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躺牀上看書呢。”
炎博不想童小槐擔心,於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童小槐不疑有他,好奇地問,“看什麼書?”問完,立即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呵,算了,我想你看的書我一定看不懂。”
想到他書架上那些不同語種的書籍,童小槐就頭疼。
電話那邊的炎博樂了一下,“是的,你確實看不懂,我在看成人世界。”
童小槐並不知道他純粹胡扯,聽見他那笑聲,只當他是暗示她是個孩子所以看不懂成人世界,不由得有點惱。
“我也是成人,成人世界我怎麼就看不懂了?”
“那行!下次你過來,我倆一起看!”炎博話裡的笑意更濃了。
童小槐隱隱覺得自己被炎博坑了,但又想不透在哪裡被坑了,識趣地,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與瞭解之後,她早已看清自己與他的差距,不僅僅在性別上,更多的,是智商和見識上的硬傷。
所以,她若真的要在某個問題上與他深究,多數,會被他帶入坑,被埋了還不自知。
“你之前不是說過,對茶藝館的裝潢很感興趣嗎?那天你見着我媽,怎麼不問?”
那邊待在辦公室裡的炎博,把資料合上,順勢伸了伸懶腰。
“那天童叔和童嬸剛回來,一定很累,而且,童嬸肯定更願意和你多親近親近,我的那些問題並不重要,慢慢再問,反正,童嬸回來了,以後機會多着呢。”
童小槐想想,也對。
“嗯,那你以後見着我媽再問吧,我今天跟她提了一下,她說你有什麼想知道的,隨時可以問她。”
“好的,我哥明天大概六點到,約七點,帝國大廈,行嗎?”
帝國大廈離童家村不遠,而且,因爲消費非常高,所以,環境很好很清靜。
炎博會挑在那裡,主要,是考慮童媽的身體狀況。
當然,童小槐是不會知道炎博的這些用心的,她只當,炎博會挑那裡,是因爲那裡的食物味道不錯。
因爲,之前炎博帶她去的食肆,無一例外,全是味道極佳的菜館。
“我明天跟我爸媽說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對了,明天我見着你大哥,需要注意什麼嗎?”
“不用不用,我大哥人雖然嚴肅了一些,但並不是苛刻的人,你和平時一樣就行。”很顯然,炎博並不願意童小槐受什麼委屈。
因爲炎博這麼說,童小槐心便寬了許多。
可到了真的要見面那一刻,童小槐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跟着她身後的童老大,見她扶着門把一直不開門,有些不耐煩,“小槐,怎麼不開門,是打不開嗎?小炎人還沒到?”
童小槐哪裡好意思說,自己緊張,所以,連門把都擰不開?
幸好,來了好一陣子在裡面等待的炎博,聽見聲音,起身過來擰開了門。
炎博一打開門,看見穿着裙裝的童小槐,眼裡掠過一片驚喜,立即牽過她的手,感覺她手心的汗意,朝她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視線越過她,朝她身後的兩位長輩笑着招呼道。
“童叔童嬸,快進來!”
招呼完,先把童小槐牽了進來,然後,摟着她站一邊,等兩位長輩進了門,這纔跟了上去。
而原本坐在桌前的高大男人,這下也站了起來,轉身,朝童老大夫婦倆微微躬了躬身,自我介紹道。
“童叔童嬸,你們好!我是小博的大哥,炎淵。”
說着,朝夫婦二人伸出了手。
站在父母身後的童小槐,趁機細細打量起父母對面的男人來。
男人有着與炎博一樣高大的身材,五官眉眼也有六七分相似,不過,兄弟五官雖似,氣質都完全不同。
炎淵的臉部表情十分冷硬嚴肅,眉眼間的神情盡是一絲不苟的認真。
如果說,炎博溫和的風,那炎淵就是塊硬石頭。
童小槐在觀察着炎淵,炎博卻在認真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正是那天小咪幫她挑的那件半旗袍半公主款的裙裝,裙裝十分合身,氣質也與她相宜。
此時的她,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大方又不失活潑,再配上她披散下來的一頭烏黑的長直髮,愈發嬌媚可愛之餘又清純脫俗。
“小槐,你今天好美!”炎博湊到她耳邊稱讚了一句,忍不住,順便在她後頸偷了個輕吻。
童小槐輕輕抖了一下,轉頭瞪了他一眼。
炎博對自己的偷襲行爲絲毫沒有悔意,見她瞪自己,便笑着朝她眨眨眼,握着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童小槐被他這公然調.情的行徑撩得臉紅耳熱,有點後悔,自己幹嘛這麼隆重,非要去挑套新裙裝來赴約,如果她還按平時一般,隨便穿件毛衣加牛仔褲,他大概,就不會有這麼反常的怪反應了吧。
只能說,童小槐不瞭解男人,或者更確切地說,她並不是十分了解炎博這個男人。
在炎博眼裡,即使她只是穿毛衣加牛仔褲,她在他眼中仍是美不勝收。
不然,哪來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
童小槐這邊猶在尷尬着,不知要如何讓炎博恢復常態。
那邊,炎淵已經跟童老大夫婦寒暄完,並招呼他們落了座。
於是,炎博便挽着童小槐走前去。
童小槐被動了走了幾步,這纔想起,自己現在,是來見兄長的,不是來跟炎博鬧彆扭的。
“大哥,這就是小槐。”
炎博向炎淵介紹完,轉頭笑着對童小槐道。
“小槐,這是大哥,他雖然嚴肅了一點,但有我在,你不用怕。”
童小槐趕緊朝炎淵伸出手,“大哥,你好!”
炎淵冷硬的臉上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伸出手握着她的手。
“你別聽小博亂說,就知道在別人面前詆譭我。”
童小槐扭頭看了炎博一眼,心裡嘀咕了一下,卻沒好意思當着炎淵的面前說炎博的不是。
畢竟,他們纔是親兄弟,自己要真在他面前說炎博壞話,做壞人的,便是自己。
畢竟,他們纔是親兄弟,自己要真在他面前說炎博壞話,做壞人的,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