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童小槐像是被什麼哽住了喉嚨,一時間,有感動,有傷心,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壯。
這種悲壯,不是爲自己,而是爲炎博的勇敢和決心。
“行了,我現在家,半小時後,在x銀行總部碰頭吧。”
童老大似乎沒時間去安撫女兒,匆匆說完,便掛了電話。
之前童老大了出國出得有些突然,所以,有些人脈還沒來得及一一給童小槐鋪設。
包括現在,童小槐眼前這兩位銀行高層。
“鄧行,莫行,這位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丫頭小槐。”
說完,給童小槐打了個眼色,童小槐立即把剛纔老爸轉交給自己的兩位禮品遞了過去。
“鄧行長,莫行長,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望笑納。”
幾人寒暄一番,很快進入正題。
錢是童老大的錢,要拿自然是沒問題,不過,年齡稍長的鄧行長還是試探了一句,“童老大這是準備投資什麼大項目?居然一下子需要這麼大的資金。”
童小槐聽這鄧行長問得如此直接,便明白,這兩位行長,跟自己老爸交情肯定不淺。
童老大看童小槐一眼,吸了一口煙,變身把煙擱菸缸上彈了彈,才慢悠悠地道。
“鄧行,莫行在,這事說起來怕是要讓你們見笑了。”
倆行長坐直身子,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炎三公子,倆位可認識?”童老大問完,又吸了一口煙,悠悠地吐出一串菸圈。
鄧行長與莫行長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了然也有訝異。
“嗯,自然認識,炎老家的三公子,我們哪能不認識啊?”
炎博與童老大的千金交往的事,不是秘密,但卻沒多少人看好這段感情。
所以,看的人,基本抱着看戲的心態。從不曾真正要把炎博與童家扯上關係。
可如今卻不一樣,作爲女主的家長,在l城基本可以橫着走的童老大居然如此公開且高調地提起炎博,看樣子,這倆年輕人的關係,怕是比傳聞中要靠譜得多,並非,只是玩玩而已。
兩位行長是聰明人,不過簡單的三兩句話,便大概掂量清楚目前的局勢。
如此說來,這炎三公子雖是被京城的炎老壓制着,卻是被這童老大強勢撐着腰?
童老大一邊吸着煙,一邊把兩位行長的神色盡收眼裡,見對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明朗,這才又說。
“炎三公子現在正跟我家這小丫頭交往呢,本來,這事我這作家長的是懶得管的,小孩子情情愛愛的事,家長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二位說對吧?”
倆行長點頭認同,畢竟,幾位都是爲人父者,在這方面都是有共同語言的。
“確實管不了那麼多,合不合心意,也由不得我們指指點點了。”
莫行長點點頭,心裡頭,大概明白童老大這筆鉅款的方向了,因爲,在幾天前,他們按上頭的暗示拒了炎黃公司的貸款申請。
“是的,我和老婆管不了那麼多,只能希望他們好好的,事事順利就好,現在小炎公司資金鍊出現了問題,我家這丫頭整天愁眉苦臉的,我們當爸媽的,不疼她還能心疼誰,所以,她說動用她自己這些零花錢轉給小炎公司週轉一下,我們當爸媽的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畢竟,錢財乃是身外物,能讓他倆好好的就行!”
童老大這一番話,等於表明了立場,以後炎博的事,他這未來岳父會撐着。
莫行長和鄧行長哪能聽不明白他這一番話,互相對望了一眼,鄧行便又說,“童老大,這事,你也知道,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童老大擺擺手,“明白,所以,我不是沒提其他麼,免得二位爲難。至於小丫頭帳戶上的錢,那是誰都管不到的,你們也沒權管這錢到哪去了,不是嗎?”
所以,他如此鄭重帶着童小槐上來,不過就是爲了告訴兩位行長,以後,炎博的事就是他童老大的事了,僅此而已。
童小槐和童老大及童媽,很快在資料上籤了名,到下午,炎黃的賬務總監便高高興興地跑老闆辦公室裡報喜。
“老闆,童小姐的錢到帳了。”
炎博倒也沒顯出什麼特別驚訝或是喜不自禁的樣子,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按原計劃,把錢都轉到各個賬戶吧,剩下的,先別亂動。”
童小槐早上離開的時候就跟他提過,她會轉多百分之二十的資金過來,反正,就當她是給未來老公的公司投資了,公司的股份,有她一份就是了。
說這話時,童小槐一臉緋紅,硬是把炎博強抑下的那股燥火又撩了起來。
不過,炎博也知道,正事要緊,所以,當時只是抱着她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各自去辦各自的事。
賬務總監剛走一會兒,狄旭也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
“老闆,我們以後見着小師妹,是不是可以直接叫一聲老闆娘了?”
顯然,賬務總監已經把錢到賬的事都跟他說了。
炎博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們隨意,她肯應你們就行!”
狄旭被他這幸福秀得心口中箭,捂着胸口作難受狀。
“老闆,能否顧及我這單身狗的感受?”
炎博搖頭,“我是老闆!”
狄旭又調侃了他幾句,好一會,才收起笑臉,正式地問,“老闆,介意我問我私人問題嗎?”
炎博正在看一份文件,頭也沒擡,“說!”
“你給小師妹承諾了什麼?”
狄旭本來想問,你是不是向小師妹求婚成功了之類的,可他不敢問得這麼直接。
畢竟,他只是下屬,雖然知道炎博不是擺架子的人,但有些事,並不是他作爲一個下屬應該八卦的。
但這事關乎公司的未來,他了解了下,也是無可厚非。
炎博搖搖頭,答得果斷,“沒有!
“沒有?”狄旭極爲驚訝地盯着炎博,只當他是在說笑。
炎博點頭,“對,什麼都沒有!”
狄旭探究的視線在炎博臉上來回掃了幾趟,良久,纔敢肯定,自己老闆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