,把手上的花遞了過去,“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隨便買的。”
炎博笑着把花捧住,“只要是你送的,什麼花都喜歡!”
這種曖.昧的話,炎博之前可不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