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前那一通電話,炎博把老媽生病的事告訴了童小槐。
“那你要回去看看伯母嗎?”
即便對方並不喜歡自己,童小槐對炎博父母並沒有明顯的敵意。
在她看來,他們的反對,不過是出於父母的愛,不過,方式不太對罷了。
再者,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時今日成爲她親親男友的炎博。
“嗯,我想明天儘快把手頭的事處理一下,晚上飛回去陪陪她。”
隔天中午,童小槐親自送了湯和一些土特產過來。
“這些土特產全是張叔的農莊自產的,我覺得味道不錯,你看看要不要帶回去吧。”
童小槐還在展示她帶過來的那些物品,炎博一把將她扯過來,把她手上的物品拿過來扔到桌子一邊。
“小槐,你想我不?”
炎博摟着她的纖腰,手臂一使勁,童小槐便穩穩當當地被他安置到大.腿上。
熱戀中的戀人,幾天沒見過面,不想纔怪!
童小槐沒回他,直接扭過頭來,扣着他的後腦把他拉下來,“吧嗒”一下親在他的脣上。
親完,她便想要縮回去。
只是,已經素淡了幾天的年輕男人,那是一個輕描淡寫的親.吻就能應付過去的人?
雙手高舉,把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身,讓童小槐與他面對着面,低頭,含上她柔.軟的雙脣。
交往了幾個月之後,童小槐已經動輒臉紅耳熱的青澀無措變成越來越享受這種親.吻。
她大方地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柔若無骨地依在他身上,任由男人在她脣舌內留下他的氣息。
“咳咳……”
一陣輕咳聲,打破了倆人情意綿綿的熱吻。
被人當場撞見如此親暱的場面,童小槐下意識便要推開炎博站起來。
炎博放開她的脣,一手扣緊她的腰,一手把掛旁邊的大衣拿了過來,利落把童小槐連人帶頭全蓋在大衣裡面。
童小槐這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可她,只能如鵪鶉般躲在大衣下面,臉燙得能烙煎餅了。
“老闆,蓋什麼?是有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嗎?”
狄旭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
“什麼事?”炎博卻是淡定異常,外衣下的手,輕輕掃着童小槐的背安撫着她。
“大領導的秘書剛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下午過去彙報工作,時間三點,老闆你方便嗎?”
狄旭最後那話,純熟調笑。
畢竟,炎博雖然年輕,但從來不是個沒輕沒重的人,爲了私事而影響工作的情況,極少發生。
“我知道了,有些需要補充的資料,我一會發你郵箱,你重新整理一下,兩點出發。”
狄旭笑着點點頭,“知道了……老闆!”
目光,有意無意往炎博身上蓋着那外套掃去。
炎博瞪他一眼,佯裝語氣不善罵道。
“滾回去準備吧,午飯你自便,我和小槐出去吃。”
“喳!小的這就退下!”狄旭笑着退了出去。
童小槐聽着門關上的聲音,手掀大衣探出頭來。
“你幹嘛要蓋着我,好像我們做了什麼見得不人的事一樣。”
童小槐氣哼哼地說着,撐着他的胸膛坐直身子。
“我是見你把頭埋我胸裡,怕你害羞,所以才把你遮住,真是狼心狗肺。”
童小槐紅着臉瞪他一眼,嘴硬道,“不就是親親嘛,看見了就看見了,可你這一遮,別人反倒更容易誤會了。”
炎博捏捏她的臉,理直氣壯地說,“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是男女朋友,真做什麼,礙着誰了?”
童小槐真不知道炎博原來臉皮這麼厚,一直以來,她還以爲他是個謙謙公子,殊不知,掀開那溫和的表皮,其實也是流.氓一個。
倆人在辦公室裡卿卿我我到午飯時間,步行到離炎黃不遠的一間鳴軒大酒店吃飯。
鳴軒中餐廳一如既往地客如潮涌,倆人站在接待處,被姿客告之暫時沒有空的位置,問他們是否願意等等。
炎博看一眼童小槐,把決定權交給她。
童小槐正想說那就換一間吧,卻聽到後面有人在喊,“炎三公子,童小姐,是來吃飯嗎?”
童小槐和炎博扭頭一看,來人,正是那天曾經一起喝過酒的竹之洲。
“竹少,你原來在這裡辦公嗎?”
“不是,剛好陪我爸過來抽查。”
三人寒暄了幾句,得知童小槐和炎博專程過來卻沒位置,竹之洲叫來經理,把二人帶到了一間情侶雅間。
“這位是炎黃老闆炎三公子,以後三公子過來,記得好好招呼!”
竹之洲又在雅間裡待了一會,便識趣地離開了。
童小槐和炎博飽吃了頓美味的午餐,順便打包了好些點心準備帶回京城孝敬老媽。
在鳴軒門口分別的時候,童小槐對炎博說。“到家記得給我來個信息,晚上我等你電話。”
炎博應了下來,把人摟到柱後,依依不捨地親了幾下,這才放了人。
晚上八點多童小槐收到炎博的信息,說他已經到家,晚些再給她電話。
可童小槐一直等到過了零時,電話一直沒響起。
童小槐不敢貿然給炎博打電話,因爲怕他正陪着炎媽,也擔心是不是炎媽病情加重,出什麼意外了。
“還沒閒下來嗎?伯母身體好點沒有?”
猶豫了好一會,她終於窩在被窩裡發了信息過去。
發了之後,她握着手機斜靠在牀上發呆等炎博的回覆。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眼看着時間過去近半小時,手機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童小槐心跳莫名地加快,某些不詳的預感涌了上來。
再也顧不上太多,她拿起電話直接拔了炎博的電話。
電話裡,卻傳來“你拔的電話已關機”的電腦語音。
童小槐整個人從牀上跳了起來,拿着電話焦躁地在牀前走來走去。
好一會,稍稍平靜下來的她,再次拔出電話,得到的,依舊是關機提示。
童小槐心急得不行,但她,一時間卻不知該從哪裡獲取炎博的信息。
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是零時近一點,無論是誰,大概都已經熟睡了,她就算找,也不可能什麼線索。